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家人说话,不必讲虚礼。”皇帝让她起来。

&ep;&ep;如瑾耳中听着两人对话,身上不舒服的感觉却仍旧没有消失。难道皇帝还在看她?她忍了抬头的冲动,屏息立着。

&ep;&ep;皇帝却说:“怎么见了朕都像老鼠见了猫,诚惶诚恐的,头也不抬。”

&ep;&ep;如瑾只好抬首,眼帘却是垂着的。张六娘道:“父皇威重,儿臣等人失礼了,请父皇恕罪。”

&ep;&ep;萧绫适时插嘴,微微偏了偏头,流露女儿娇态:“皇上,您好不容易歇了一个时辰,说要陪臣妾的,倒是和王妃她们说起话来,一说就是半个多时辰,还哪有工夫分给臣妾?”

&ep;&ep;这样当众肆无忌惮的撒娇未免太出格,张六娘三人俱都垂首。

&ep;&ep;皇帝这才转目,看了宠姬一眼,“几句话,哪里就半个多时辰了?”

&ep;&ep;“臣妾觉得一个时辰都有了。”萧绫美目流转,“皇上,东头池子里的浮冰化了,水正清呢,臣妾陪您去看看?”说着竟上前拽了皇帝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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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343虚弱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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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皇帝的神色晦暗不明,被萧绫扯着袖子撒娇,并没有立刻答应,只问张六娘:“老七最近如何?”

&ep;&ep;张六娘忖度不出“如何”这两字指的是什么,小心答道:“王爷早出晚归,忙于听政进学,十分上进。”

&ep;&ep;“嗯,他玩了许多年,也该勤谨一些了。”

&ep;&ep;张六娘恭谨笑笑。

&ep;&ep;皇帝又说:“听闻你养病日久,府里内务皆是旁人打理?”

&ep;&ep;如瑾不信皇帝不知道这“旁人”是谁,曾经长平王说过,皇帝身边有一群心腹侍卫,专司刺探。他既知是谁,为何不直说,还要绕个弯子?

&ep;&ep;旁边张六娘恭恭敬敬地回话:“儿臣无能,王爷整日辛劳也帮不上他,连内务都没精力打理,实在有愧。”

&ep;&ep;却没说是谁在替她打理。

&ep;&ep;皇帝便问:“老七是比以往辛苦,不过朕看他每日倒是精神不错,想必府中诸事舒心,是这管内务之人的功劳了。”

&ep;&ep;张六娘得体的笑容顿了顿,才说,“父皇说的是,蓝妃她的确是做事细致。”

&ep;&ep;皇帝满意点头,将目光再次转向如瑾,在她未施脂粉的清素容颜上停驻不动,眼神意味不明。

&ep;&ep;“听说你未出嫁时便执掌家事,颇为干练。”

&ep;&ep;被问到头上的如瑾极快地向上扫了一眼,一板一眼地答说:“妾身未曾执掌过侯府内务,只是跟着母亲学做事而已。”神情素冷,恭敬过头,带着拒人千里的疏远。

&ep;&ep;这种刻意的疏冷未加掩饰,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帝亦不例外。

&ep;&ep;他眸光微动,盯了如瑾一眼,问道,“你似乎不喜与朕说话?”

&ep;&ep;如瑾当即提裙跪下,俯身磕头:“妾身惶恐!皇上龙威之下,妾身不知该如何答言,说错之处望皇上恕罪。”接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她没忘了将香囊的封口再扯开一点。

&ep;&ep;皇帝神色淡淡的,“是么。”

&ep;&ep;“皇上……”萧绫眼波流转,目光哀怨地看向皇帝,似在抱怨他不肯单独陪她。

&ep;&ep;康保微躬着身子眼珠转了又转,拿不定主意是要将皇帝劝走,还是督促如瑾多开口说话。张六娘似也在忖度权衡,一时没搭腔。

&ep;&ep;罗氏却是跟着如瑾的丫鬟一起跪下去的,她脸色原本就苍白,这么一跪差点摔在地上,扶着侍女的手大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一缓过来就朝上恳求:“皇上息怒,容妾身斗胆说一句,蓝妃她素日做事十分谨慎小心,妾身私下还觉得她有些刻板呢。所以她一定不是有意冒犯龙威,只是心中惶恐,方才小心过头了而已。皇上明鉴,蓝妃日日打理府中家事,伺候王爷起居,殷勤又周道体贴,连我们这些人都多多蒙她庇佑,您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不要与她计较吧?”

&ep;&ep;张六娘斜斜瞥她一眼。

&ep;&ep;如瑾俯首恭声道:“罗姨娘会错意了,皇上胸怀四海岂会与你我计较,你这样说有损皇上圣名,快些赔罪!”

&ep;&ep;罗氏就跟着磕头,磕了两下就有些喘不上气,抚着胸口摇摇欲坠。

&ep;&ep;皇帝眉间闪过不耐烦,挥手道:“好了,起吧!”情绪明显比乍出现时坏了许多。

&ep;&ep;康保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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