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岑韵见儿子进来,有些憔悴的面上露出笑来:这两日吃了药,觉得好多了,总躺着我也无趣,今日会试,累坏了吧?

&ep;&ep;裴烨心中一暖,说道:又不是干重活,有什么累的,小弟呢?

&ep;&ep;岑韵说道:在隔间睡觉呢,你去看看。

&ep;&ep;裴烨去隔间看了看小家伙,转而回了书房,他在书桌前坐定,摊开一张宣纸,蘸了墨汁飞快的写下一串名字,继而抬手轻叩了几下红木的书桌,下一秒房中有轻微气息浮动,黑暗中现出一个人影,那人单膝跪在地上,恭敬道:主子。

&ep;&ep;裴烨点了点头,将方才写下的东西递过去:让人盯着这几个人,三天之内不要让他们离开视线。

&ep;&ep;是。黑衣男子飞快的扫视了一眼那张宣纸,然后递还给裴烨,继而躬身连退三步,重新隐入黑暗中。

&ep;&ep;裴烨两指夹住那张纸,举到烛火上,火花炸裂间,薄纸很快的燃成了一滩灰烬。

&ep;&ep;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两日过去,这两天,裴烨显得很是悠闲,每日里去东院看看岑韵和小家伙,或者就是呆在书房看书,第三天的时候,他换了一身便装,出了门。

&ep;&ep;因为科举,京城入驻了许多外地考生,酒楼客栈大多已是爆满,整个皇都异于往常的热闹,裴烨缓步走在街上,行至转角处,迈步进了一家酒楼。

&ep;&ep;客官,您打尖儿还是住店?他刚一进门,小二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ep;&ep;可有厢房?裴烨淡道。

&ep;&ep;有的,您楼上请一间厢房。小二说着拉长声音对着柜台唱道。

&ep;&ep;小二带着裴烨进了二楼厢房,面上神色顿时变得恭敬,他弯身行了个礼:公子可有何吩咐。

&ep;&ep;裴烨道:我约了小侯爷,他待会儿来了,你带他过来。

&ep;&ep;是。小二应了一声,用手中开水沏了一壶茶,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ep;&ep;裴烨走到窗边,窗外便是长街,他微微垂眼,便将街上情形一览无余,看着那些拥挤攒动的人群,他幽深的眼眸中流露出意味不明的情绪。

&ep;&ep;莫越过了一柱香,厢房外有敲门声响起,裴烨走到桌前坐定:进来。

&ep;&ep;容浅陵推门进屋,几步走到桌边,执起茶壶一连灌下两杯水,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半天,方才抬头看向裴烨。

&ep;&ep;裴烨见他这模样,似是情绪不太好,问道:怎么了?

&ep;&ep;容浅陵深吸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裴烨对面:别提了,方才路上遇见一小子,挡我路不说,还骂我娘娘腔,你倒是说说,老子哪里娘了说着说着,义愤填膺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我方才气不过,就和他动了手,那家伙五大三粗的,这不仗势欺人吗?

&ep;&ep;第10章裴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容

&ep;&ep;裴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容浅陵的脸,那圆滑精致的面部轮廓上,皮肤白皙细腻,一双透亮的大眼仿佛嵌的两颗黑琉璃珠

&ep;&ep;这模样生的怕是让女子都自惭形秽,还真是有些娘,裴烨心中忍不住失笑,面上却仍旧一派正经:你与人动手了?没伤着吧!

&ep;&ep;容浅陵伸出两指撩了下垂落胸前的一缕碎发,面上露出个不屑神情,那意态竟有风情万种之姿:本公子是那任人欺负的软包吗,给他用了点我新研制的东西,估计这会儿正在街上抓狂呢!

&ep;&ep;裴烨心知他虽然任性自傲,却是个有分寸的人,因此也不怕他闹出什么事来,只转而问道:我要的东西,可带来了?

&ep;&ep;容浅陵正了神色,从怀中取出一支青玉瓷瓶:这东西虽然无色无味,但是药性极烈,你用的时候可得把握好度,我鼓捣了一整天的,你可怎么谢我啊?

&ep;&ep;裴烨伸手取过来,看了一眼,塞到广袖的袖袋中,又在袖中摸了摸,拿出一个黑木锦盒,推到容浅陵面前。

&ep;&ep;这是何物?容浅陵疑惑道。

&ep;&ep;送你的。

&ep;&ep;容浅陵拿起盒子,伸手打开了,顿时双眼一亮:千,千手乌你竟有这物,我寻了好久都不曾得到,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ep;&ep;裴烨笑了笑:听你提过,便让底下人留意了下,前日送来的。

&ep;&ep;容小侯爷这人,父亲是个武将,母亲出自书香世家,但是他不爱文亦不喜武,偏偏痴迷这医毒歧黄之术,而且还学的极精。

&ep;&ep;他虽不过十三年岁,却早已声名在外,不过毒术在大晏并非什么正经门道,因此这事儿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他的毒术裴烨是见识过的,而且依着他们的关系,这事情让他来做,裴烨很放心。

&ep;&ep;容浅陵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的药材,眼中迸射出兴奋的光芒,好一会儿才舍得将盒子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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