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完,她对着一旁早就傻住的管家,示意他抱着任清云跟她离去。

&ep;&ep;管家一惊,被任清凤的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依着任清凤所言而动,只是到底是丞相府的管家,很快就醒悟过来,看向面色深沉,神色莫名的任碧波。

&ep;&ep;这么一看,管家又是一惊,二小姐说话如此不敬,相爷居然没有因此动怒。

&ep;&ep;那西华院,乃是相爷最华贵的待客之院,一向只有尊贵的客人来了之后,才会开启,里面的花草虫鸟,都是天下最珍奇的,甚至比相爷自个儿的院子更华贵。

&ep;&ep;二小姐一开口,就要了最华贵的西华院,相爷居然没有发怒,那沉默的样子,倒像是同意的意思。

&ep;&ep;看向任清凤的眸光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些打探。

&ep;&ep;“怎么,我们姐弟住不得那西华院?”任清凤冷冷的瞥了管家一眼,嘴角冷笑,凤眸冷然:“父亲大人刚刚还说我们姐弟是这丞相府的主子,怎么这么个简单的命令,都没人听从了,管家大人该不是觉得我身份卑微,使唤不动你啊!”

&ep;&ep;“不……不是……”任清凤身上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管家的额头冒汗,边抹着冷汗,边用眸光看向任碧波。

&ep;&ep;“二小姐的话,没听见么。”任碧波瞧着在自个儿的跟前,管家居然也敢这么怠慢任清凤,不就是一个西华院吗,若是凤儿喜欢,自然最好不过。

&ep;&ep;任碧波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他这女儿,日后定然不是等闲之人,说不得任家真正尊贵的,不是那凤命在身的任清水,而是这个声名狼藉,十恶不赦的任清凤。

&ep;&ep;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这孩子顺眼了,见她被慢待,这一肚子的邪火就冒了上来,上前一脚,将管家踢飞出去:“你个狗东西,没长耳朵么?”

&ep;&ep;管家连滚带爬的起身,不敢抱怨,连连应声,告罪,慌忙抱着任清云,领着任清凤往西华院而去。

&ep;&ep;任碧波瞧着任清凤那挺直的后背,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ep;&ep;片刻之后,整个丞相府陷入绝顶的沉寂无声之中,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ep;&ep;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二小姐,和五少爷咸鱼翻身了。

&ep;&ep;那些曾经欺凌过任清凤和任清云的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跟着相爷几十年的管家,只不过因为稍微怠慢了二小姐,都惨遭相爷的踢飞待遇,更何况是她们这些下人呢。

&ep;&ep;一时间,丞相府的下人,人人自危,就连一向门庭如市的大夫人的院子,也没人顾得上了。

&ep;&ep;正文第23章没打算嫁

&ep;&ep;西华院中,任清凤坐落在任清云的床前,声音清冷淡然,一片平静的说道:“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ep;&ep;任清云修长的睫毛颤了颤,须臾,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清水般眸子,盯着任清凤,双目之中隐隐有泪。

&ep;&ep;任清凤长叹一声:“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ep;&ep;她的行事风格骤然改变,任清云又不是蠢得无可救药,自然会好奇,会疑惑,有些问题要问,当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ep;&ep;谁知道任清云却摇了摇头,什么都没问,只是道了句:“姐,对不起!”

&ep;&ep;这些年,他一直躲避在姐姐的庇护下,太多的委屈,折磨都由姐姐替他受了,他享受的心安理得,却忘了,姐姐也不过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也不过就比他大两岁。

&ep;&ep;可是就是这么个柔弱,单薄的姐姐,这么多年来耗尽心血,费尽心思,受尽委屈,护他周全。

&ep;&ep;若不是,今日她亲口对父亲说出那么一番话,他还不知道,姐姐的心是那样的苦,那样的痛。

&ep;&ep;任清凤错愕的睁大眼睛,她做了各种心理准备,甚至有了被任清云当作妖怪的打算,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没有呵斥,没有质疑,有的只是一句对不起。

&ep;&ep;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不问我为何忽然见会了武功?你不问我,为什么忽然间性情大变?我如此骤然突变,你不觉得怀疑?不觉得奇怪吗?”

&ep;&ep;正常的人,都不该是这般平静的语气啊!

&ep;&ep;“为什么要问?姐姐若是想说,自然会说,若是没说,自然是有不说的道理,有什么好奇怪,有什么好怀疑的,你是我姐,你不会害我,我只要知道这点,就已经足够。”任清云的表情,是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深沉和睿智,实在不像是个寻常的少年。

&ep;&ep;这是不是就是家人的感觉?

&ep;&ep;无条件的信任,无条件的包容,无条件的永远站在身边,不问对错,不问是非,只是坚信着,家人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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