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乐富忙自个取了板凳,在翠莺对面坐了下来,两位大娘则在做活的媳妇、婆子们的长板凳上稍稍坐了一角。

&ep;&ep;都坐下后,陈乐富到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笑道:“大嫂,这趟来可有好消息,我已经帮你找到人手了。”

&ep;&ep;翠莺心里头也估计到了,陈乐富八成是为了这件事过来的,不过听他肯定说来,心里还是一乐,忙问道:“都是哪寻来的人手,针线可还好?”这可是最重要的,要说人手其实不难寻,难就难在要针线好的,否则再多人也白搭,人家南洋的豪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手艺不过关,照样谈不成。

&ep;&ep;陈乐富到是一点不担心,自信满满道:“大嫂,你放心好了,我寻的人,自然不会错到哪去,你要不信,可以当场试试,你瞧,我人都给你带来了。”说着话,陈乐富就往两位大娘指了指。

&ep;&ep;翠莺刚刚就注意到这两位了,只是不清楚陈乐富带她们来有何用意,如今听他这么一提,忙往她们瞧去,面上微笑道:“这两位大娘该如何称呼?”

&ep;&ep;两位大娘全站起身来,其中一位介绍道:“我家那口子叫李贵,你可以唤我李贵家的,这个是王常家的。”李贵家的指了指身旁这位,一并给介绍了。

&ep;&ep;“李婶子、王婶子,快请坐,有话咱们坐着说。”翠莺客气地招呼她们坐下,李贵家的、王常家的听翠莺这么称呼她们,心里自然欢喜,当即点了点头,重新又坐了下来。

&ep;&ep;“妹夫,两位婶子都是哪里人啊,你是如何寻过来的。”翠莺到不急着试她们的针线活,而是想摸一下底细起。

&ep;&ep;陈乐富到不以为意,开口回道:“她们原先都是布坊里织布的,我那些布料,还有我那些老友的布料,都是她们待的那间布坊织出来的,这间布坊一直都是供南洋那边的布料,如今生意这么一断,布坊也受了牵连,一时间接不到其他生意,就全停了下来,布坊里的所有织布娘,一下子全没了收入,有好些还没寻到去处,到是正好能过来做活。”

&ep;&ep;翠莺认真地听他把话来,对他寻来的人,多少有了些认识,等他说完,就道:“那共有多少织布娘能过来做活呢?”

&ep;&ep;“二十来个总是有的。”陈乐富来的时候,就已经粗粗估算过,把人数报了之后,就等着翠莺决定了。

&ep;&ep;翠莺心里多少有些迟疑,这么多个人,陈乐富就带来两位,那些人的手艺,她就不得而知了,要是让陈乐富都唤过来,又有些太劳师动众了,可要是她没亲自试过,又怕到时候手艺不过关,等到接了生意,再要临时换人,那就很麻烦了。

&ep;&ep;陈乐富一直瞧着翠莺的神色,这会见她略有迟疑,心里多少有数,她是担心手艺的问题,忙又开口道:“大嫂,这批织布娘我都敢打包票,全都是手巧之人,织布可比针线难多了,要是手笨的话,是不可能在布坊待这么多年的,她们都是和布打了好多年交道,针线功夫自然不在话下,你只管放心用就是了。”

&ep;&ep;听了这话,翠莺觉得是有几分道理,再想想,要想接下这宗生意,没有达到这个数目的人手,只怕是没法供货的,而眼下确实难以一下子寻到这么些人手,再加上陈乐富说了敢打包票,到是值得搏一搏。

&ep;&ep;心里这么想,不过嘴里到没直说,怎么着,也得先试试看带来的两位,她想既然陈乐富能带她们来,她俩自然是在那些织布娘里,针线属最好的,要是待会瞧了,手艺只是一般的话,那么对那些织布娘,就基本不报希望了。

&ep;&ep;翠莺心里有了成算后,就开口道:“妹夫这么推崇,到是勾起我的兴致来,不知两位婶子,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呢。”

&ep;&ep;这番话说得很是客气,没直接说要试她们的手艺,李贵家的、王常家的忙也客气道:“开眼界这话,咱们可不敢当,做几针看看到不是难事。”

&ep;&ep;翠莺见她们直爽答应了,就笑着起身,从做活的媳妇、婆子们那里,取了两只篾竹篮子递给她们,那些媳妇、婆子们,这会都看热闹一般地像她们瞧去,大家交头接耳,小声谈论着。

&ep;&ep;李贵家的、王常家的接过篾竹篮子,里面放着现成裁好的布料,还有已经缝好的绢花,针线这些也都齐备,什么都是现成的,翠莺又稍稍解释了一番,李贵家的、王常家的就全明白了,纷纷点头后,拿出里面的针线、布料,照着绢花样子,仔细做了起来。

&ep;&ep;原先那些村里的媳妇、婆子们,过来试的时候,翠莺怕糟蹋料子,可没敢让她们直接拿布料做绢花,可这会情况不同,这批人都是得立即顶上去用的,要是没有直接上手的本事,只怕也难以任用,所以她直接让她们动手做绢花了。

&ep;&ep;李贵家的、王常家的手脚到真的挺快,用不了多少时间,两人都咬断了线头,把做好的绢花给翠莺过了目,翠莺仔细瞧过之后,到真的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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