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殊回来的就晚,睡了不到几个时辰,便听雅光阁外喧闹一片,郁闷地砸了枕头,可转头一想,砸的好像是王家的东西啊,这才收起下床气,怏怏起身穿衣。

&ep;&ep;谢冉住的不远,体贴地过来挡人,谢殊梳洗完毕开门,他已把诸位大人安排地妥妥当当,大伙儿正在庭院内赏花游戏呢。

&ep;&ep;桓廷最积极,眼见谢殊出现,一个箭步冲上来问:“丞相表哥,你没事了吧?”

&ep;&ep;谢殊被这称呼弄得一愣一愣的,她什么时候成他表哥了?

&ep;&ep;谢冉走过来,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ep;&ep;是了,谢铭光之妻,也就是她的祖母,乃是桓氏之女。难怪桓廷一路总喜欢黏着她,敢情还有这一层关系。

&ep;&ep;桓家也是大族,这关系不攀白不攀啊,谢殊遂笑道:“多谢表弟关心,无碍无碍。”

&ep;&ep;桓廷心性单纯,见她态度好,把杨锯等跟自己交好的公子哥全拉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请她说说昨日惊险经历。

&ep;&ep;杨锯比较沉稳,拦住大家对谢殊道:“依在下看,丞相还是该早些回都,那些人若是贼心不死或是主意打到其他人头上,都是个麻烦。”

&ep;&ep;在场的人一听自己有可能要倒霉,纷纷表示赞成,极力怂恿丞相赶紧回都。

&ep;&ep;谢殊点头:“那便回去吧。”

&ep;&ep;王敬之收到消息照例要挽留一番,自责一番,再对来年的治安保证一番。

&ep;&ep;谢殊坐在厅中,笑着安抚他:“刺史千万不要自责,此事是意外。好在有陆顾张朱四家坐镇,想必今后那些流民再不敢作乱了。”

&ep;&ep;下方坐着的陆熙奂和顾昶敷衍地附和:“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p;&ep;丞相急着回去,必然是追根究底去了,他们都有数,暂时不敢再生事。

&ep;&ep;众人告辞完毕,各自散去,王敬之走到卫屹之跟前道:“武陵王此番回去还不知何时能再来会稽做客,我这个做晚辈的一直想见见襄夫人,奈何分.身乏术,倒不如让络秀随您回去探视一下她老人家,您看如何?”

&ep;&ep;卫屹之自然明白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不好拒绝,笑了笑说:“王刺史既有此心,便这么办吧。”

&ep;&ep;谢殊打他跟前经过,又用折扇遮着嘴憋笑,卫屹之看过去,不知怎么,眼神从她脚上转了一圈。

&ep;&ep;和往常一样的长靴,他甚至要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看错了。

&ep;&ep;十四章

&ep;&ep;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都城赶,这次的守备比来时更加严密。

&ep;&ep;车马在新安郡停下暂歇,谢殊刚捧着茶在凉亭里坐下,桓廷就带着几人涌了进来,各据一角,要陪丞相侃大山。

&ep;&ep;谢殊摆摆手:“本相无口才,你们不如去找武陵王,他的风流名号可不输王敬之啊。”

&ep;&ep;桓廷笑道:“丞相有所不知,仲卿以前的口才那真是相当了得的,前任太尉袁庆号称三寸不烂之舌,与总角之年的他交锋,竟被他说的绝倒不起。可惜后来襄夫人不让他多言了,他渐渐话也就少了,如今与我们闲扯也大多是拿耳朵听听。”

&ep;&ep;谢殊听得疑惑:“襄夫人为何不让他多言啊?”

&ep;&ep;身后有声音接口道:“因为言多必失啊。”

&ep;&ep;谢殊转头一看,卫屹之缓步而来,身后还跟着王络秀。

&ep;&ep;一见有女子来了,众人便挪了挪位子,给王络秀腾出了个宽敞些的座位,离在座男子也有些距离。

&ep;&ep;卫屹之在谢殊身边坐下,环视一圈,笑道:“一个个就知道背后编排本王,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ep;&ep;桓廷憋着笑揶揄他:“谁让你只顾着照顾人不跟我们说话,不编排你编排谁啊?”说完笑着朝王络秀那边看了看。

&ep;&ep;王络秀到底大家闺秀,面色微红却也没有慌张无措,接了婢女递过来的茶低头慢饮,权作没听见。

&ep;&ep;杨锯朝桓廷摇头叹息:“依我看,恩平才该被他母亲禁言才是。”

&ep;&ep;众人哈哈大笑。

&ep;&ep;笑完了又闲聊,聊着聊着就又说到了谢殊被劫的事。

&ep;&ep;桓廷不知内情,纳闷道:“不是说南方士族挺有势力的嘛,怎么在他们的地头上还能出这事?依我看,说他们势力庞大也只是吹嘘罢了。”

&ep;&ep;谢殊摇着折扇笑而不语,忽然听见一道柔柔的女音道:“桓公子此言差矣,若你听过白扇子之战,便知晓南方士族的本事了。”

&ep;&ep;大家都愣了一下,因为说话的是王络秀。

&ep;&ep;谢殊来了兴致,朝她抬了一下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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