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是常年藏在腰带暗格中的防身武器,特殊锻造手法炼制的精钢小刀,给了太子,算抬举他。

&ep;&ep;“来而不往非礼也。”

&ep;&ep;离开重围,他朝太子遥遥笑了一下。

&ep;&ep;墨色的衣衫翻飞如层云,挟裹雷霆之势,眨眼消失在金霖殿后的配殿小院里。疾奔赶来的巡守们只来得及挡开两柄飞刀,眼睁睁看着漏网的一柄扎进了主子小腹。至于追截长平王,他们已经没时间做了,任由他跳入小院。

&ep;&ep;“殿下!”

&ep;&ep;太子应声而倒。

&ep;&ep;长平王杀人够狠,扔出的飞刀也实在阴毒。上击双目,中扎心口,下头,瞄准的是男人最要紧的下身。巡守们抡剑挡开了上中两路的,下路却没能拦住。要不是太子惊悸之余鬼使神差乱跳了一下……以后也就用不着招妃纳妾了。

&ep;&ep;一群人乱成一团,匆匆将太子抬进内殿,火速叫御医。皇帝被赶到了短榻上,受伤的太子霸占着龙床不忘叫嚷,“将老七给孤绑来!生擒!孤要亲自动手斩了他!”

&ep;&ep;被太子咬牙切齿深恨的长平王,此时已经身在配殿,盘坐调息。配殿里安装着机关挡板,全都启动之后门窗会彻底封死,厚厚的挡板阻住了外面一切进攻,十分安全。这是皇帝为自己准备的保命符之一,他还没来得及用,却被长平王捷足先登。

&ep;&ep;身上的伤口不算严重,将两处较深的用布条简单勒住,长平王长剑当膝,闭目静静等待外面的结果。算算时辰,京营也该来了。

&ep;&ep;东宫的人追进了小院。

&ep;&ep;先是强攻门窗,很快发现挡板几乎坚不可摧,换了弓箭手轮番用强弩猛击,也没什么效果,密密麻麻的箭雨插满门窗,里面的人却还安然无恙。

&ep;&ep;领头的侍卫开始喊话,威胁,嘲讽,甚至谩骂,试图激长平王出门一战。

&ep;&ep;长平王是什么人?岂会在意这等低级激将法,无论外面怎么喊,只是闭目调息而已。

&ep;&ep;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捉捕长平王的行动毫无进展。

&ep;&ep;那边太子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正忍痛躺在龙床上听属下汇报宫中和京城里的情况。

&ep;&ep;“……宫里各处都在咱们掌控之下,先前被长平王府的人闹了一场,现在又恢复原样了,殿下放心。京里也一切正常,咱们的人都在紧密布置,贝阁老刚刚送信进来,说全都安排妥当,只等殿下明日登基。”

&ep;&ep;太子很烦躁,不知怎地,直觉事情并不会太过顺利,甚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ep;&ep;“只管说好听的。孤要你们有何用?宫里恢复原样了吗,先前闹事的总共几人,跑了几人,死了几人,可能还剩下几人,你们有好好计算么?京里一切妥当又是哪里妥当?最关键的,左彪营什么时候进城!约定是子时末,为何到现在还没动静?”

&ep;&ep;回话的语塞。

&ep;&ep;太子摔了枕边的紫玉如意,重重砸在下属头上。

&ep;&ep;“不知道就赶紧去查去办!戳在这里就知道了吗?”

&ep;&ep;回话的额头被砸破,血都不敢擦,爬起来就出去办事了。满殿内侍各个噤声,放跑了长平王他们都难辞其咎,唯恐被主子当了出气筒。

&ep;&ep;皇帝的痉挛此时已过,昏沉沉蜷缩在短榻上,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不时从喉咙里发出一丝诡异的声音,打破殿中宁静。康保领着几个御前内侍缩在墙根,大气也不敢喘。

&ep;&ep;太子小腹上伤口疼得厉害,脾气变得更急躁,嫌弃药汁太烫,将伺候服药的近侍赐死,命人即刻拖出去杖毙。不断有人来回禀外面形势,稍微言语不甚,就会被他一顿痛骂。

&ep;&ep;丑时初刻,寂静宫城突然有闷雷炸响。

&ep;&ep;正在骂人的太子惊了一跳,“什么动静?”

&ep;&ep;今日天气晴好,夜空繁星如织,连片云彩都没有,哪里来的雷声呢?

&ep;&ep;披甲的禁卫跑得头盔歪斜,踉踉跄跄冲进来回禀:“……京营来了!京营来了!太子殿下,他们一来就放火炮,不由分说啊,根本不听咱们解释!西宫门被他们用火炮炸了一个口子,现在正用石头炮扩大缺口呢,眼看就要杀进来了!守门的弟兄们一下子死伤上百,咱们该怎么办,殿下您快拿个主意!”

&ep;&ep;“京营?京营怎么会对你们动手!”

&ep;&ep;太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伤口被扯,疼得几乎晕过去,倒下去缓了足有一刻钟才能再次开口,“京营……是哪个营?”

&ep;&ep;不好的预感再次加重。

&ep;&ep;果然听到那禁卫回说:“是右骁营的旗号!”

&ep;&ep;——左彪营是不可能进京助你了,明日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