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什么要问得这样直白?

&ep;&ep;难道她刚才的陈述不是在表达心迹吗,非要她明明白白地道出才行?

&ep;&ep;如瑾即便勉励自持,也不由被问得脸红了。并且越来越红。

&ep;&ep;“你愿意吗?”长平王又问了一遍。

&ep;&ep;“我……”如瑾不由被追问得垂了头,不好意思再与之对视。不过只是一瞬,她突然想起,这时候还是互相看着对方比较妥当,说出的话,才真诚,有可信度。

&ep;&ep;于是她红着脸重新抬头与之四目相对,在他的注视下,清晰地说:“我愿意。”

&ep;&ep;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因为实在是害羞,说出这几个字,费了好大力气,心也快跳到喉咙去了。但是长平王却听得清清楚楚,原本只是微微上翘的唇角一下子挑起老高,露出一口亮闪闪的洁白的牙齿,重重击了一下掌,“我就知道!本王这么好,你怎么可能委屈勉强,明明就是心甘情愿。”

&ep;&ep;“……”如瑾满腔的羞窘瞬间被这句话挤到九霄云外去了。

&ep;&ep;刚要反驳他两句,让他不要这么自以为是,那边长平王却接了吴竹春刚换好炭火的手炉,凑上前来,亲自递到她怀里,“捂好了,别着凉。”

&ep;&ep;如瑾冲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ep;&ep;别开眼,懒得和他计较。

&ep;&ep;“瑾儿,小瑾。”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待她捧了手炉,他就握了她的手。

&ep;&ep;至明和吴竹春对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ep;&ep;于是长平王紧挨着如瑾坐下,揽过了她。“瑾儿。”他又叫了一遍。

&ep;&ep;如瑾脸上的潮红就褪不下去了。“热,王爷到那边去坐。”她是真的不敢再看他了。他的目光,比火笼里的炭火还要灼热烫人。

&ep;&ep;长平王差点将“热就少穿点”这样的话脱口而出,看见如瑾红彤彤的脸,终是没好说出口,恐她恼羞成怒。于是什么也不说了,就这么静静的抱了她,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还有细嫩白皙的脖颈处散发的,让他有点心猿意马的体香。

&ep;&ep;如瑾先是身体僵硬了一会,非常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可想到他让祝氏等人跪拜的苦心,以及方才期待中带着隐隐不安的眼神,便硬生生压住了要推开他的想法,任由他抱了。

&ep;&ep;然后,渐渐的,发现这样被抱着似乎也不错。

&ep;&ep;天那么高,地那么广,许许多多的人在世上,此时此刻,她坐在安静的屋子里,和他在一起,天地之间便只剩下两个人了。除了这方厅堂,门外,窗外,院子外,甚至府外、京外,什么都是可以看做不存在,唯有彼此在彼此的身边和眼里。

&ep;&ep;自幼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婚姻而走到一起,然后一路陪伴着走下去,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

&ep;&ep;她靠在他的怀里想,这便是所谓的缘分么?

&ep;&ep;似乎又不只如此。

&ep;&ep;正想着,只听见他低声问:“你什么时候能好?”

&ep;&ep;“嗯?”

&ep;&ep;他又问了一遍。

&ep;&ep;什么意思?如瑾抬头看他,立时看见一双灼热的,胶凝着暧昧情绪的眼。她顿时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刚有些好转的脸色转瞬又是红透。

&ep;&ep;“……总还要三四天。”她呐呐埋了脑袋。既然说了“愿意”,那么夫妻之间该成的礼,早晚是要面对。忐忑,羞窘,却也被他问得心跳得厉害。

&ep;&ep;“怎么那样长时间?”他微微皱了眉,“女人都这样吗?”

&ep;&ep;“我是这样。”自然每个女子都有些许不同,但她怎么能和他讨论这个。

&ep;&ep;“唔,那改日找人来看看,时间长短不说,总是腹痛可不好。”他将她抱得紧了一点,觉得怀中的少女太过单薄。

&ep;&ep;她赶紧岔开话题,这样独处一室,抱在一起,还讨论女人的隐秘,实在不太妥当,她将话头引到祝氏等人身上去,将方才担忧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ep;&ep;长平王恍然,这才明白她方才那一瞬间的犹疑是为了什么。听她一气说完,他低头,用唇碰了碰她的额角。“不用担心,也曾有不妥当的人,都处理过了。该撵的撵,该除掉的除掉,现在倒还安稳。”

&ep;&ep;“可以后呢?王爷现在很少待在府里,若是顺利,日后恐怕会更忙,万一有疏漏……”

&ep;&ep;“这就拜托你了。”长平王轻轻揉捏她的手心,“我在家里养一阵病,接下来,可能会比现在更忙。我的后院交给你,你愿意帮我么?”

&ep;&ep;这还用问?

&ep;&ep;“愿意。”她瞬间感觉很有压力。

&ep;&ep;与在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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