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宙?”她好不容易念出这两个字。

&ep;&ep;他似乎很高兴,仿佛受了鼓舞,将她抱得更紧些。吻,也渐渐开始用力,从腰腹,一路又吻到脖子,下巴,轻轻含住她的唇。

&ep;&ep;晚饭时吃了酒,他的呼吸里残余着清冽的酒气,更多的,是属于男子的灼热雄浑的气息。如瑾的呼吸也微微急促,头脑发胀。两个人的身体越发贴紧,他的矫健与她的柔软相互摩挲,她的胸膛里渐渐涨满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像是一个人行走在湍急的河流中,往前往后都是波澜汹涌,踏一步就摇摇欲坠,无所凭依。

&ep;&ep;“瑾儿,瑾儿,别怕。”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像平日里那样,略微用些力,故意将她整齐的发髻弄乱。早在洗澡的时候,她挽发的簪子就不知落到哪里去了,此时更是被他将头发弄散,不成样子,乱乱的流墨一样泼洒在枕畔。

&ep;&ep;可这熟悉的力度和抚摸,却让她飘摇的心渐渐安定。他的低声呼唤,也让她绷紧的身体一寸寸变软。

&ep;&ep;“王爷……阿宙?”她试探着回应他。

&ep;&ep;远方隐隐传来更鼓的响声,透过长窗,一直透进灼热的床帐里。

&ep;&ep;水仙花依然在紫釉盆里亭亭玉立,一箭一箭的绿叶,捧出莹洁无暇的小小花朵,在墙角长桌上悄然开着,幽香阵阵。灯花啪的一声爆开,仿佛除夕夜天边烟火的脆响。

&ep;&ep;床帐里的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ep;&ep;朦胧的光线里,长平王的眼睛像是破晓之前天边最亮的星子,于幽暗之中熠熠而闪。如瑾想挪开眼,却不知怎地,在他的注视下受了蛊惑似的,一瞬不瞬的,也和他对视。她的眼就似夜空下的湖,静静的,泛着微微的涟漪,接受星光的照射。

&ep;&ep;他的动作渐渐激烈。

&ep;&ep;她紧紧攀住他的脖子,除此之外,不知该如何以对。他的肩头有奇怪的触感,明明绷紧着,却富有弹性,汗水滋润之下更是独特,像是上好的锦缎,手指抚过时,会有无可取代的厚重感。

&ep;&ep;他的唇齿紧贴着她的,引导她走向开满鲜花的彼岸。

&ep;&ep;“可以吗?”最后一刻,他低醇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ep;&ep;她无法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更加用力的环紧了他,紧紧闭了眼。他轻轻托起她柔软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试探着,缓缓地,完成男子和女子之间最神圣的仪式。

&ep;&ep;她倒吸一口冷气,痛得躬了背。

&ep;&ep;“瑾儿,别怕,睁开眼睛看我。”他的声音微微发抖,似乎在极力自持。

&ep;&ep;如瑾下意识地听从了,张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见他额角大颗大颗的汗珠。像是晨光里滚落叶脉的露水,却不清凉,而是灼热,滴滴答答落在她光裸的肩头,灼着她的肌肤。

&ep;&ep;她眼里突然涌上泪来。

&ep;&ep;“很疼吗?”他停了动作。

&ep;&ep;她摇头。疼痛,并不是不能忍受的。再大的疼痛也抵不过生死。她哭,只是因为发现他的忍耐。在这种时候违背身体的意愿而顾忌她的感受,要有多强大的控制力才能做到。

&ep;&ep;或者说,要多么在意她,才能做到。

&ep;&ep;“阿宙,我不疼。”她努力抱紧他,主动碰触他的唇,轻轻地,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回吻。

&ep;&ep;他身体一颤,吸了一口凉气。

&ep;&ep;“别这样,瑾儿……我会控制不住的。”他含混不清地说。

&ep;&ep;她不理他,只是非常笨拙地模仿着他的动作,在他唇上辗转。

&ep;&ep;“瑾儿……”他眼里渐渐弥漫巨大的喜悦,沉沉叹息一声,在她的笨拙中败下阵来,腰身一挺,更彻底深入。

&ep;&ep;如瑾终于还是惊呼了一声,没有忍住。

&ep;&ep;实在是疼得厉害。

&ep;&ep;“放松,瑾儿,别害怕,放松一些会没那么疼。”长平王不断和她说着话,低低的,音节含混。

&ep;&ep;她沉默地承受着,将他抱得更紧,用身体的贴近抵御疼痛。

&ep;&ep;他也紧紧抱着她,汗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滑过她光洁如缎的肌肤,落到床上,打湿被褥。意乱情迷之间,他尽量让自己动作轻缓一点,以减少她的痛楚。

&ep;&ep;可,也许是期盼的时间太久,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喷薄,或者是她的美好远远超过他的预料,让他不能自拔,总之,他知道,自己还是太激烈了。

&ep;&ep;她很柔顺,甚至在主动迎合,可幽暗光线里,他仍然能看到她紧蹙的眉尖。那曲折的弧度让他心疼,却又停不下来,只想更紧更深的和她交融纠缠。深切的自责和巨大的愉悦里,他带着她一起渡向彼岸,于波涛中辗转颠簸,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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