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菱脂从外头进来回禀:“主子,王爷回来了,刚进府门,约摸着马上就到咱们院子。”

&ep;&ep;今晚长平王出去应酬,晚饭没在家里吃,回来得也晚。如瑾吩咐丫鬟将蓝如琳送下去,打听长平王,“吃酒了吧?让褚姑把醒酒汤热了端过来。”

&ep;&ep;蓝如琳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身在王府,不由再次打量一眼房中布置,果然是从不曾见过的气派精致,不由又嫉又恨。

&ep;&ep;吉祥上前拽她:“姑娘请吧,王府规矩严,您且安分一些,不然底下人也只好得罪您了。”

&ep;&ep;蓝如琳横了她一眼,忿忿甩袖:“我自己会走!”青着脸出门去了。

&ep;&ep;须臾吉祥回返,说已经将之在厢房安顿好了,由吴竹春看管着。如瑾点了点头,打听家里如何,“太太可受惊了?”

&ep;&ep;“没有,刚才碧桃又托崔领队送了口信过来,说火势灭了之后,太太已经安顿睡下了,小小姐也没有受惊,家里都好。”

&ep;&ep;如瑾略略放心,“幸好府外安着人手,出什么事都方便补救。明日我要回一趟家,看看母亲去。”

&ep;&ep;“是,奴婢一会就去准备主子出门的东西。”吉祥答应着,看了看如瑾的脸色,轻声劝道,“主子,容奴婢说一句僭越的话。三姑娘这样早晚都是隐患,您只让她回青州……”

&ep;&ep;“我知道,容我想想吧。”如瑾摆手让她下去。

&ep;&ep;俗话说,自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蓝如琳几年来心思不改,处处找麻烦,且又没脑子总做些着三不着两的事情,就算送回青州关起来,难道能保证一辈子不惹事吗?若为了让她安分,再派两个人整日看管着她,然后……她就幽居一隅,再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与行尸走肉再无区别……

&ep;&ep;虽然与蓝如琳没什么太深厚的情谊,甚至屡有不愉快,但毕竟是血亲,蓝家人口本就不多,同胞几个姐妹兄弟没一个成器的,一个个走的走散的散,现在再幽禁一个?这样做对如瑾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痛快。

&ep;&ep;于是长平王进门就看见了她眉间的不悦。

&ep;&ep;“听说家里那边有点小麻烦?”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挟裹着深夜寒凉,先除掉大衣服去火笼边烤了一会才到如瑾跟前,随手摸了摸她的头。

&ep;&ep;又将梳得好好的头发揉乱了。

&ep;&ep;可这次如瑾没有恼,反而觉得很温暖。他把蓝府称作“家里那边”,好像真将蓝家当了岳家,又怕她着凉,细心地先把自己捂热了,这不经意之间的体贴最是动人。

&ep;&ep;莫名的她心里便是一松,被蓝如琳惹出的不快消减了许多。

&ep;&ep;“在外头吃了多少酒?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让褚姑做了醒酒汤,你不回来,一直留着刚热上,不过你若是饿就先垫些别的再喝汤。”如瑾索性把弄乱的头发全打散,随意披在脑后。反正快要睡觉了,也不必再梳妆。

&ep;&ep;长平王笑着搂住她,“怎么絮叨起来了?”

&ep;&ep;帘外脚步声响,是吉祥端了醒酒汤。长平王让其进门,这边却搂着如瑾不肯松手,弄得吉祥红透了脸,放下汤就匆匆出去了。如瑾嗔道:“像什么样子!”

&ep;&ep;“闺房之内一味守礼岂不失了情趣?”长平王低头轻嗅如瑾脖颈间淡淡的香气,“换了沐浴的香露么?是桂花的,对不?”

&ep;&ep;“嗯。”

&ep;&ep;“这味道好。”他的手不由伸进如瑾衣领内,逡巡向下。如瑾呼吸一滞,正要说话,冷不防窗外院子里响起女子尖声叫嚷。

&ep;&ep;“王爷!王爷!求您救命!姐姐要杀了我呢!”

&ep;&ep;是蓝如琳。如瑾眉头一立,这厮,怎地在王府里还敢这般胡闹!

&ep;&ep;“等我去安顿一下。”她推开长平王站起来,拢了拢头发打算出去。长平王拉住她,“外头冷,将她传进来说话吧。”

&ep;&ep;如瑾真不想让蓝如琳在长平王面前胡说八道,倒不是担心长平王受挑唆,而是觉得丢脸。自家姐妹没一个像样子的,实在脸上无光。长平王却拽着她到外间坐下,让人传蓝如琳进门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ep;&ep;蓝如琳掀帘子进门,带了一股冷气,后头跟进的吴竹春连忙把门掩好。

&ep;&ep;如瑾看了吴竹春一眼,直接问蓝如琳,“你找王爷,想求什么?”

&ep;&ep;蓝如琳不理她,直奔长平王跪下,含了两汪泪水在眼睛里,颇有娇弱之态:“王爷……求您开恩救救妾身,姐姐她要妾身的命呢……”说着怯怯地看向如瑾,很是惧怕的样子。

&ep;&ep;长平王扫了她一眼,就问如瑾:“这是谁?”

&ep;&ep;如瑾才不信他不认识蓝如琳呢,不过还是一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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