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哪里?”她问,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对面的人是长平王。

&ep;&ep;他伸手抚过她的眼睛,“是你的浴室。闭眼歇一会,没事,只是受了重击气血乱了,休息休息就好,要是累就睡吧。”

&ep;&ep;他怎么和她面对面呢?浴室里,她没穿衣服,他也是光着在水里吗?她身上还不好呢,怎么能泡水?她觉得一切都很不妥,应该立刻起来才行。可是头很晕很晕,没力气往起站。

&ep;&ep;真是没用啊,昏睡过去的时候,她脑中最后一个念头是一定要找个师傅,学一学拳脚刀剑,以后才不至于这么狼狈。

&ep;&ep;长平王一直扶着如瑾在水里,她睡着了,他给她轻轻推拿后背,理顺气血。方才那一掌,是那人心口挨了一匕首之后打出来的,力气不大,搁在习武之人身上压根不算什么,疼一下就过去了,但如瑾一个普通女孩子怎么受得住,被打得头晕眼花是难免,若是不尽快疏通气血,落下什么病根也说不定。

&ep;&ep;他幽深的眼里隐着怒火。

&ep;&ep;------题外话------

&ep;&ep;谢谢大家,又写不下太多人了,统一道谢!

&ep;&ep;276并肩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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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王爷,让奴婢来服侍?”浴室帘外响起荷露的声音。

&ep;&ep;长平王看了看昏睡中脸色苍白的如瑾,将一套推拿做完,感觉她的脉搏稍有平稳,这才起身披衣,允了丫鬟们进来。“好好给她疏通气血。”吩咐完走了出去,去往锦绣阁。

&ep;&ep;如瑾醒来时恍惚了一会,望着床帐熟悉的花纹看了半晌,才想起来昏迷前的事情。胸腹间有柔软的小手在轻轻按压揉捏,偶尔敲打,将堵在胸口的憋闷散了好多,头晕似乎也降薪了一些,不再看什么都天旋地转。

&ep;&ep;她看到荷露的脸,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的神情。“王爷呢?”她虚弱地问。想起长平王好像和她一起待在浴室,那么他有没有受伤?当时那两个人可是把他缠得不轻。

&ep;&ep;荷露说:“王爷有事离开,您再睡一会吧,天还没亮。”

&ep;&ep;菱脂凑过来紧张地询问主子感觉如何,如瑾却惦记着长平王,“王爷受伤没有?”

&ep;&ep;“没有,您放心。”荷露回答,手上力道更加适宜。

&ep;&ep;“你怎么还会这个?”

&ep;&ep;“是胡嬷嬷教的。您别说话了,王爷说您气血还没稳定,您闭目养神吧。”

&ep;&ep;如瑾就住口不问了。荷露的手法很有功底,似乎不像是普通丫鬟们所用的松活筋骨的手段,一通揉捏让她很是舒坦,于是便闭了眼睛,按着以前在书上看的法子调整呼吸。

&ep;&ep;更鼓响过,该是每日长平王出府上朝的时候了。

&ep;&ep;但是院子外头隐隐传来一些嘈杂,人的呼喝和利器的碰撞,如瑾在朦胧中惊醒,“怎么了?”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她刚刚经历一次,不知道怎么又在府里听到。

&ep;&ep;荷露说:“应该没事的,府里侍卫多的是,生不起事来,您好好躺着。”

&ep;&ep;如瑾到底不放心,支着耳朵听动静,渐渐的,那声音变弱,消失了。

&ep;&ep;此时,锦绣阁院门被一脚踹开,长平王一边疾步而出,一边沉着脸说话。“谁做的,怎么闹到侧妃那里去了?每人领十棍子去。”

&ep;&ep;贺兰躬身应“是”,一面暗自懊恼少吩咐一句话,又惹出主子的火来。

&ep;&ep;长平王很快进了辰薇院,一径走入内室。踏进房门那一刻,他铁青的脸色瞬间转圜,看到如瑾的时候,目光更是温和许多。挥手遣退丫鬟,他接着做荷露没做完的事,在如瑾身上轻轻揉捏。

&ep;&ep;“我感觉好多了,您不用这样。”如瑾有点脸红,一面又担心他是否安好,“您真的没受伤吗?”

&ep;&ep;“自然没有。”长平王手上没停,将平躺的如瑾抱着翻过身,又在她背上按压。“褚姑熬药呢,一会你喝下去,然后好好睡一觉。”

&ep;&ep;如瑾惦记着刚才的嘈杂,忍不住问起。

&ep;&ep;长平王道:“没事,闹刺客而已,死了几个人。”

&ep;&ep;“谁死了?”如瑾微惊。怎么府外有刺客,进了府还有,到底是谁要追杀不停?

&ep;&ep;“小双子,六喜,还有……”长平王念出十几个名字,有内侍也有婢女,有的如瑾认识,有的不认识,甚至还有两个姬妾。

&ep;&ep;“怎么会?!”她不由支身坐起,动作太猛,头有些晕。

&ep;&ep;长平王将她按住,语气轻松,“急什么,不过是一些早就该死的人。”

&ep;&ep;如瑾听出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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