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娘的!

&ep;&ep;林云落心里怒骂一声,这浑身发热发软,酥麻的厉害不说,这脑袋还昏昏沉沉的,这是哪个王八蛋给她下药了?

&ep;&ep;林云落费力地睁开眼睛,这屋子里的陈设奢华低调,她却只穿了中衣被裹在被褥里,身子发软,双脚还被绑在了一起。

&ep;&ep;她再次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起哀嚎遍野的镇国将军府,连着地上青石板缝隙里都是鲜血,比那挂在院子里的红绸带还要分外的刺眼。

&ep;&ep;“楚文瑜,我不是你心尖上的人吗?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ep;&ep;“心尖上的人?怕是刀尖上的人才对吧。”对面的男子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向瘫坐在地上女子的心口,冷若冰霜的脸色透着厌恶和鄙夷,“林云落,你以为我会喜欢你这样的怂包?你不死,霜儿就无法成为我的王妃。”

&ep;&ep;“记住了,这将军府里一颗颗滚落的人头,这里蔓延的每一滴血,都是你造下的孽,下地狱赔罪去吧!”

&ep;&ep;林云落陡然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心口疼的厉害,抚摸上去却没有那个骇人的伤口,她这是在哪里?楚文瑜那只渣狗呢?

&ep;&ep;身上越来越热,带来异样而又清晰的感觉,这让她瞬间明白过来,她没死!太好了,苍天怜她,让她回来收拾害她惨死之人!

&ep;&ep;她记得前世是在三月三的桃花宴上也来了被下药这么一回,那时候……

&ep;&ep;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忆,就听得“咯吱”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随即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姿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直到在床榻前停下。

&ep;&ep;林云落睁开眼睛,这满头的银发,竟然是他?

&ep;&ep;那男子狭长而又深邃的眼睛看着前方,淡漠里带着一丝厌恶:“谁?”

&ep;&ep;“出去。”林云落咬着舌头,有些愠怒,她可不想随随便便找个雄性动物就解了这毒。

&ep;&ep;“出现在我休息的屋子里,叫我滚出去?”毫无温度的声音如玉珠落在了圆盘上,带着独有的清冷。

&ep;&ep;面前的女子双颊潮红,呼吸粗重,男子也听出了问题,眯了眯眼睛:“中毒了?”

&ep;&ep;林云落一个翻身,被褥落下,露出白皙的酥肩,腰肢一扭,竟是直接朝那男子扑了过去。

&ep;&ep;浓密的睫毛覆盖着那双如墨瞳般的双眼,男子薄唇微抿,毫无表情的脸上覆着愠怒,明明看着前方,却在电光火石间,修长的手一伸出就准确无误地掐住了林云落的脖子:“找死!”

&ep;&ep;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林云落毫不怀疑眼前的人真的会掐死她……

&ep;&ep;“我能治好你的眼睛!”林云落脱口而出。

&ep;&ep;窒息感逐渐消失,男子眯了眯眼睛:“你能治好我的眼睛?”

&ep;&ep;林云落艰难地吐字:“是,但你要先帮我解了这毒。”

&ep;&ep;“呵。”一声冷笑。

&ep;&ep;下一刻天旋地转,林云落就被人抗在肩膀上,随后被丢进了净房的浴桶,紧跟着就是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ep;&ep;这大冬天,冰冷刺骨的水一桶桶浇下来,这酸爽!

&ep;&ep;男子站在浴桶旁平视前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是冰冷一片,更别提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了:“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从这消失。”

&ep;&ep;林云落冻得咬牙切齿,帝师了不起啊?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把这浇下来的冷水,一寸寸变暖!

&ep;&ep;她哆嗦着坐在浴桶里,意识一点点清醒过来。

&ep;&ep;她是镇国将军府的四小姐,父亲是府里的嫡子,却意外的在一次征伐战争中牺牲了。老夫人本是她祖父的姨娘,她父亲这一死,老夫人自然是把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府里唯一的男丁给提上来继承这爵位。

&ep;&ep;林父牺牲的时候,林云落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在她出生那天老将军又病逝,加上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她就被认为是克父克母命硬之人。

&ep;&ep;她和楚文瑜是指腹为婚,她也一直视他为自己的亲人,以为他是自己的真爱,却没想到,竟是害死人的砒霜!

&ep;&ep;老夫人的冷漠怠慢。

&ep;&ep;姐妹们的厌恶憎恨。

&ep;&ep;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口。

&ep;&ep;府里下人的鄙视不屑。

&ep;&ep;一件件,一桩桩,那些声嘶力竭的哭泣好像一直在耳边回荡着。

&ep;&ep;既然重活一世,她就绝不会让自己再受一点点委屈。往日那些欺辱,无论是谁,定要加倍讨回!

&ep;&ep;林云落不知道自己的衣裳去哪了,这屏风上也不知何时挂了一套白色衣裳,她顾不上其他,直接伸手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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