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着应是过了不惑之年。

&ep;&ep;苏珞浅美眸一顿,昂着白皙的下巴,莲步轻移,进了店门。

&ep;&ep;掌柜的连忙跟在她左右。

&ep;&ep;苏珞浅斜睨他一眼,淡淡道,“我可不止要住店,还要向掌柜的打听事儿呢。”

&ep;&ep;话落,她纤手掌心朝上,稍稍往后伸了伸。

&ep;&ep;泽兰立刻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大块银锭,放于她掌心里。

&ep;&ep;那掌柜两眼放光,看着这银锭就在自己跟前来回晃,嘴角的弧度如何也下不来。

&ep;&ep;急急谄谀道,“您放心,鄙人保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p;&ep;“嗯,”苏珞浅淡淡应了声,轻飘飘地这银锭抛落在柜台之上,“这还差不多。”

&ep;&ep;掌柜的连忙捡起银锭,猛踹了旁边已经看呆了的店小二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贵客安排几间上房!”

&ep;&ep;“是是是。”

&ep;&ep;不出一个时辰,江都女富商落脚“朱雀”客栈的消息,便传到了颐和路的庄宅当中。

&ep;&ep;入夜。

&ep;&ep;有身着粗衣的仆人急匆匆入了月门,候在堂屋门前,低声道,“夫人,有消息了。”

&ep;&ep;“啪”的一声,里头似是有杯盏碎落的声音响起。

&ep;&ep;随即传来一声女子的呵斥声,“手软什么,梨园的恒哥儿当真这么弱不禁风吗?”

&ep;&ep;有男声低声回着话,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ep;&ep;片刻后,屋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位唇红齿白的清瘦俏郎君,他衣衫半解,见到外头有人,面上有几分羞愧之色,却是没说什么,低着头飞快入了廊道。

&ep;&ep;此人正是原本在梨园唱戏的恒哥儿,只因被庄菱瞧上,便被半哄半骗地带进府里。

&ep;&ep;却说这庄菱,做生意带着几分男子干脆利落之势,这喜好也和男子差不多。

&ep;&ep;只不过,男子好女色,而她,好男色。

&ep;&ep;即使家里有个倒插门的夫婿,也并不影响她这一爱好,反正她那夫婿不敢不听话。

&ep;&ep;此时,庄菱正着轻衫,半靠在美人榻上。

&ep;&ep;已是半老徐娘的年岁,却因保养得宜,仍能瞧出几分年轻时的姿彩。

&ep;&ep;她抬手抿了口清茶,缓缓道,“进来说吧。”

&ep;&ep;一直候在外边的仆人这才敢低着头进门。

&ep;&ep;“那周芙进城之后,落脚在朱雀客栈,随行有不少家仆和行李,阵仗挺大的。”

&ep;&ep;“小人也派人去淮阴查过,她在淮阴为身边小郎君豪掷银钱的事,淮阴城里几乎无人不知。”

&ep;&ep;闻言,庄菱动了动,一旁的婢女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身。

&ep;&ep;庄菱低低道,“周芙,江都周家。”

&ep;&ep;“让人去江都查,尽快确认她的身份,还有她身边那个小郎君,也一并查了。”

&ep;&ep;“是。”

&ep;&ep;那仆人领了命,正要退下,忽又想起另一事。

&ep;&ep;“夫人,今日在朱雀客栈时,那周芙曾直言想从朱雀的朱掌柜那儿打听事。”

&ep;&ep;“哦?可知是什么事?”

&ep;&ep;“暂时未知。”

&ep;&ep;“今日他们入了客栈厢房之后,便没再出来,连晚膳都是在房间里用的。”

&ep;&ep;庄菱轻轻点头,“派人盯紧点。”

&ep;&ep;“是。”

&ep;&ep;那仆人领了命,便躬身退出堂屋。

&ep;&ep;庄菱身侧的婢女为她添茶,这才低声说道,“夫人,奴婢听说,那周芙不足双十之龄,且生得极为貌美,这样的人,真能担起一家生意?”

&ep;&ep;庄菱抬手接过杯盏,“人不可貌相。”

&ep;&ep;不过这一切,也得等去江都调查的人回来之后,才能确认。

&ep;&ep;**

&ep;&ep;已是亥时过半,热闹了一整日的扬州城终于有了停歇安静之意。

&ep;&ep;朱雀客栈三楼的上房之内。

&ep;&ep;苏珞浅刚刚沐浴完,正拿着帨巾绞干发丝。

&ep;&ep;她身着绸质里衣,领口沾了水珠,微微湿着,又因为她绞弄头发的动作,敞着露出那一截细嫩瓷白的肌肤。

&ep;&ep;陆璟肆接过她手里的帨巾,动作自然地替她绞干发丝。

&ep;&ep;不多时,那帨巾便被放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