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木屋后,还有一个山洞。

&ep;&ep;石洞内,燃着几只蜡烛,释出昏暗光芒,现出一经脉尽断、长须三尺,每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的老者。

&ep;&ep;那双温润眼眸不离嬴羽身后的李沧海,沉淀数十年的情意涌动,眼眶中更有泪光闪烁。

&ep;&ep;嘭!

&ep;&ep;见面的刹那,嬴羽也动了起来。

&ep;&ep;右手化为利爪,落在李沧海雪白纤细的脖颈上,将对方制住。

&ep;&ep;“无崖子,你心爱女人的一条命,加上丁春秋的狗命,换你一身功力,如何?”

&ep;&ep;将功力受制的李沧海拿在手中,嬴羽重拾秦皇威严,双目如电,看向无崖子,直切正题。

&ep;&ep;他虽境界仍在,但功力只剩后天。要是太平岁月,他大可慢慢恢复功力,但乱世中,时机委实太宝贵。

&ep;&ep;“你!”

&ep;&ep;李沧海与嬴羽同行数月,整日面对嬴羽这俊美无双的脸庞,潜意识中已放松对嬴羽的警惕。哪料,嬴羽会对自己出手。

&ep;&ep;自脖颈上传来的痛楚,令李沧海美目含泪,双臂落在嬴羽的胳膊上,欲要挣扎,却只是徒劳无功。

&ep;&ep;“放开她!”

&ep;&ep;无崖子看了李沧海秘密派人送来的书信,明悟了嬴羽身份与逍遥派的祖训。

&ep;&ep;心爱女子落入这个蹉跎历代祖师一生的大魔头手中,明明与嬴羽是初次见面的无崖子,目中射出仇恨火焰,一身功力勃发,震动山洞,恨不得与嬴羽拼命。

&ep;&ep;奈何,受制于身体,根本动不了手。

&ep;&ep;“你只需告诉朕,是否接受这笔交易!”嬴羽对无崖子的愤怒置之不理,冷酷道。

&ep;&ep;话音甫落,聋哑谷内唢呐锣鼓声大作,伴随而至的尚有谄媚至极的阿谀奉承。

&ep;&ep;“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ep;&ep;“老夫怎么肯定,你得到老夫的一身功力后,会放过沧海师妹,杀了丁春秋这叛徒?”

&ep;&ep;锣鼓声唤醒了无崖子的神智,无崖子心痛的凝望李沧海,质问道。

&ep;&ep;嬴羽手掌加了几分力道,“就凭朕是秦皇嬴羽,君无戏言的帝王!”

&ep;&ep;“呵呵呵。”李沧海听到嬴羽以帝王自居,尽管生死受制于嬴羽之手,仍出言嘲讽,“大秦都亡五百年了,你也被祖师爷封印了两千年,居然还认为自己是帝王?”

&ep;&ep;“那又如何?”嬴羽傲然道,“对朕而言,拿回神州,不见得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

&ep;&ep;眼神睥睨,话语霸气,俨然不将当今神州群雄放在眼中。落入无崖子、李沧海心神,本能的欲出言反驳。

&ep;&ep;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们,眼前之人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ep;&ep;嘭!嘭!嘭!

&ep;&ep;木屋外已响起肢体交击发出的声响,以及星宿派弟子那由锣鼓唢呐伴奏,越发嘹亮的阿谀奉承。

&ep;&ep;显而易见,苏星河与丁春秋已动起手。

&ep;&ep;“你必须保证,得到老夫的一身功力后,得解开师妹所中禁制。”

&ep;&ep;事已至此,无崖子心知已别无选择,唯有将希望寄托于嬴羽会遵守承诺上。

&ep;&ep;“那是自然。”嬴羽听到无崖子这么说,方将李沧海放开,“朕不是一个喜欢挟持人质的恶棍。”

&ep;&ep;“无耻!”

&ep;&ep;脱身的李沧海玉指抚摸脖颈,剧烈咳嗽几声,不屑道。

&ep;&ep;“你且上前吧!”

&ep;&ep;无崖子得到嬴羽的保证,叹道。

&ep;&ep;三十年来,全靠一身功力支撑到今日的无崖子,骤然腾空,调动最后一丝力气,双掌向下。

&ep;&ep;嬴羽双掌高举,向无崖子双掌迎上去。四掌交接,无崖子苦修一生得来的精纯功力,连同护体神功——北冥神功,灌入嬴羽体内。

&ep;&ep;哗啦!

&ep;&ep;最正宗的道家功力入体,游走于嬴羽空空如也的经脉内,更向丹田汇聚。

&ep;&ep;蒙受两千年封印,嬴羽一身功力耗尽,境界仍在,就如一条干涸的河床,只需水流再至,便会恢复。

&ep;&ep;无崖子功力入体,游走他经脉,于这方寸石洞内,激荡起滔滔之声。

&ep;&ep;俏生生立于一旁的李沧海,望着承接自己姐夫毕身功力的嬴羽,一只玉掌缓缓举起,继而又落下。

&ep;&ep;传功之时受到打扰,或许能影响到其他人,却未必影响到这个有不死之身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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