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欢躺了三天三夜,高烧不退。

&ep;&ep;耳边隐隐传来司彻充满怒气的声音。

&ep;&ep;“不是还没死么,刘嫂,你让我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ep;&ep;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司彻正与帮佣刘嫂站在一旁。

&ep;&ep;“司先生,我,我只是觉得太太看起来实在不太好,昨晚她已经烧得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我喂下的药都被她吐了出来……”

&ep;&ep;清欢轻咳了一声,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药味。

&ep;&ep;看样子,刘嫂喂的药多少还是起了一点作用,不然她此刻也不会醒过来。

&ep;&ep;想想也是心酸,她自己的丈夫,竟然还没有家里的帮佣用心。

&ep;&ep;“我又不是医生。”司彻声音又冷又硬,还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ep;&ep;“可是司先生……”

&ep;&ep;清欢挣扎着起来。

&ep;&ep;“刘嫂,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她嘴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ep;&ep;刘嫂叹了口气,还是离开了。

&ep;&ep;司彻冷眼看着她,面前的女子此刻虚弱不堪,一张烧得绯红的脸,偏偏眸子却亮得惊人,看得他心神不宁。

&ep;&ep;“怎么,美人计没效果,又用上苦肉计了?”他讽刺:“你还真是有本事,才到司家多久,就拉上刘嫂做你的后盾了?”

&ep;&ep;清欢苦笑一声。

&ep;&ep;“司彻,那晚你若没有拖着我淋雨,今天我也不会有施展苦肉计的机会。”

&ep;&ep;她声音嘶哑,整个人摇摇欲坠。

&ep;&ep;司彻冷哼一声:“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ep;&ep;“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妻子要求丈夫履行义务,也成了罪过了。”

&ep;&ep;也许是因为生病,她心中憋了一股气,还带着满心的委屈。

&ep;&ep;司彻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ep;&ep;“余清欢,结婚那晚我已经跟你说过,你若安安分分当你的司太太,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也许我们还能和平共处,这次可是你自己犯贱,怪不得我!”

&ep;&ep;“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犯这样的贱!”清欢冲口而出,眼前却突然一阵眩晕。

&ep;&ep;“那样最好。”司彻对她的状态浑然未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ep;&ep;清欢喘了口气,想要回到床上,眩晕却再次袭来,她勉力支撑着自己,想要扶住旁边的桌子,却反而将桌上的水杯和药瓶挥到了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ep;&ep;“余清欢,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ep;&ep;司彻不悦地转头,刚好看见清欢软软地扑倒在地。

&ep;&ep;他死死捏住了拳头,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ep;&ep;“余清欢,我警告你,别再跟我玩什么把戏!”司彻踢了踢清欢的身子:“起来!”

&ep;&ep;清欢没有动,身子下却有殷红的血蜿蜒流出。

&ep;&ep;司彻这才看见,她倒下的时候,恰好压住了地上的碎玻璃,手臂和身上都被割伤,也不知道伤口有多深。

&ep;&ep;他咬着牙,将清欢抱了起来。

&ep;&ep;怀中的女人似乎清醒了一点,还在喃喃自语着:“刘嫂……别送我去医院,祖母会知道……”

&ep;&ep;司彻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余清欢,你是真晕还是假晕?你又想将我当傻子玩弄?”

&ep;&ep;清欢眼角渗出泪水:“别让祖母知道……她会伤心……”

&ep;&ep;司彻抱着她的动作突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