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夙冰心下纠结成一团乱麻,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若白毛真是太古之物,必然经历过上古变迁,兴许能从他口中,问出自己当年陨落之谜,毕竟在彼时妖魔界,她也曾叱咤风云,一手遮天。

&ep;&ep;但蓝少卿他们在场,修为又比自己高出太多,不能传音。

&ep;&ep;心猿意马之际,乾坤万象图蓦地剧烈震动起来。

&ep;&ep;卷册上的奇怪字符不断破碎重组,逐渐摆成长蛇状,一阵耀眼银光过罢,吞天巨蟒再次出现,张开血喷大口,竟真把夏重霜毫发无伤的吐了出来。

&ep;&ep;夏重霜落地便是一个趔趄,直到单膝跪地方才忍住。

&ep;&ep;蓝少卿快步上前:“重霜师弟,你可还好?”

&ep;&ep;夏重霜一直垂首而跪,一张脸挡在阴影之下,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鬓边滚落的汗珠来看,夙冰觉得,他大抵不是很好。

&ep;&ep;此时此刻,身为一个炉鼎,她是不是应该上前为他擦擦汗?

&ep;&ep;历经一番思想斗争过罢,夙冰攥起衣袖,正打算提步,夏重霜却猛地抬起头来。

&ep;&ep;双目直勾勾盯着白毛,眼神之凌厉,活像与他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

&ep;&ep;脊背隐隐发凉,夙冰怔怔立着,不知动还是不动。以他的心智,到底在乾坤万象图中看到了什么,居然能沾染一身煞气回来?

&ep;&ep;“无知者无畏,自是年少轻狂啊!”

&ep;&ep;白毛击着掌,笑的好不得意,“小子,虽不知你在未来看到什么,不过你现下的表情,着实令我开心。”

&ep;&ep;嘲讽在耳,夏重霜神色复杂难辨,早已紧握的拳头青筋毕现。

&ep;&ep;夙冰犹豫再三,胆颤心惊的走上前,用攥起的袖角,沾了沾他的双鬓。夏重霜没有躲开,也没有呵斥,就那样沉沉跪着,不知想些什么。

&ep;&ep;夙冰为他擦完汗,便朝乾坤万象图走去。

&ep;&ep;“不要进去!”夏重霜突然开口。

&ep;&ep;“为什么?”夙冰一愣。

&ep;&ep;喉结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夏重霜终于缓缓站起,摇了摇头:“你进去吧,只是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当真,因为,我绝不会让它成真……”

&ep;&ep;说着说着,只见他怔愣了下,继而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ep;&ep;夙冰满头雾水,难不成他在未来看到自己了?

&ep;&ep;那画中灵蛇早已等得不耐烦,不待她伸手,直接一吐信子,将她凌空卷起,“咕噜咕噜”吞入腹中。夙冰并未闻到任何腥味儿,只觉神识内一阵绞痛,身体好似被千刀万剐一般。

&ep;&ep;眼前光影斑驳,混沌中,终于落在地上。

&ep;&ep;日头极为毒辣,刺的眼疼,夙冰慌忙以手作扇,搁在额前遮了遮。心下十分奇怪,北麓终年苦寒,怎会有如此毒的日头?

&ep;&ep;正纳闷着,耳畔好似响起阵阵笛音,如泣如诉。

&ep;&ep;她本想放出神识,稍一运气,才发现完全凝不起半点儿灵力。只能循着笛音传来的方向摸索前行,不多时,便看到一名红衫女子立在湖畔,凝望一汪瀑布。

&ep;&ep;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自己,夙冰不敢靠的太近。

&ep;&ep;那女子一直不曾回头,夙冰也瞧不清楚她的模样,更不知她的修为,只听她哀婉说道:“多少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痛恨,为何当年不再勇敢一些,那么十五年间伴你身侧之人,便是我,被你放在心尖之人,也会是我……”

&ep;&ep;夙冰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这不是自己的未来吗?

&ep;&ep;但瞧此女痴情的模样,分明不是她,莫非神器之灵搞错了?

&ep;&ep;这也太扯了吧?!

&ep;&ep;“你说够没有。”

&ep;&ep;就在夙冰以为女人是在自言自语之际,一个略带低沉的声音从瀑布内传来,夙冰伸长脖子,只见一名男子赤|裸着上身,从瀑布下缓缓走出,浓黑长发湿漉漉的散在紧实肌肉上,却能将面貌瞧个一清二楚。

&ep;&ep;夙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是拓跋隐?

&ep;&ep;不对,相比拓跋隐的柔和,此人棱角更为分明,而且,略有几分眼熟……

&ep;&ep;是……成年后的拓跋战!

&ep;&ep;夙冰差点儿没被一口唾沫活活呛死,看来神器之灵当真搞错了!

&ep;&ep;只见他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冷笑道:“十五年陪伴,说的轻巧。你可知道十五年寄人篱下,我与夙师姐相依为命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若非夙师姐庇护,我拓跋战岂会有今天?”

&ep;&ep;夙师姐?

&ep;&ep;夙冰心头又是一个咯噔,他口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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