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

&ep;&ep;“你是开着你的车进去的,还是步行去的?”

&ep;&ep;“我是用脚走进去的。”温舍看到旁听席上的赫莉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幸好她及时捂住了嘴。

&ep;&ep;“第二天,也就是6月9日,你见到了党卫军上校库尔特·迈尔?”

&ep;&ep;“是。”

&ep;&ep;“你在哪里见到他?”

&ep;&ep;“卡昂。”温舍懒得对麦克唐纳多说一个字,结果就是麦克唐纳只得多费口舌发问。

&ep;&ep;“卡昂什么位置?”

&ep;&ep;“去布里特维尔途中。”

&ep;&ep;“再具体一点。”

&ep;&ep;“罗茨前方五百米。”

&ep;&ep;“哪个时段?”

&ep;&ep;“上午。”

&ep;&ep;“请确切一下时间。”

&ep;&ep;“我不记得了。”

&ep;&ep;“当时谁和迈尔在一起?”

&ep;&ep;“我说不准。总之肯定有他的驾驶员。”

&ep;&ep;“当时他穿的是什么衣服?”

&ep;&ep;“迷彩服。”

&ep;&ep;“现在,证人,我给你一个机会来小心思量,此事发生在你谈到的6月9日,是吗?”

&ep;&ep;“是。”

&ep;&ep;“你相当确定,绝对确定迈尔当时穿的是迷彩服?”

&ep;&ep;“是。”

&ep;&ep;“他穿的是跟6月8日那天相同的衣服?”

&ep;&ep;“是。”

&ep;&ep;“你在夜里,或6月7日傍晚见过党卫军上校库尔特·迈尔吗?”

&ep;&ep;“我不记得见过。”

&ep;&ep;“很好,这是你的副官伊塞克少校的证词,根据他的回忆,你在6月7日那天在修道院的迈尔总部......现在是否能帮助你回忆你在6月7日晚上有没有见过党卫军上校库尔特·迈尔了吗?”

&ep;&ep;“我没说必然在6月7日见过他或是没有见过。那天我相当郁闷。”

&ep;&ep;“好,当你郁闷的时候你在哪里?”

&ep;&ep;“我没法断言我什么时候回来,我是否见过党卫军上校迈尔。”

&ep;&ep;......

&ep;&ep;这种极度考验耐性的问答游戏持续了很久,麦克唐纳还就卡昂的太阳何时落山盘问了温舍半天。直到法官出声提醒控方律师要注意控制时间,注意提出与案件有关的关键问题之后,“脑筋急转弯”才被停止。之后,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钟。温舍也被带回了看守所。他战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庭经历宣告结束。

&ep;&ep;最终迈尔的五项罪名中有三项被陪审团宣布成立。他要为1944年6月7日27名加拿大战俘在阿登修道院死亡负责。法庭判决迈尔死刑。不过在死刑即将执行前的1946年1月,加拿大驻德国占领区司令查尔斯·沃克斯少将将此判决改为终身监禁。依据是以迈尔的责任程度而言不应遭受如此极端的处罚,同时针对迈尔的证据只是大量的间接证据。此后,迈尔被关押在西德韦尔的一座英国监狱。1954年9月7日,迈尔由于健康原因获释出狱。

&ep;&ep;chapter268停滞胶着

&ep;&ep;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1946年的新年来临了。这是战后的第一个新年。人们在冰天雪地中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和平,在餐桌上悼念着逝去的亲人。那些随着枪炮声陨落的生命,很快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被人遗忘。后世的人提起他们,也许只会淡淡地说:我祖母的弟弟死在了斯大林格勒。而他们的欢乐,他们的悲伤,他们所爱的一切,就这样永远被尘封在了遥远的从前里。

&ep;&ep;新年过后不久,加拿大驻德国占领区司令查尔斯·沃克斯少将将迈尔的死刑改为了终身监禁。这对马尔梅迪案件的审讯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如果说,加拿大战俘被杀时,还有证据能直接证明迈尔的部队就在阿登修道院附近的话。而美军死亡时,派普战斗群究竟是否在现场都不能得到直接证明。如今,美国国内开始质疑司法的公正性。

&ep;&ep;自从一名德军士兵自杀身亡之后,美国人就再也不敢用极端的手段审讯德国人了。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们已经骑虎难下。议员麦卡锡虽然在国内遭到了不少人的质疑和批评,但他的声势越来越大。而辩方的艾尔维特少校又找到了大量有利于德国人的证据,控方的处境越来越艰难。第二次庭审似乎要被长期搁置了。

&ep;&ep;结案遥遥无期,可苦了被关押在监狱里的德国军人们。1946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由于供暖不足,大家在监狱里被冻得够呛。幸好美国人还算“人道”地发给了每人一个毯子,众人才不至于被活活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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