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娘,你怎么了?”

&ep;&ep;发现何夫人失态,何韵也有些惊讶,在她看来,自己这位继母可是一个宠辱不惊的的人。

&ep;&ep;何夫人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怪异,便柔笑着继续道:“月大夫每日都要到何府来给老爷治病,家中孩儿怕是无人照看吧,不如明天把孩子带来,这些年我也觉得太清净了,想要图个热闹呢。”

&ep;&ep;这会儿不仅是月璃,何韵也有些懵了,何夫人这是怎么了?

&ep;&ep;“娘,月大夫家中自然是有人照看的,您就不用担心了。”

&ep;&ep;本来顺着何韵的话,这话题也就揭过了,可何夫人却一点都没有要转移话题的意思。

&ep;&ep;“你这孩子,这你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孩子,哪里是能离了父母的。月大夫不用客气,明天把孩子带到府上来,反正我整日的也没有事情做到时候还能跟孩子们玩玩儿解解闷。”

&ep;&ep;“这两天孩子身体有些不适,等到好了定会带到府上来,到时候何夫人不要觉得他叨扰了你才是。”月璃脸上的笑容不变。

&ep;&ep;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何夫人还一直揪着不放,那就真的太反常了。

&ep;&ep;月璃带着疑惑离开了何夫人。

&ep;&ep;回到宅院中,阿三将所有的银票都交到月璃手上。

&ep;&ep;“多长时间的?”

&ep;&ep;“她说是近三个月的。”

&ep;&ep;月璃数了数手上的银票面额,粗略数了一下,竟有好几万两之多,这么一年,一年最少有十几万两银票,还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ep;&ep;虽然查出幕后黑手是何家的人,可却没有具体落实到个人的头上。

&ep;&ep;“她几年要跟对方接头,你们都看紧了,一定要把背后的人给查出来。”

&ep;&ep;“是。”

&ep;&ep;月璃走进屋子,萧战正在批阅从东隅那边送过来的奏章。

&ep;&ep;这些奏章都是闪电那只大雕送来的。

&ep;&ep;月璃随手拿起一本看了看。“东隅怎么旱灾了?”

&ep;&ep;她一连翻了好几本折子,都是上奏关于西北边旱灾的事,若事情不严重也不会如此。

&ep;&ep;“恩,这几年东隅还算风调雨顺,在我登基的时候还减免了一年的赋税,百姓手上应该或多或少还有些存粮。”原本是要上交那么多的,因为减免赋税,该上交的那一部分就节省下来了,这一部分就可以存下来。

&ep;&ep;一般百姓人家中就算有余粮也都会节省着吃用。

&ep;&ep;“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发放救灾粮,现在还只是开始。”

&ep;&ep;是啊,若是刚开始的时候朝廷就出面放粮食,会导致百姓误认为朝廷很有钱就不会如最后一粒米那么节省。

&ep;&ep;萧战安静的看着折子,月璃则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ep;&ep;两人在一块儿,却做着不相干的事情,只在时不时之间,抬眼看看对方这样更能安心做好接下来的事情。

&ep;&ep;“想问什么?”

&ep;&ep;萧战将最后一本折子合上,看着月璃柔声道。

&ep;&ep;月璃翻着医书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你……是不是跟何夫人说了什么?”

&ep;&ep;闻言,萧战眉眼微沉。“她说了什么?”

&ep;&ep;月璃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没有,只说让孩子们到府上去玩玩儿。”

&ep;&ep;萧战勾唇冷笑却没有再言语。

&ep;&ep;“战,她到底是谁?”月璃走到他跟前直视他的眼。

&ep;&ep;萧战看着她站起身。“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ep;&ep;不相干的人还能这么波动你的情绪?

&ep;&ep;“她难道真的是……”

&ep;&ep;“我说过,我萧战的生母,在多年前那场大火下丧生了。”

&ep;&ep;月璃抿唇不语。

&ep;&ep;面上一派平静,心底却惊涛骇浪!

&ep;&ep;是真的,何夫人居然真的是萧战的生母!

&ep;&ep;她居然成为了容贞青稞何家的主事夫人!还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ep;&ep;这,这让萧战情何以堪?!

&ep;&ep;他这么多年来背后的仇恨又算什么?

&ep;&ep;月璃突然觉得萧战真的好可怜,原来一切到头来都是一个可笑的谎言吗?

&ep;&ep;想到这些年萧战所遭受的一切,月璃只敢胸间积蓄了一股怒火。

&ep;&ep;简直,简直就是可恨!

&ep;&ep;“璃儿,我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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