&ep;&ep;宁贵嫔抬眼去看如瑾。

&ep;&ep;如瑾依然笑盈盈地站在原处,一点儿不为打碎了宝贝而担心。宁贵嫔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

&ep;&ep;“你……”她生生咬住嘴唇咽下了后半句话。难道还能质问为什么不是珍珠吗,人间分明就是故意引她误会,问出来,只会惹来无情奚落。

&ep;&ep;她不说话,如瑾却言声了。

&ep;&ep;“贵嫔娘娘,您或许对妾身有些误会,可就算您正在气头上,也不能拿皇上御赐的宝贝作筏子。皇上刚刚赏下的东西,说是给妾身安胎给皇孙赐福的,结果这宫门还没出去,东西就坏了,回头皇上问起可让妾身怎么作答?若是如实禀报,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生您的气?可若不如实禀报,这欺君和故意损坏御赐之物的罪责,要由谁来担才好?”

&ep;&ep;一副认真请教的态度,让宁贵嫔更加憋屈。

&ep;&ep;“好,好一个心思歹毒伶牙俐齿的贱婢!”

&ep;&ep;宁贵嫔胸口高高起伏几下,正好看见自家宫人带了内廷的巡防们过来,远远地就喊:“还不给本宫快些过来!”

&ep;&ep;巡防们一溜小跑,转瞬来到了跟前,这一队共有二十多个人,领队的内侍躬身询问宁贵嫔有何吩咐。宁贵嫔道:“有人在内廷撒野,无故殴打宫人,给本宫将这些目无法度的狂徒捉起来!”

&ep;&ep;巡防领队觑一眼淡定自若的如瑾,和宁贵嫔赔笑:“娘娘莫不是误会了?您是要奴才们捉蓝侧妃吗?这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才刚听说皇上赏了蓝侧妃好贵重的宝贝奖励她怀了皇孙呢,娘娘还是将事情弄清楚再做计较,或许是哪个大胆的宫人在您跟前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ep;&ep;好个会说话的人。如瑾于是瞅了瞅那领队,觉得有些面善,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位公公高姓?倒是明理的人。”她问。

&ep;&ep;那内侍就欠身说:“不敢当蓝妃夸奖,奴才周双全,在张德张爷爷手下当差。”

&ep;&ep;原来是张德的徒孙,如瑾料着定是前世在御前见过此人,所以有些印象了,便笑道:“我和宁娘娘有些误会,倒劳动公公跑一趟,耽误了你的差事。”

&ep;&ep;“不敢当不敢当。”

&ep;&ep;俩人聊起天来,将一旁宁贵嫔气个七窍生烟。“周双全?本宫记着你的名儿了,改天就叫了张德来好好问一问,看他带的是什么徒弟!”

&ep;&ep;“贵嫔娘娘还是先告诉妾身该怎么处理这柄如意吧。”如瑾笑着提醒她。

&ep;&ep;“放肆!”宁贵嫔想起自家侍女被打成那样就火气上头,“如意的事本宫自会和皇上解释,倒是你,不给本宫好好认了错,休想离开此地半步。”

&ep;&ep;“娘娘想让我如何认错?”如瑾倒也不着急。

&ep;&ep;“你跪下磕三个响头,把打人的奴才都给本宫交出来任凭处置,本宫就考虑饶了你。”

&ep;&ep;如瑾拦住要开口的吴竹春,“人是我打的,娘娘要怎么处置我?”

&ep;&ep;“别以为你怀了子嗣就能藐视一切。”宁贵嫔才不信如瑾的话,何况那些被捆翻的内侍早就告诉了她实情,但如瑾要冒头为婢女担责,她很愿意将错就错,“既然人是你打的,本宫就罚你在此跪上一个时辰,你敢不敢应?这还是念着你怀胎的面子,否则可没这么便宜!”

&ep;&ep;“我素来身子不强健,跪一个时辰若是损了皇孙,娘娘担得起吗?”如瑾笑问。

&ep;&ep;“你是纸糊的?一个时辰就能动胎气,谁信!”

&ep;&ep;“那好,妾身不敢反抗娘娘,这便领罚。”如瑾还真提裙跪了下去,将吴竹春吓了一跳。“主子?!”

&ep;&ep;如瑾道:“你们都跪吧,给宁娘娘赔礼道歉。”

&ep;&ep;吴竹春和如瑾对视,随即会意,于是领了众人俱都跪了下去。宁贵嫔反而错愕了一瞬,继而略为明白,遂冷笑:“你可别闹什么跪到昏厥的戏码,宫里多得是御医,一搭脉就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ep;&ep;“妾身不敢。”

&ep;&ep;宁贵嫔一副我看你能装到几时的神情,带着人施施然站在一边盯着,那个巡防的内侍周双全眼珠一转,上前和宁贵嫔告罪,“娘娘,奴才那边还有差事……”

&ep;&ep;“滚!改日再找你算账。”

&ep;&ep;宁贵嫔一瞪眼,周双全带着人点头哈腰地告辞。宁贵嫔道:“你可别打着通风报信的主意,本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p;&ep;“不敢不敢,奴才忙着当差呢。”周全双领着手下一溜烟跑了。

&ep;&ep;宁贵嫔的宫人轻声提醒:“娘娘,他要是真去报信……奴婢看着他顶不老实不模样……”

&ep;&ep;“就是报了又如何?本宫会怕?”宁贵嫔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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