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不是彼此为了能永远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排除重重万难,而是,两个人愿意为了守护这份爱,而做出最大的努力,向所有的人证明,当初被冷眼讥讽过的努力,最后都被磨砺成了最闪耀的钻石。

&ep;&ep;或许,会有人说,爱是两个人的事,幸不幸福有必要向众人展示吗?

&ep;&ep;苏小米在心里沉默了一会儿,以前她会觉得没有必要,可是眼下却只想回答:有

&ep;&ep;因为世人都对别人痛苦的往事,拥有万分的兴趣,真的应了一句俗话:把你的伤心事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既然如此,我的伤心事大家都如此关注如此有兴趣,凭什么不能让我张扬的将这份苦尽甘来的幸福诉之于众……

&ep;&ep;苏小米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两个字:仇富

&ep;&ep;对于别人的痛苦乐之所见,对于别人的幸福却眼红嫉恨,这难道不是另一种“仇富”心理吗?

&ep;&ep;放眼所及的景色又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在孟府,似乎是在军队的马厩里。

&ep;&ep;“穷书生,这是将军的马,记得一定要好好照顾,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ep;&ep;几个嘻嘻哈哈的士兵,牵着一匹看起来甚是病弱的枣红色马过来,缰绳啪的一声摔在徐如清身上:

&ep;&ep;“记得一定要好好照顾,如果它有什么事儿,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ep;&ep;“哈哈……一个只会用笔杆子的酸腐书生,竟然也敢跑来咱们军队上”

&ep;&ep;“就是,将军让他在马厩喂喂草什么的,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他,看那小身板,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娘们混进军队里……”

&ep;&ep;难听的话,字字如凌厉狠辣的刀子,将徐如清作为文人的那点自尊,割裂的支离破碎,可纵然心里再怎么愤怒恼恨。最终却只是捏了捏手中的缰绳,一言不发的牵着马回到马厩。

&ep;&ep;“我还以为这些自诩文人墨客的,会有多么清高呢,原来也就是软柿子”见徐如清一点反抗的举动都没有。几个人自觉无趣,又随意嘲讽了几句,便离开了。

&ep;&ep;苏小米望着离去的几人,又皱皱眉看先马厩里摸摸喂草的徐如清,也想不通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难道真的甘心做一个喂马的马夫,难道他忘记了之前许给孟娘的诺言吗?

&ep;&ep;夜幕降临,军队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回巡视,还有帐篷前燃着的火束发出噼里啪啦的灼烧声音。

&ep;&ep;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其中一间帐篷里悄悄的溜出来,探头探脑的仔细检查了一番四周的景色,而后便动作迅速的往军队不远处的森林里冲去,苏小米见状,忙起身追上去。

&ep;&ep;“啊……嘶……疼”

&ep;&ep;苏小米还未走进。便听到有人发出闷闷的吃痛声,等走进了,才发现是徐如清,正别扭的拿着一柄和他瘦削身材违和感十足的长剑,动作生疏而无章法的随意横劈,又或者一阵乱砍,而之所以吃痛,则是他偶尔不小心被手中的剑柄砸到额头。

&ep;&ep;“大半夜,就为了来这儿自虐?”

&ep;&ep;苏小米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徐如清咂舌感叹。

&ep;&ep;没有习武之人教他怎么用剑,就连握剑的姿势也让人忍俊不禁。照他这种握法,每一次都是刀背劈下去,估计就连一片叶子也劈不断吧。

&ep;&ep;许久之后,徐如清累的气喘吁吁。懊恼又无力的将长剑摔在地上,自己也跟着直接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望着满天繁星,心里万千思绪拥堵在胸口:

&ep;&ep;“孟娘,我是不是很笨,来部队已经好几天了。还在马厩里喂马……”

&ep;&ep;徐如清将两只手交叠枕在脑下,纤弱如女子的手腕便露出些许,苏小米眼尖的发现他手腕好几处深色,便好奇的走上去,仔细一看心中既纳闷又说不出的心疼:

&ep;&ep;徐如清不过是在马厩喂马,怎么手腕上就受了这么多的伤,看上去,似乎是人为的,难道徐如清在军队招惹了什么人?

&ep;&ep;“徐如清,你大半夜在这儿做什么,将军叫你过去呢”

&ep;&ep;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吓了苏小米一跳,将军叫徐如清过去?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事?不过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

&ep;&ep;徐如清的身子一僵,面上本就毫无血色,眼下白的几乎成了不曾被渲染过的纸张,唇哆嗦了几下,眼里闪过几分痛苦,绝望和挣扎,却依旧愣愣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举动。

&ep;&ep;来人看徐如清一点反应也没有,便粗鲁的上前踹了几脚,徐如清疼的满地打滚,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肯让别人听到他吃疼的声音:

&ep;&ep;“哑巴了,老子喊你呢,小心去迟了,将军又发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