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华池一大早被召进宫中。

&ep;&ep;魏则时一见他便道:“今晚宫中设宴款待各国使节,朕怕他们到时会借酒生事,搅乱时局,你今晚不要出宫,领着一队人好好看住这些使节。”

&ep;&ep;魏华池忙应了,另问道:“皇上,燕国上次派人行刺皇上,这次竟还敢派使节过来,可要……”

&ep;&ep;魏则时摆摆手道:“要杀,但不是咱们杀,让秦国使节去杀。”

&ep;&ep;魏华池:哦,要借刀杀人!

&ep;&ep;魏则时低声嘱了几句话,又道:“各国关系本错综复杂,勾心斗角,但这回因‘周国公主’之死,却联合一气来质问朕,朕倒怕因此促成他们结盟。现下须得设法分化他们,让他们结不成同盟,反结成死仇。”

&ep;&ep;说完正事,魏则时便喊郭公公道:“把珠钗呈上来!”

&ep;&ep;郭公公很快捧上一个盒子,揭开放到案几上。

&ep;&ep;魏则时朝魏华池道:“你且看看,哪支珠钗是你的?”

&ep;&ep;魏华池探头一看,伸出手拿起一支珠钗道:“这是臣昨晚落在太后娘娘处的珠钗,怎么到皇上手中了?”

&ep;&ep;魏则时见他拿的并不是贺兰那支珠钗,便问道:“两支珠钗款式差不离,你怎么一眼就认出自己的珠钗了?”

&ep;&ep;魏华池苦笑着把母亲摔坏珠钗,他拿去镶上珍珠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若拿错了钗子回去,只怕母亲又要吵闹不休了。”

&ep;&ep;魏则时至此才完全释疑,淡淡一笑道:“如此,以后可不要再丢钗了。”

&ep;&ep;傍晚时分,御花园张灯结彩,到处布置一新,郑贵妃领着人巡看一番,又交代宫女几句话,这才准备回朝阳殿换衣裳。

&ep;&ep;才走到半路,却见凝眉慌张过来禀道:“贵妃娘娘,领舞的彩凤姑娘突然扭了脚,这会时间太急,竟找不到另一个领舞的。”

&ep;&ep;今晚宫宴是安排了歌舞以娱宾的,就是彩凤这个领舞者,也是刻意安排好的。

&ep;&ep;这种场合,各国使节酒酣时,见得舞女,有时难免意动,会朝国君讨要舞女过去服侍。

&ep;&ep;彩凤已得了嘱咐,在跳舞时,要分别向秦国使节和燕国使节抛送秋波,待两国使节意动要讨人时,到时再使法子挑拨几句,这两人酒酣意迷,说不定就当场动手了……

&ep;&ep;郑贵妃匆匆赶去排舞的宫殿。

&ep;&ep;她一进去,就见彩凤坐在地下,红着眼眶跟乐师道:“就是你改了音乐配合我,我也跳不起来啊!”

&ep;&ep;“贵妃娘娘!”宫女一见郑贵妃来了,忙上前请安。

&ep;&ep;郑贵妃示意免礼,上前看彩凤。

&ep;&ep;彩凤撩开裙角给郑贵妃看脚踝,小声解释道:“贵妃娘娘,奴婢也想立功来着,可运气不好,这个时刻竟扭了脚。”

&ep;&ep;郑贵妃看她的脚踝又红又肿,知道跳不了,一时也顾不得理会她是故意扭了脚,还是真个不小心扭了脚,只忙忙喊过排舞的花姑姑,问道:“还有谁能领舞的?”

&ep;&ep;花姑姑轻轻叹息道:“真不得已,倒也有两个可领舞,可她们身姿相貌不及彩凤,不可能在顾盼间引人……”

&ep;&ep;她说着,把舞女全喊过来,让郑贵妃亲自过目。

&ep;&ep;郑贵妃瞧了一圈,果然身姿相貌没一个及得上彩凤的。

&ep;&ep;想在领舞时,引得秦国使节和燕国使节现场动手,非天生尤物或天姿国色不可,现下……

&ep;&ep;花姑姑也无计可施,压着声音道:“若有一个绝色的,会走路的,众人拱着她扭一扭,也能完成任务,可这满殿的人,除了彩凤娇媚过人,别的当真称不上什么绝色。”

&ep;&ep;严姑姑听得此话,朝郑贵妃使个眼色,两人走到角落说话。

&ep;&ep;严姑姑耳语道:“贵妃娘娘何不说动贺常在出来领舞?我可听养心殿的小太监提过,说她那日过去求见皇上,恰巧在殿外遇见秦国使节,秦国使节当场就想讨她回秦国当侧妃。若她领舞,秦国使节必然意动。”

&ep;&ep;郑贵妃摇摇头道:“她现是嫔妃,又不是宫女,怎么肯?就是她肯,皇上肯么?”

&ep;&ep;严姑姑小声道:“唉哟,我的娘娘,您这会子怎么想不通了?她也就一个低等嫔妃,还没侍寝,若于这当口立了功,回头也就顺利晋位了,有什么不肯的?至于皇上么,后宫这么多女人,当真缺贺常在一个么?”

&ep;&ep;“皇上心中,是国事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ep;&ep;郑贵妃被严姑姑这一问,一下默然。

&ep;&ep;稍迟,严姑姑便去了一趟瑶华殿。

&ep;&ep;贺兰正和章碧秋说话,听得严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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