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先是打人,打完人就立马把人送去吃牢饭,这些做法和岁好在学校里的形象背离,更像是林图南会做出来的事情,她可是把功劳全推到了林图南身上,一点姓名都没在其中留下。校长却像看出她也参与到此事中来了一样,没在师生面前点破,只夸她这个青梅当的好,林图南近朱者赤,她品学兼优。

&ep;&ep;当年于观厘高中喝酒,校长就爱这么夸,这是一个不按套路来的校长,当他在全校面前说出全体学生都应该向她学习的话时,岁好突然心虚。

&ep;&ep;打人是值得学习的事情吗?!

&ep;&ep;不是啊!

&ep;&ep;校长的夸赞把她抬到太高的高度,这种高度夸赞让她有一种她德不配位的惭愧。

&ep;&ep;她问于观厘:“哥哥,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喝酒?校长这么夸你的时候,你也有和我一样的感受吗?”

&ep;&ep;于观厘拧眉反问:“你在模仿我是不是?”

&ep;&ep;是。

&ep;&ep;她爱撒娇,很依赖人,不高兴时爱板脸,在信赖的人面前心情会写在脸上,有不怀好意的小心思时爱笑得狡黠。

&ep;&ep;但在学校,她脸上只有温和的表情,是被老师信任,被朋友依赖的那一方,每时每刻的仪态都大方优雅,不会冷笑,不会讽刺的笑,笑容有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ep;&ep;没人要求她,是她亲自主动给自己上了枷锁。

&ep;&ep;岁好就在想,于观厘是不是也给自己上了一把枷锁,他那时候爱喝酒,也许就是偶尔在挣脱这种喘不上来气的束缚。

&ep;&ep;所以她模仿他,刻意做了一次颠覆好学生形象的事情。

&ep;&ep;她看着那群人被打,岁好当时觉得肩膀很轻,心里很畅快,吹在她身上的风都是爽快的,她长长久久地松了一口气。

&ep;&ep;但短暂的舒爽过后,并没留下任何意义。

&ep;&ep;此时岁好看着于观厘,他在她面前一直是温和的样子,她突然有些沮丧,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她并不是他信赖的人。

&ep;&ep;难受。他都不在乎她还谈什么信赖啊。

&ep;&ep;但对于他,她又总是能刻意忽略掉扎得心脏有些疼的事实,这好像是一种不学就会的本领。

&ep;&ep;岁好拉过于观厘的手,闭着眼把很丧的脸埋在他带着尾戒的手心里,她拿脸蛋蹭蹭那枚尾戒,眷恋这种肌肤相亲。

&ep;&ep;“嘉宝。”

&ep;&ep;“嗯。”她懒洋洋地答应。

&ep;&ep;“我那时候经历了一件对当时的我来说比较困难的事情,喝酒完全是自己还不够成熟,选择发泄情绪的方式不对。”

&ep;&ep;现在喝多了反而懂得养身体,私下从不主动碰。

&ep;&ep;“现在想想,只觉得当时很幼稚。等你成长一些,再回头往后看,愿意想起来的都是自己幼稚的一面吗?”

&ep;&ep;岁好听懂了,她嘴唇蠕动沾到他的掌心,“不愿意。”

&ep;&ep;“别学图南。打人不酷,喝酒也不酷,这种偶然的叛逆并不值得去尝试,哥哥现在觉得,高中时期做过最酷的一件事是一直考第一名。”

&ep;&ep;她向他保证:“为了不愧对校长的夸赞,我也不会再做打人的事情了。”

&ep;&ep;于观厘笑笑,她比他还强一些,那时候校长的话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ep;&ep;他没做到的事情反而希望岁好能做到,“高中生最应该的样子就是品学端正,嘉宝,别辜负校长的期望。”

&ep;&ep;他抬了抬掌,让她起来,岁好抬起头吸吸鼻子,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于观厘又开始捧起书。

&ep;&ep;岁好看着他临时抱佛脚啃大学专业课本,也惆怅即将到来的考试周的模样,突然又觉得好好笑,刚才的沮丧情绪被她抛之脑后。

&ep;&ep;***

&ep;&ep;岁好经历了校长的“表扬”,于观厘的讲道理,以及她家里人对她的批/斗大会后,她把她上次秀给徐瑜扬看的一系列反击,称之为一次逞能装逼到让她事后有一些羞耻再也不会做第二次的骚操作。

&ep;&ep;“她只是单纯地想花钱痛快地打他们一顿而已”

&ep;&ep;啊啊啊啊,她当时如果戴个墨镜效果是不是会更好,真是羞耻发言呢。

&ep;&ep;但不得不说,徐瑜扬好像被她的骚操作唬住了,接下来的一个周内,她和他打过一次照面,这人看她的眼神老实好多,大概是不敢招惹她了。

&ep;&ep;徐瑜扬怎么想的岁好才不管呢,她现在每天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在努力表现着她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ep;&ep;六月中旬,岁好被朋友挽着胳膊去操场上体育课,她瞟过前方,无意间注意到,徐瑜扬站在远处篮球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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