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进去了才发现

&ep;&ep;顾珩北把被子抖开:先进被窝,一会水热了你再洗一遍!

&ep;&ep;纪寒川逃命似地钻进了被子里,屋里暖气才开了没多久,真把这孩子冻坏了。

&ep;&ep;顾珩北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器,靠着门板闭目深呼吸。

&ep;&ep;月下不看女,灯下不看郎。

&ep;&ep;三分姝色在暧|昧的光影里都能渲染成绝世美人,更别说纪寒川是真绝色。

&ep;&ep;虽然只是一晃眼,但是那极富冲击力的画面还是在顾珩北脑海里扎了根。

&ep;&ep;少年根骨未全,却青春矫健,手足间全是竹节般的清新与挺拔,每一寸皮肤都像是会呼吸。

&ep;&ep;本来只是一点别有心思,被燎成了烈焰焚|身,劈头盖脸,退避无路。

&ep;&ep;心里没有迁怒是不可能的,虽然理智上知道纪寒川是无心的,但正因为纪寒川完全没有防备的意识,才让顾珩北更恼怒。

&ep;&ep;直男真是这天底下最讨厌的生物!

&ep;&ep;顾珩北出来的时候抱着纪寒川放在浴室里的衣服,纪寒川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你别管,我自己来洗

&ep;&ep;顾珩北睨了纪寒川一眼,仿佛是有点诧异这人的自作多情:

&ep;&ep;你以为我要给你洗衣服?

&ep;&ep;啊?纪寒川呆愣住。

&ep;&ep;顾珩北其实是想把纪寒川这一身保洁服扔了。

&ep;&ep;纪寒川掀开被子,光片溜溜地要下地:别扔,我明早还要穿

&ep;&ep;顾珩北差点抓狂了:你先别出来,给我等着!

&ep;&ep;顾珩北蹬蹬跑出去,在自己衣柜里翻了套睡衣出来,上衣下裤,非常居家且保守,能把人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再蹬蹬跑回来,把睡衣兜头扔过去:先穿这个!

&ep;&ep;纪寒川穿上那套睡衣,抱着自己的脏衣服跟着顾珩北下楼,去洗衣间。

&ep;&ep;这是洗衣机,这是烘干机,顾珩北一样样地教,只用了一遍,纪寒川就把那些五花八门的掣键功能全都掌握了,现在洗,明早就能穿。

&ep;&ep;好。

&ep;&ep;顾珩北倚着洗衣间的墙壁,双手环胸,一双长腿前后叠着,他看着纪寒川把脏衣服都塞进洗衣机滚筒里,脸上带着一种不阴不阳让人捉摸不定的神色。

&ep;&ep;学长你生气了?纪寒川倒好洗衣液,合上洗衣机盖子,按下掣键,无辜地望向顾珩北。

&ep;&ep;我生什么气?

&ep;&ep;你这会有点凶巴巴,纪寒川直率地问,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ep;&ep;嗯,顾珩北哼道,你可麻烦死了!

&ep;&ep;纪寒川无措地抿着嘴,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顾珩北了。

&ep;&ep;顾珩北越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顾珩北,顾珩北就越发生闷气。

&ep;&ep;两个人一个斜着眼,一个鼓着脸。

&ep;&ep;都觉得自己很委屈。

&ep;&ep;这种对峙的沉默好像持续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几秒钟。

&ep;&ep;纪寒川慢慢地挪动了步子。

&ep;&ep;顾珩北依然双手抱胸,眼睛微垂,带点刻意的冷漠看着他。

&ep;&ep;纪寒川抬起手,弯曲着小指在顾珩北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

&ep;&ep;小心翼翼的,讨好的,带着微微的笑意。

&ep;&ep;纪寒川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生气,我先道歉吧。

&ep;&ep;他又说:学长不讲道理没关系,学长就是道理。

&ep;&ep;少年干干净净的嗓音,不高不低,像是两块玉玦在深夜空旷的院落里互相敲击,余音震颤进人的胸腔里。

&ep;&ep;顾珩北在洗衣机隆隆的响声中缓缓站直身,他一把抓住纪寒川的衣领,将人拉到自己一尺之距内,纪寒川被扯得莫名其妙,一脸茫茫然。

&ep;&ep;顾珩北低着头,和纪寒川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两个人呼吸交错,热息相闻。

&ep;&ep;顾珩北?纪寒川觉出异状,满目困惑。

&ep;&ep;顾珩北倾着身,鼻梁若有若无地刷过纪寒川耳侧的皮肤,他声音压得很低,声线拖出长长的柔软而缱绻的腔调:

&ep;&ep;纪寒川,你知道两个人距离这么近,一般会发生什么吗?

&ep;&ep;纪寒川眨了下眼睫:唔?打架?

&ep;&ep;顾珩北微微一笑,轻吐出三个把纪寒川劈得里焦外嫩的字:

&ep;&ep;接吻啊!

&ep;&ep;纪寒川的整个表情都开裂了,然后失笑:别玩了学长。

&ep;&ep;是你别玩了,顾珩北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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