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殿内,成帝看着李徳海,喘着气:“你说,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朕的大皇子......三皇儿,都是,都是他们这些人......你说,我这心里,可恨现在......”说着,两眼往上翻,竟似喘不上来气,直着喉咙,脸孔憋得通红。

&ep;&ep;李德海忙上前轻轻拍着成帝的背,给他顺着气,一边心下也是万分惊骇。这大皇子与三皇子的事件竟然是陈太后与淑妃她们。难怪,当时,就二皇子毫发无伤,这真是......

&ep;&ep;他看着面容憔悴,苟延残喘的成帝,焦急:这皇上两番遭受袭击,奈何一直查找不出幕后真凶,每每都是刚查到一点线索,就断了。原来如此。

&ep;&ep;成帝喘了一阵子气,才平静下来。他倒回床上,看着李德海。李德海靠近了,轻轻地:“皇上?那接下来,......”

&ep;&ep;成帝眼神转犀利,定定地瞧着李德海,说:“你等下......“

&ep;&ep;外面一个小内侍,悄悄地靠近低垂的帷幔,听得里面的声音渐小,不由踮起了脚,往里面凑过去......

&ep;&ep;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记,他一抖,后面明公公一脸嬉笑地看着他,眼神却是冰冷:“看什么呢?”

&ep;&ep;他慌张地张嘴,刚发出了一个字:“我......”

&ep;&ep;就见里面李总管忽转身,一脸阴鹜地瞅着他:“你听到了什么?说说......”

&ep;&ep;一刻钟后,一个小内侍匆匆从成帝寝殿后门走出,后面两个合力抬着一个大袋子,三人一路拐进了后园,片刻听得一声响......

&ep;&ep;傅芳菲正在阳华宫坐卧不宁,她这两天都没有睡好,眼睛下面好大一块乌青。

&ep;&ep;那边还没有消息,东西已经托顾欣妍送了进去,只是,不知道成帝会如何处理?她心下忐忑,不知要如何办?或许只自己想岔了?左右那都是他的儿子,就算.....又怎样?如今的成帝,听顾欣妍说起,身体已经是破败不堪了,或许不是明日就是后日,在这种时候,他考虑得更多的恐怕是他的皇位、他的江山不要旁落。至于这些,都过去了吧?只要是朱家子孙,能守住朱家江山就行......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坐不牢,不时地向门外张望。

&ep;&ep;“娘娘”沫儿急急地跑了来,喘了一口气说:“李公公来了!”

&ep;&ep;傅芳菲腾地站了起来,眼睛盯着外面,沫儿抹了一把脸说:“不是,去越清宫了,叫娘娘过去呢。”

&ep;&ep;傅芳菲抬脚就往外走,沫儿忙小跑着跟上。

&ep;&ep;越清宫,李德海正和顾欣妍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小全子与富康机灵地在外面候着,见到傅芳菲,两人默默地转过身子去,当作没见到。

&ep;&ep;沫儿低着头,快步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ep;&ep;越清宫的宫人们见到阳华宫的人都是这幅样子。环翠的死,对于众人来说,是刻骨的。虽当时说得是与周才人互殴致死的,顾欣妍对傅芳菲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知道定是与傅芳菲有关联。

&ep;&ep;到底是心里有了芥蒂,又怎会有好脸色?何况,顾欣妍对傅芳菲的态度是明显的不搭理。

&ep;&ep;傅芳菲竟也不恼,还是经常跑来。特别是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来。

&ep;&ep;见傅芳菲进来,李德海急忙站起身子行礼:“丽妃娘娘。”

&ep;&ep;傅芳菲摆手,双目焦急地盯着他:“公公免礼。皇上怎么样?那事......”

&ep;&ep;李德海站起身子,靠近傅芳菲一步,悄悄地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到傅芳菲手里。

&ep;&ep;傅芳菲展开一看,是一枚铜符。她不解地看着李德海。

&ep;&ep;李德海俯耳悄声说了句,傅芳菲大喜,双目发光,用力攥紧手中的东西。

&ep;&ep;李德海见事已经办妥,转身欲回,走了两步又说:“现在事态紧急,娘娘这段时间护好五皇子,定要仔细再仔细,不然......”

&ep;&ep;傅芳菲自然点头。

&ep;&ep;李德海又看了看顾欣妍,转身走了,他不明白,成帝为何要这样做......

&ep;&ep;傅晨接到傅芳菲送出来的虎符,大喜,立时去往高府......

&ep;&ep;高太傅双目定定地望着桌上这枚闪着暗光的铜符,心下五味交集:这是皇城禁卫军的虎符,拿此符可以号令四城共五千禁卫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赴皇宫,关死四面城门,就算外面无援军,也可以撑个至少十天。

&ep;&ep;况且,他们还有西北军,如果军队漏夜赶路,最快八天,就能到达京城。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西北军不能动......不然,边境又将动荡......

&ep;&ep;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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