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瑾低头埋在他怀中。

&ep;&ep;她很想帮一帮他,但是前世今生都没有在朝堂伸手的经历,实在是怕贸然出手反而帮了倒忙。官场历来是波谲云诡的地方,浸淫宦海许多年的老油条都能马失前蹄,何况她一个只在深宫内宅打转的女子?

&ep;&ep;除了帮他管好内宅,在枕榻间给予温柔,她还能做什么?

&ep;&ep;长平王的手灵巧至极,片刻间已经除掉了她的寝衣。他抱着她,细细吻她的粉颈。

&ep;&ep;“……阿宙,等一下。”如瑾轻轻推开他,将镖局的事简短说了一遍。

&ep;&ep;他忙得很,好容易有了一次相对说话的机会,她只能扫一扫他的兴致了。

&ep;&ep;“镖局?”认真听完,长平王沉吟一瞬,低笑,“你怎会想到这样的办法?”昏暗的寝帐里,他的眼睛像星子闪烁。

&ep;&ep;他的手还在她胸前放着,完全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ep;&ep;“阿宙,常言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在外头做事,和高官显贵打交道,政务公事是一样,公事之外要留心的就更多。我对于公事的了解也不过是史书上看来的道理,观天下兴衰,御善恶之人,相信这些你比我更在行。那我还能帮你什么?也唯有这样旁门左道的办法了。”

&ep;&ep;“说说你的旁门左道。”

&ep;&ep;他将她搂得紧了一些。

&ep;&ep;如瑾动动身子,在他怀中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与他细说,“镖局此行,保人银钱,护人性命,光是这明面上的买卖就很重要了。私下里,给哪家护佑宅子,帮谁人做些明里不好出手的事,更是紧要隐秘。所以这个买卖绝对和寻常商道不一样,与主顾关系非常密切,也容易得知隐私之事。”

&ep;&ep;“你要开镖局是假,探人隐私是真?”

&ep;&ep;“这是其一。再者,开镖局的都是人脉极广的,朝廷官府,江湖绿林,市井山门,三教九流,没有不打交道的。而且走起镖来天南海北哪里不去?阿宙,若是镖局铺的摊子大了,要想打听什么消息,或者利用镖局的通道传递消息,岂不是便利极了?”

&ep;&ep;长平王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ep;&ep;如瑾又道:“觉远庵那样的退路是一则,类似镖局的买卖未必就不是退路。而且觉远庵后山是死的,镖局是活的,若是利用得当,活的比死的有用得多。再不济,用这个活的掩护觉远庵那些地方,不也能遮人耳目,让其他各处更安全?”

&ep;&ep;“还有你手下养的暗卫和死士,譬如那年在刘府拼死保护我的那些人,有两个伤势太重,虽然还能当差,但却是做不了要紧的护卫了。像这样的人,你若让他们退下来养老,他们一身本事未必不觉窝囊,不如就在镖局里安置了,凭他们的本领当个镖师肯定绰绰有余。这样一来你的死士有了退路,二来用他们做这种买卖肯定比在外头雇镖师放心,平日用他们做些私密心腹之事也很方便。”

&ep;&ep;长平王静静听着,待如瑾一口气说完,他抱起她,让她伏在自己胸口。

&ep;&ep;“瑾儿哪来这么多主意?”

&ep;&ep;“先别管哪来的,你只说,是不是可用的主意?”

&ep;&ep;长平王笑:“瑾儿想的,哪有不可用的?”

&ep;&ep;“真的?你同意?”虽事前料着他大概是会答应,但亲耳听到肯定如瑾还是觉得精神一振,“那么这镖局的靠山就要你来找了。王府不能亲自出面,对外的尺度需要你定夺。我暂时想安排杨三刀、彭进财打理生意。他们不知详细的底细,做起事来反而更方便。”

&ep;&ep;“急什么,如此良宵,只知道谈这些煞风景的事。”

&ep;&ep;长平王捂了如瑾的嘴,扶她坐在自己身上,“瑾儿,咱们先把正事办了再说其他,如何?”

&ep;&ep;“……”

&ep;&ep;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便是在黑暗之中,如瑾也羞得脸红如血,偏又被他按着躲避不开。

&ep;&ep;“那些名人画作你不爱看就罢了,还不肯让我看,其实正应该仔细观摩一番才有受益。”

&ep;&ep;“你……”

&ep;&ep;真是什么下流话都敢说。什么名人画作,也不知他从哪里淘澄来的春宫图谱,笔法用色都极其精良,栩栩如生的,如瑾只看了一眼就再不敢看,扔得远远的,却被他一直挂在嘴边上,动不动就搬出来念叨。

&ep;&ep;“别恼,别恼。”长平王将快要翻脸的如瑾拉到怀里,低低笑着吻她,将她要骂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ep;&ep;一夜荒唐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不来床。

&ep;&ep;如瑾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长平王早就上朝去了。她叫丫鬟问了时辰,拥着被子又小小睡了一个回笼觉,这才起来沐浴穿衣。

&ep;&ep;身上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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