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时候过来,大概是想出来看看,齐叔晏到底去哪儿了。

&ep;&ep;孟辞笑了。

&ep;&ep;他看见女人,手里还拿着白日里的红狐,在雪地里提着裙边,四处打量,眉梢忽然就挑了一下。

&ep;&ep;他走过去,朝他们招手:“郡主。郡主。”

&ep;&ep;敏敏心心念念着,要找齐叔晏,陡然看见了孟辞,面色就垮了。这家伙前几日一直针对她,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她颜面扫地,她一看见孟辞就直摇头。

&ep;&ep;“怎么是你?殿下呢?”敏敏视线绕过男人,几乎是立马撅了嘴:“殿下又去妹妹那里了?”

&ep;&ep;孟辞打断她,“殿下想去哪儿,别说郡主您了,天底下谁都干涉不了。”

&ep;&ep;敏敏不管,她提着裙子,只差挽起袖子了,说:“大人还是让开些,妹妹自己都身子不适,哪里能照顾好殿下。”

&ep;&ep;“这种事情,还是我来。”

&ep;&ep;孟辞:“……”

&ep;&ep;错身之际,男人左手一勾,就将敏敏手里的红狐捞了过来,“啧”了一声。

&ep;&ep;反应过来的时候,敏敏伸手去抓,男人轻而易举就拿着东西举过了她的头顶。敏敏睁着眼睛,忍着火:“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ep;&ep;孟辞低首,拿着小家伙不说话。

&ep;&ep;“哪怕殿下已经把它送给我了,可也是殿下辛苦得来的,莫非大人是想忤逆殿下吗?”

&ep;&ep;扣这么大个帽子?孟辞笑笑,那可不敢当。

&ep;&ep;“郡主,你误会了。我是想说,你这只红狐,快要死了。”

&ep;&ep;“什么?!”

&ep;&ep;“真的。”

&ep;&ep;“你还给我。”敏敏不顾了,她跳了起来,想从孟辞手里把小家伙拿下来。

&ep;&ep;红狐从孟辞左手到右手,再到左手,敏敏气急败坏,伸手要夺,孟辞嘴角一弯,顿时松手,小家伙一下掉在雪地里,还溅起了雪。

&ep;&ep;半晌没有动弹。看样子,是早就死了,估计在孟辞手里,就已经被捏得断了气。

&ep;&ep;“郡主您看,我早就说了这家伙要死。郡主不知道,我从小跟着爹算遍天理,最擅长算畜牲的生死了。”

&ep;&ep;敏敏险些昏过去。她在意的不是这家伙的生死,而是这家伙是她和齐叔晏唯一的联系,好不容易得来的,居然被孟辞捏死了?

&ep;&ep;孟辞拍拍手,对着敏敏身后的一帮人:“殿下方才都吩咐了,不许闲杂人等前去打扰,你们都回去吧。哦对了,郡主说的没错。”

&ep;&ep;他指了地上,“这红狐是殿下辛苦得来的,哪怕死了,也要找个好地方,你们准备些东西,把它埋了。”

&ep;&ep;敏敏气得身子都在抖,孟辞微微一笑,“放心郡主,您失手弄死了红狐这件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ep;&ep;“我肯定不会,纵使传出去了,也是您手下不力。”

&ep;&ep;“再者。殿下的话大家都应该听得懂,闲杂人等不要去打扰,郡主还请自重。否则,我要留在这里再算算天理,替郡主算算了。”

&ep;&ep;第12章碰到唇

&ep;&ep;闽钰儿坐在塌上,昏沉沉地撑着头,许久都没见嬷嬷端着酒进来,不由得问了句:“嬷嬷?”

&ep;&ep;齐叔晏掀开帘子,男人朝这边望过来,见闽钰儿还和衣卧在塌上,就止住了步子。

&ep;&ep;“公主。”他说。

&ep;&ep;都这个时候了,闽钰儿没料到齐叔晏居然能过来,忙缩了脚,下意识拿被子捂住胸口。

&ep;&ep;“你没跟着他们喝酒?”女人问。

&ep;&ep;“我酒量欠佳,不能和北豫的人相比。”

&ep;&ep;“那……”闽钰儿想问,那你和北豫的一群人狩猎,是怎么夺到彩头的?

&ep;&ep;和他们相比,齐叔晏也是看起来毫无优势。

&ep;&ep;闽钰儿想了许多,却都没说出口,看着齐叔晏规规矩矩站在外面,她道:“殿下等等,我马上下来。”

&ep;&ep;齐叔晏点头:“好。”

&ep;&ep;闽钰儿跳下榻,捡了一件薄薄的披风,随意披在身上,路过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头发披散,连顺都难得顺,一把绾在左肩上,踩着步子出来。

&ep;&ep;齐叔晏第一次见着闽钰儿这副散发赤足的模样,还顿了顿,闽钰儿说:“殿下,你过来是找我吗?”

&ep;&ep;齐叔晏没说话。

&ep;&ep;闽钰儿看着男人,他今日里穿的衣服是浅青色的蟒纹袍,腰上被玉带束了,看着是极其闲适的模样。不知怎么,闽钰儿一下子就想起昨日里,男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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