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谢殊听到议事,颇有些兴趣:“可是朝中有什么事发生?”

&ep;&ep;苻玄看了看她才道:“没有。”

&ep;&ep;谢殊见他欲言又止就知道肯定有事,但也知道想从他口中撬出点什么来难如登天,只好不再追问。待他一离开,她吩咐沐白道:“你出去查一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ep;&ep;沐白晌午才回来,居然也是一副不愿意说的模样,被谢殊板着脸训斥了一通才开口。

&ep;&ep;“公子,不是属下不说,实在是为您好啊。”他委屈地搓衣角:“其实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有传言说您出了事,又将矛头指向了武陵王,陛下大概是叫武陵王去问话的吧。反正这事武陵王会处理的,您得好好养病呢,不要操心了。”

&ep;&ep;谢殊抽了抽嘴角:“我都被他们说死了,这叫没什么事?还有其他事没有?”

&ep;&ep;“没了。”沐白斩钉截铁。

&ep;&ep;“真、没、有?”

&ep;&ep;“……谢子元和谢运等人多次来此求见您,被武陵王挡着没进的来。”

&ep;&ep;“那难怪人家会把矛头对着他了。”谢殊想了想:“是不是谢冉将我来此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ep;&ep;“不会吧,冉公子自己还不知道您来这里了呢,武陵王特地吩咐过不要告诉他的啊。”

&ep;&ep;谢殊恍然,原来卫屹之嘴上不说,实际上已经防着他了。

&ep;&ep;“我知道了,”她自袖中取出一枚私印:“你拿着我的信物去见一下谢子元,让他知道我还好好的,另外,让他查一下是谁在背后传播谣言,速速来报。”

&ep;&ep;苻玄在走廊上遇到前来给谢殊送药的钟大夫,指了指进进出出忙碌不停的沐白道:“钟大夫说丞相最好静养,但郡王做到这地步了他还是丢不下政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ep;&ep;钟大夫摇了摇头:“没法子,只能等公子自己想通了吧。”

&ep;&ep;天擦黑时,沐白回来,一进房就激动不已:“公子所料不差,果真是有人在背后传播谣言,还能有谁?自然是您的死对头陆澄!他一早就安排着眼线在相府附近呢,还派人告诉谢子元等人说亲眼看见武陵王将您带来了这里,弄得谢家跟卫家在朝堂上剑拔弩张的。”

&ep;&ep;“我懂了。”谢殊躺在榻上摇着扇子。

&ep;&ep;陆澄还等着卫屹之对付她呢,自然急着知道她的结果,想必她这几日没露面,把他给急坏了吧。

&ep;&ep;卫屹之也是的,一个字也不说。

&ep;&ep;当晚皇帝在宫中设宴,其实是为太子长女摆满月酒。

&ep;&ep;虽然王络秀生的是女儿,但时机赶得太好,本就是皇帝的第一个孙辈,一出生又赶上秦国大败,皇帝迷信的很,觉得这孩子有福,决定好好操办一下。

&ep;&ep;刚好赶上个凉风习习的夜晚,麒麟殿内广设案席。

&ep;&ep;百官向皇帝和太子施礼道贺后落座,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但谁都拿眼睛瞄着右上首坐着的武陵王,再瞅瞅左上首空着的丞相座位,心思很是微妙。

&ep;&ep;皇帝之前找卫屹之谈过,却也没得到什么确切答案,但还得打破众人的胡乱猜测,便故意问了句:“谢相抱病还没好吗?”

&ep;&ep;祥公公自然要接话做做戏,岂料席间的陆澄忽而行礼插话道:“陛下该问武陵王才是,听说丞相如今在他府上休养呢,也不知如何了。”

&ep;&ep;其余大臣干咳的干咳,喝酒的喝酒,恨不得隐形才好。

&ep;&ep;外面已经有传言说武陵王在报复丞相了,可怜娇弱的丞相还不知道被整成什么样子了,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ep;&ep;卫屹之却是听出了陆澄的怨气。他必然已经看出当初借钱的事是被糊弄的了,如今连番挑拨谢卫关系,倒也在情理之中。

&ep;&ep;他抿了口酒,手指理了理朝服衣摆,笑道:“陆大人倒是耳目灵敏,谢相的确是在卫家旧宅之中,她先前为战事操劳以致抱恙,如今需要地方静养,本王刚好有这地方,总不能连这点人情也不给吧?”

&ep;&ep;陆澄抚着花白的胡须,似笑非笑:“丞相久未露面,也不知这病是如何养的,武陵王不会有什么事瞒着陛下吧?”

&ep;&ep;谢运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好在谢子元及时拦住了他。

&ep;&ep;那边杨峤等人也一脸不爽,想当初咱们家郡王被丞相欺负的时候你们谁出来替他说过话了?现在倒知道为丞相出头,切,谁怕谁啊!

&ep;&ep;若非碍于身份,双方都要掳袖子吵起来了,却听殿外一声高声唱名:“丞相到——”

&ep;&ep;众人惊愕无比,纷纷转头看向大门。

&ep;&ep;依旧是那身玄色朝服,依旧是那样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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