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车停了,果然是倒霉催的景越山庄。

&ep;&ep;江灼也是服了,这片地是他亲手所挑选,每栋楼位置如何排列,小区中假山湖泊如何设计,更由他一一过目。

&ep;&ep;不管外面的传言如何,但江灼自己心里清楚,这里地势前开后合,湖似明珠,气流通畅,灵气自生,虽然算不上什么难得的宝地,但小区设计得宜,绝对不该有邪祟产生,偏生还真是什么倒霉事都出在这里。

&ep;&ep;这不是风水问题,这就是人品问题。

&ep;&ep;他怕这件事给司机师傅带来麻烦,隔着老远就让对方停下,结账下车。

&ep;&ep;江灼先进了小区里面,用时光摄像机拍了一圈枯死的花草,跟着将东西往包里一放,顺着剩余的一小截金线向前走。

&ep;&ep;眼看就要到达邵棋被杀死的真正第一现场了,江灼忽地停下,闪身向树后一躲。

&ep;&ep;不远处就传来一阵低低的交谈,脚步声杂沓响起,强光手电的光束逐渐向这边扫来——有人过来了。

&ep;&ep;江灼站在树后犹豫片刻,现在他现在要跑,绝对来得及,但是这大晚上的折腾一趟,不就白来了么?

&ep;&ep;而藏在这里等待被人发现,显然也太跌份了。

&ep;&ep;他心念一转,已经做出决定,索性在手电的强光扫到自己身上之前,一整衣领,坦坦荡荡地走了出去,嗓音略提,不耐烦地说道:“这大半夜的,是谁在那边呢?”

&ep;&ep;他这么理直气壮的态度也是难得遇见,以至于另一头人多的那方都集体静了静,片刻之后,手电灯光一晃,有人向着江灼这边走过来。

&ep;&ep;江灼双手抄兜,气定神闲地等着,只见一高一矮两名男子朝着他的方向而来,双方一照面,各自微微怔了怔。

&ep;&ep;其中那个高个子心里一沉,脱口说道:“江灼?”

&ep;&ep;惊诧之色从江灼俊秀的面容上一掠而过,随后,他皮笑肉不笑地一扯唇角,淡淡说道:“什么风把监督办的人吹来了,事先没得着消息,未尽地主之谊,怠慢了。”

&ep;&ep;他们这些会法术的能人异士,或是家族传承,或是自小拜师,各有门派,学成之后从事什么行业的都有,分散在社会各地,能力远远要强过普通人,如果有人为非作歹,难免会酿成大祸。

&ep;&ep;因此,业内不但有各门派共同推选出来的会长,还设立了监督办,专门负责处理触犯风水条例的玄门弟子,面前这两人就都是监督办的,一个叫易涛,一个叫赵礼国。

&ep;&ep;他们玄门当中行古风,执古礼,对于门派传承非常看重,名门大派底蕴深厚,法术精深,就连其中的弟子在小门派面前都要高上一头。其中执牛耳者,当属灵华、乾元、衡阳几大派。

&ep;&ep;江灼出身灵华派,又是上一任掌门江松的亲孙子,现任掌门何箕的徒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监督办过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巧能和他正面对上,所以吓了一跳。

&ep;&ep;易涛刚刚有些失态,这时定了定神,换了副笑脸说道:“原来是江师弟,好久不见。我们两个来这里是有公事要办,这就走了,所以也没跟你说,下次有机会再聚。”

&ep;&ep;他笑脸相迎,江灼却一点也不客气,说道:“咱们没交情,聚就不用了。刚才我在问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回答?”

&ep;&ep;这小子被他爷爷给惯坏了,无论落到什么份上,都改不掉那份飞扬跋扈的大少爷脾气,只是现在江松去世,江灼的师父何箕四处云游,已经几年没见过人影,可没人再给他当靠山。

&ep;&ep;所以狂什么狂!

&ep;&ep;赵礼国脾气也上来了,在旁边说道:“江灼,你在这倒是命令谁呢?我告诉你放客气点!”

&ep;&ep;江灼话都没多说一句,手中一道寒光飞出,径直向着赵礼国晃去,随着破空的尖啸之声响起,周围立刻充满了杀气。

&ep;&ep;赵礼国和易涛都没想到江灼这么狠,一言不合就动手——他们可是监督办的,有直接检举的权利,这小子太嚣张了吧!

&ep;&ep;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分别向两边闪开,同时手伸到衣兜里,似乎要拿兵器。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一柄柳叶状的小刀叮当落在地面上,竟然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让开了。

&ep;&ep;易涛有点意外,刚想回头去看江灼,却觉得身边人影一晃,他下意识地一拳打过去,却落空了。

&ep;&ep;易涛心中暗道不好,手机却已经到了江灼的手里。

&ep;&ep;他怒道:“你怎么抢东西!”

&ep;&ep;江灼看着他的手机屏幕,眉梢一扬,反问道:“你怎么告黑状?”

&ep;&ep;易涛和赵礼国同时语塞,江灼照着念道:“……景越山庄所建地址,煞气凝滞,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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