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看得发怔,上前贴住那双红唇,呼吸里融着蚀骨的花香,幽幽的沸着血液,很久才松开,他两颊微红,薄唇沾着红粉,交映着五官妖冶妍丽,眸光潮湿,眨眼的时候缱绻的溺人。

&ep;&ep;“沫沫。”

&ep;&ep;地上还有许多锦盒,许初年打开其中一盒,装着白玉首饰。

&ep;&ep;拿出其中的手镯套入她的手腕,捧起她一头乌发,绾成发髻,用白玉钗固牢,另只锦盒里则放着喜袍,是给他自己穿的,他最后扣住绳扣,双臂抄起她一把抱起。

&ep;&ep;身下颠簸着,夜风扑打着脸泛冷。

&ep;&ep;时间一久,苏南沫觉察到不对劲,挣扎着抬起眼皮,但是太困,只得惺忪的半合着眼。

&ep;&ep;视线正对着他的下颔,迷茫的盯住半晌,发现自己在他的怀里,奇怪的皱眉问:“……阿年?”

&ep;&ep;他低低“嗯”了一声。

&ep;&ep;没过一会,他的脚步停住,苏南沫艰难地扭过头,面前黑漆漆的木门,同卧室的门没有区别,身下他的手臂动了动,往下沉,她的两脚就挨到地面,踉跄的站稳住,许初年扶住她,开门轻轻地走进去,又将她松开。

&ep;&ep;微弱的夜光泻在地砖上。

&ep;&ep;更阴冷真切的寒气朝她扑来,夹着奇异的佛香,房间里很黑,夜光映出庞大而模糊的边缘,许初年在远处,背影也很模糊,只听“哧”的声,他手中的火柴亮起一簇火苗,将红烛点燃。

&ep;&ep;桌上一排红烛相继燃烧,晃动着的烛光渐渐平稳,显出身后密集的牌位。

&ep;&ep;苏南沫的脸倏地煞白。

&ep;&ep;“不……”

&ep;&ep;脚软的往后踉跄半步,喉咙跟着抽搐,叫不出声,眼前全是牌位,她什么也不顾了,转身发狂地向前跑,只知道要离开这里,只是瞬间,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接着整个人向后栽。

&ep;&ep;被他从身后死死地箍住。

&ep;&ep;“放开我!!”

&ep;&ep;门外一片荒凉,她沙哑的喊,浑身冰冷,瑟瑟地蜷缩起来,许初年贴住她的脸,手指落在她唇上,扶住她下巴转向自己,吻着她的唇角,仔细描着形状,“沫沫想跑?”扬着绵长的尾音,身后无形的狼尾巴不住地摇甩:“不能跑,奶奶说过,这个点,在这里许愿是最灵验的。”

&ep;&ep;便强行拽着她到牌位前,并肩跪在蒲垫上。

&ep;&ep;嫁衣的裙摆层叠铺开,无声地盖住她膝盖,苏南沫愣住,颤抖着抬起没被他牵住的那只手,袖口宽长,袖边缝着绣花,再木滞的看向旁边的男人,听他缓缓念:“其实沫沫说的不错,这宅子在外人看来,还真是阴宅,也因为这样才能守住这么多年的宁静。”

&ep;&ep;苏南沫胸口慌悸的难受,他直视着面前的牌位,穿着朱红色喜袍,神情莫名疯魔,头一次让她害怕,可她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

&ep;&ep;“爸,妈,奶奶,我带着沫沫来看你们了。”

&ep;&ep;森冷的佛堂里,他还在说:“同饮一杯合欢酒,黄泉路上两不愁。”字字清楚地坠在她的心间。

&ep;&ep;扣紧她的手摁在心口处,微微地颤抖,他看着她,眼眶灼热:“我的愿望,不管是活,还是死,我要我和沫沫永远不分开。”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许初年姓什么猜猜?

&ep;&ep;追溯到民国的其中一个祖先也是极端病娇,当然是后话了

&ep;&ep;快要开车了~

&ep;&ep;要四轮车还是独轮车?

&ep;&ep;第十七【跑啊】

&ep;&ep;空气凝固般的陷入岑寂,只有烛火曳着,暗暗的笼罩着牌位,更高处的牌位还是很模糊,许初年已经放开她,起身到桌案前,原来上面还摆着香炉,他拿起六根香放进烛火里点燃。

&ep;&ep;袅袅的烟雾弥漫开。

&ep;&ep;缠绕在他骨节纤长的指间,沁着冷冽的香。

&ep;&ep;苏南沫凝视着他,隔着层香雾,那些烛光跃在他的眼中,闪烁晶亮,唇角勾起,忽然极甜腻的唤:“沫沫。”引得她一颤。

&ep;&ep;他返回来重新跪下,递来三支香。

&ep;&ep;苏南沫被他气的不想接,可逝者为大,沉默了两秒,还是接过,硬生生地同他一起拜。

&ep;&ep;牌位为木质,漆色暗红,上面的黄字则显得尤其清楚。

&ep;&ep;她拜完直起身,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看见其中有“霍氏”两个字。

&ep;&ep;不由得惊奇。

&ep;&ep;阿年原本姓霍?

&ep;&ep;他刚刚对着牌位除去叫奶奶,还叫了父母,原来阿年的爸爸妈妈去世了……琢磨着,僵滞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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