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放肆!”吴泰文怒喝一声。

&ep;&ep;虽然在楚孤云的十大妖孽弟子里,他并不算是实力最顶尖的一个,不过若论暴脾气,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ep;&ep;以至于师兄弟曾一度拿他的名字开涮,说他遇事既不“泰”然自若,也不“文”质彬彬,简直辱没了这个名字。可唯独那一次,吴泰文“才思敏捷”了一回。他提及自己姓吴,原本就是一个无泰无文之辈,弄得一众师兄弟尽皆哑然。

&ep;&ep;此刻,吴泰文听得方展图这放肆的言语,满脸的刚髯都气得根根竖起,仿佛无数把钢针一般。

&ep;&ep;“老七!我先上!”吴泰文冲钦子柒喝道。钦子柒知道师兄的脾气,也不多说什么。

&ep;&ep;“久闻吴大人的招式充满了暴力美,丝毫不逊色于我四师弟。今天,方展图倒要领教领教!”

&ep;&ep;“拿我和那棒槌比么?你找死!”

&ep;&ep;吴泰文最恨自己被拿来作比较,尤其是与那个大秃脑袋。就看他一抖手,从背后取出一根水桶般粗细的巨大铁棒。

&ep;&ep;此乃吴泰文的护身宝兵,名唤“霸绝”,乃是一件五阶战兵。仅仅是基础重量便有一千斤,内有一百道五阶兵纹,若全部点亮,则其重量将会暴增到惊人的五万斤。随手一击,便可开山崩岳,完全配得上它那“霸绝天地”的名称。

&ep;&ep;吴泰文的年岁和雷震岳相仿,又同样是各自师尊门下的四弟子。故而当年,他对于楚孤云没有因为雷震岳砸裂石壁而责罚他,反而让他一跃成为亲传弟子始终耿耿于怀。

&ep;&ep;后来,他曾经不止一次想找雷震岳较量,不过素来霸道的雷震岳对于吴泰文的挑衅也不敢随便应战。美其名曰不敢与东来阁阁主撄锋,实则已有认怂之意。这也是吴泰文一万个瞧不起雷震岳的缘故。

&ep;&ep;此刻,就看他右手持定“霸绝”,左手戟指方展图道:“可惜了棒槌那小子已死。方展图,今天就由你来尝尝我这铁棒的滋味!杀!”

&ep;&ep;一声暴吼,吴泰文将真元之力化作雷霆,他手中的铁棒仿佛在一瞬间化身为一条咆哮的雷龙。

&ep;&ep;“四师兄,你悠着点啊!”钦子柒苦笑着摇了摇头。

&ep;&ep;吴泰文的脾气实在太容易爆发,一旦爆发就不计后果。他这一棒子下去自己的是痛快了,方展图的死活姑且不论,连城璧怎么办?周围那群还活着的弟子怎么办?这恐怖的余波轻则骨断筋折,重则尸骨无存啊!

&ep;&ep;“快闪开!”

&ep;&ep;就看钦子柒仿佛化身为一个鬼魅,瞬间便来到了连城璧的身边。方展图此刻全力以赴应付吴泰文,故而并没能拦阻钦子柒将连城璧给救走。

&ep;&ep;“老六,撑着点!”钦子柒一把拉住连城璧,继而施展出一道真元屏障,向着那一百零一名弟子笼罩而去。

&ep;&ep;“杀!”——“轰隆隆!”

&ep;&ep;一声震天动地的声音在决战场中回荡。

&ep;&ep;整个龙雀城的大地也在猛烈地震颤着。距离决战场较近的建筑根本无法承受那股子余波,墙壁上纷纷出现了细密的裂痕,最粗的地方足可容纳一个拳头。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惊恐地逃到了大街上,颤栗地看着决战场的方向。

&ep;&ep;“呵,开始了么?”

&ep;&ep;此刻,在程府的方向,一个面容绝美眼神却冷酷无比的男子,正负手御空而立,微笑地看着巨响发生的地方。而在他的身旁,则有一个头发蓬乱,发色银灰的青年,同样御空而立,在他的背后背着一把脏兮兮的长剑。此人正是程玄,只是如今的程玄,双眼之中已经没有了神采,只有一种仿佛傀儡一般的呆滞与木讷。

&ep;&ep;“感不感兴趣?”幽月指了指远方,冲程玄说道。

&ep;&ep;程玄没有答话,只是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ep;&ep;幽月的脸上闪过一丝冷色,自言自语道:“方展图啊方展图,你自恃在邪君身边,处处压我一头。如今,又要我来替你扫尾,真是欺人太甚!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还是徒有其名!”

&ep;&ep;决战场中,整个高台已经彻底化作齑粉。一众弟子和连城璧在钦子柒的守护下总算安然无恙。不过所有人都看见,钦子柒那真元所化,笼罩在自己头上的光幕被那恐怖的余波给炸出了无数细密的裂痕。

&ep;&ep;方展图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ep;&ep;这一击,他原本并不打算力扛。毕竟,即便是雷震岳都不敢于吴泰文角力,更何况是自己?然而,吴泰文这雷霆一击的速度实在超乎了方展图的预期,使得他躲闪不及。故而最终,他还是变相硬扛了一半的劲力。

&ep;&ep;“厉害!”方展图脸色有些惨白,他拭去嘴角的鲜血,可神情却依旧保持着冷静,“素闻吴大人棒法之威霸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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