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难看,他努力让自己帮弄月穿衣服的动作不要太过粗鲁,却生硬地问着:“昨天吃了什么东西?”

&ep;&ep;弄月有点心虚,她握住他的两根手指小声回答:“螃蟹……”她以为自己是熬夜才不舒服,哪里想得到是因为昨天吃了不该吃的。

&ep;&ep;她生着病,叶燃也没有怪她,只是看她:“那你自己说,要不要去医院。”

&ep;&ep;“……去。”

&ep;&ep;到达医院已是深夜。

&ep;&ep;生病的人最脆弱,弄月头晕鼻子堵,吊水时就这么软绵绵地靠在叶燃怀里掉眼泪。她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一年到晚都在往医院跑,也不知道那次看的年度运势什么时候才能推翻重来。

&ep;&ep;“哭了?”

&ep;&ep;叶燃垂眸,只能看到她的发旋,若不是胸前衬衫突然濡湿一块,他都不知道她哭了。

&ep;&ep;越是委屈,动静就越小。

&ep;&ep;弄月也不抬头,实话说:“我本来想和你好好过年的。”

&ep;&ep;叶燃又心疼又好笑:“早上不是说我去哪里你都跟我去?你就当我大半夜想来医院转转吧。”

&ep;&ep;弄月破涕为笑,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掐他下巴,“那你兴致还挺特别的。”

&ep;&ep;叶燃笑着让她不要乱动,俩人安静地靠了半晌,他倏地开口:“弄弄,以后都健健康康的吧。”

&ep;&ep;如果可以,他宁愿进医院的是他。

&ep;&ep;这是他的新年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