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爷!”不由暗自咬牙。

&ep;&ep;什么毛病,竟然深更半夜闯进房间,悄无声息睡到床上来。很好玩么?怪不得碧桃只叫了一声就不再喊嚷,原来不是吓傻了,是认出了来人。

&ep;&ep;门外响起细微的脚步声,继而有人敲门,是在厅堂值夜的丫鬟,“姑娘,出什么事了?”

&ep;&ep;如瑾登时发急,看看完全没有闪避意思的长平王,只得朝碧桃眨眼。

&ep;&ep;好在碧桃没有完全呆愣,踌躇一瞬,立时朝外喊:“没事,是我被火笼烫了手。”

&ep;&ep;“要找药膏抹一抹吗?”

&ep;&ep;“不用不用,不严重,去睡吧,别扰了姑娘。”

&ep;&ep;门外丫鬟就走了。如瑾松口气。这要是让人知道长平王半夜潜入她的睡房,该怎么揣测她们啊!好好的王府不住,回到娘家来……来幽会?真是丢死人了。

&ep;&ep;长平王竟然没有一丝自觉,竟还冲碧桃微微颔首,“这丫头还算机灵,怎么没跟你做陪嫁?”

&ep;&ep;如瑾心头升起一丝邪火,登时就说:“但凡有点机灵的,都要进王府吗?”一面推开他,从他怀里挣出来,拥被坐得远远的。

&ep;&ep;这一拉开距离才发现,长平王竟然就躺在她的被窝里,而且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中衣……他是怎么进来的,宽衣上床,竟然都没惊动人?这个家伙很习惯做这种事吗?

&ep;&ep;碧桃拎着火笼罩子呆立,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手足无措。长平王挥手:“去睡你的,不用伺候。”

&ep;&ep;去哪里?回榻上睡觉?碧桃看看距离架子床很近的小榻,哪好意思过去。“奴……奴婢出去睡,姑娘有事随时传唤。”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ep;&ep;如瑾本来只是生气,被她这么一闹,到底不自在脸红起来,下意识地往床边挪了挪。

&ep;&ep;“王爷怎么来了。”

&ep;&ep;“哄妻子回家啊。”长平王答得顺溜。

&ep;&ep;如瑾失笑:“王爷以为我是吃醋跑回娘家的?”

&ep;&ep;“难道不是?”

&ep;&ep;“当然不是。”

&ep;&ep;“那是为什么?”

&ep;&ep;“铺子要看顾,亲人要探望,顺带出来逛街透气,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王爷多心误会了。”

&ep;&ep;说了几句话,如瑾稍稍缓过一点,惊悸和尴尬渐渐退去,换了正常的态度。

&ep;&ep;长平王目光灼灼盯着她看,似乎非常不信。她就任由他看,还问:“王爷喝茶么?我去倒茶。”说着起身去了茶炉上头拎了壶,将温热清透的茶水倒进马蹄碗里,奉上。

&ep;&ep;长平王接了茶盏放在唇边摆弄,一瞬不瞬盯着她悠然的脸庞和薄寝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净瓷似的脸,披散的青丝,潋滟双眸里全是平静,怎么看都不像吃醋的样子。

&ep;&ep;“你真不在乎?”他微微拧了眉头。

&ep;&ep;如瑾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走到碧桃的被窝里去拥被而坐。“王爷指什么?”

&ep;&ep;“你知道。”

&ep;&ep;“我不知道。王爷知道么?”如瑾笼紧了被子抵挡凉气,轻轻的说,“王爷如果知道,怎么事前不想想呢,事后却来问我在不在乎。”

&ep;&ep;“看,你还是在乎了。”长平王舒展眉头,略有得意之色。

&ep;&ep;如瑾看在眼里,心中自然不快,遂说:“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如果王爷只是为了试探我在不在乎,平白就收了人家好好的姑娘,这事做得不地道吧?何况那是我朋友。如果是我高看自己,王爷并不在意我的感受,那么今晚又来做什么?问什么?请您明白告诉我好么。与人相交贵在心诚,交友如此,夫妻相处也是如此,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您,昨天的事我的确不痛快,那么您愿意和我说说心中所想么?”

&ep;&ep;长平王眼中的墨色越发深了。

&ep;&ep;一股郁结之气腾在胸口,越来越浓,让他很不舒服。如瑾越是彬彬有礼,越是平静坦然,越是像谈天气一样谈论这种事,他就越觉得不快。

&ep;&ep;这,似乎超乎了他的掌控。

&ep;&ep;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压住了心绪。些微露了一丝笑,朝如瑾招了招手。

&ep;&ep;如瑾很顺从地就从榻上下来,趿鞋走向床边。半途中,打了一个喷嚏。

&ep;&ep;“屋里这么热,你冷?”长平王很意外。他觉得单穿中衣都出汗,刚刚初冬,屋子太小,火笼太旺,很热。

&ep;&ep;如瑾坐到床上,照样披了被子,并且将汤婆子捂在怀里。

&ep;&ep;长平王立刻想起来,最近几天似乎是她身上不爽快的时候?他有些释怀。以前曾听僚属说过,女人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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