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福临直看着她的背影出了月门,拐进廊道,这才回头摆手,朝院子里的一众奴仆道,“都散了都散了。”

&ep;&ep;刘嬷嬷嗤笑一声,正要起身,身侧的护院又将她压下,她转头怒喝,“你...!”

&ep;&ep;福临来到她身侧,小声道,“你说你一大早来找王妃的麻烦做什么!”

&ep;&ep;“现在这就是杀鸡儆猴,我也救不了你。”

&ep;&ep;刘嬷嬷气得鼻孔吭哧吭哧喘气,“你个老东西,现在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ep;&ep;福临脸色微变,“你要分得清主次内外,更何况,王妃是王爷自己向圣上请旨赐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进门的,你说这些话,是要表达对谁的不满。”

&ep;&ep;王妃进门这两个月来,他都和她说了多少次了,少折腾少折腾。

&ep;&ep;还当这是以前承安王府没有女主人的时候吗。

&ep;&ep;这一通话倒是真真将刘嬷嬷威吓住,她眼睛瞪得老大,仍旧不服气,却也没再说什么。

&ep;&ep;福临见此,拂了拂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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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承安王府大门前,华盖马车悠悠向前。

&ep;&ep;宽敞的车厢内,软塌上铺着精细的薄毯,苏珞浅刚一坐下,就听到泽兰忍不住吐槽。

&ep;&ep;“这个刘嬷嬷越来越过分了,真当自己是王府女主人啊。”

&ep;&ep;苏珞浅笑着捏捏她的脸颊,“放心,迟早有她的苦头吃。”

&ep;&ep;泽兰愤愤道,“不就是仗着照顾过幼时的承安王几日吗,居然还想爬到王妃头上来。”

&ep;&ep;苏珞浅轻笑道,“倒是福临公公还挺识时务的。”

&ep;&ep;刘嬷嬷说是陆璟肆的幼时乳娘,但其实他幼时大部分时候都是长公主殿下亲自带的,后来大了些,连开学启蒙都是进了宫与太子一起的。

&ep;&ep;当今圣上与这唯一的胞姐感情好是天下皆知的事,陆璟肆自幼得亲舅舅喜爱,这一点直到现在也未曾改变。

&ep;&ep;每次进宫都是福临伴在左右。

&ep;&ep;说起来,福临陪着陆璟肆的时间远比刘嬷嬷多得多。

&ep;&ep;后来陆璟肆再大些的时候,便跟随陆驸马去了军营操练,再后来,便去了北境征战沙场。

&ep;&ep;四年多前得胜归朝时,陆璟肆被圣上赐封号承安王,设府邸在外。

&ep;&ep;福临和刘嬷嬷也跟着一起从长公主府来到承安王府。

&ep;&ep;陆璟肆不近女色,也不喜近旁有丫鬟婢女服侍,因而承安王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有刘嬷嬷一名女侍。

&ep;&ep;苏珞浅刚嫁进门时,福临也不怎么给她好脸色,但见她待人接物处事落落大方、有礼有节,将府里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便也对苏珞浅改观。

&ep;&ep;听到苏珞浅的话,泽兰与有荣焉似的轻哼了声,“那是,我家小姐,谁不喜欢。”

&ep;&ep;苏珞浅美眸微侧,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

&ep;&ep;“又忘了改口。”

&ep;&ep;苏珞浅轻点她的脑袋,“你啊你,没有佩兰在你身边提醒你,在府里还需小心点。”

&ep;&ep;说到佩兰,车厢里倏然有些安静。

&ep;&ep;苏珞浅眨了眨眼,憋去眼底那酸胀的不适,问道,“昨日,你可有问出什么信息?”

&ep;&ep;泽兰摇头,“没有,承影那嘴就跟撬不开的蚌壳一样。”

&ep;&ep;苏珞浅纤腰往后靠着圆枕,垂眸思忖。

&ep;&ep;别庄里的厢房有助兴香,那么说明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ep;&ep;但为什么陆璟肆会出现在那儿?

&ep;&ep;以她对他不算深厚的了解,陆璟肆确实不是那种会沉湎于酒色的人,不然不可能能平北境动荡,回了裕京后又能执掌典狱司。

&ep;&ep;典狱司?

&ep;&ep;苏珞浅眸中一亮。

&ep;&ep;难不成,陆璟肆也是去查案的?

&ep;&ep;那为何之前她问起佩兰案子时,他是那种态度?

&ep;&ep;马车行进间,坠在发髻间的珠翠步摇缓缓晃动,映着外头透过帷裳照进来的日光,粼粼落在苏珞浅姣好的粉颊上。

&ep;&ep;越发显得莹白娇媚。

&ep;&ep;思索间,马车外的声音越来越热闹。

&ep;&ep;泽兰轻掀帷帐,往外看了看,“王妃,咱们回到苏府了!”

&ep;&ep;她话音刚落,苏珞浅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喊道,“老爷夫人,小…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了…”

&ep;&ep;声音越来越小,想来是在门口迎来送往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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