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夏目不转睛看着沈檀夕,一双大眼睛连眨都不带眨的,而在那他墨色的双眸里有着镜湖一般的宁静心绪,但仔细看来却又像是深海一般琢磨不透。

&ep;&ep;“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沈檀夕轻柔地抚摩着萧夏的眼角。

&ep;&ep;其他人见状忙都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ep;&ep;“如果睡不着,沈大哥抱抱你好吗?”

&ep;&ep;沈檀夕问萧夏的话一向都是带着商量余地的,只不过他要做的事却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ep;&ep;“……我可以说不吗?”萧夏按住了沈檀夕的手。

&ep;&ep;那力道中带着强硬的反抗情绪,令沈檀夕在十分不悦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无比的震惊:“……你怎么会有这么大劲儿?”

&ep;&ep;萧夏淡淡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又轻声地问道:“其实没有很大劲儿对吧?而且对于你来说,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制服。”

&ep;&ep;绝望的声音、复杂的神情,沈檀夕曾以为这一切都不会在萧夏的身上出现。

&ep;&ep;“我知道你很爱我,”萧夏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却饱含了苦涩,“所以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做那些事,而且我也很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发生过那样继续爱你,但是这样让我觉得好累……尤其是当我看到活生生的他们……我就觉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ep;&ep;沈檀夕感到心悸,而这种感觉源自他对萧夏的无法预知。

&ep;&ep;他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也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更不清楚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ep;&ep;“夏夏,沈大哥对你不好吗?”

&ep;&ep;“你对我很好,”萧夏的眼眶里湿漉漉的,只要微微偏头,就有凝结成珠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但我不想你对我的好,是建立在牺牲别人的基础上……”

&ep;&ep;“夏夏——”

&ep;&ep;“什么我都能不去在意,”萧夏捧起沈檀夕的手,细细地亲吻着他的指尖,“但我一想到是你杀了萧荷,我就觉得好痛苦……”

&ep;&ep;雷电交加,再好的门窗都阻拦不住那轰隆的巨响。

&ep;&ep;沈檀夕浑身僵硬,温柔的指尖也再也没有了安抚的力量,他感觉自己像是堕入了沼泽泥潭,越是想要挣扎就越是爬不出来!

&ep;&ep;019缠绵索爱

&ep;&ep;在当年那场海难中,其实并不只有萧夏一人活了下来。

&ep;&ep;萧荷是萧家的长房长女,是个极为强悍的女人,在做事上更是心狠手辣,对待亲人也从不手软。而当年萧夏是被救援队直接从船上救下来的,但萧荷却是意外漂流到岸边才得以存活。

&ep;&ep;所以当她重新回到萧家时,不仅丧礼已经办完,连遗产都已经裁决完毕,唯一幸存下来的弟弟更是早已入住他家。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这个女人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先去见萧夏这唯一的亲人,而是选择雇杀手夺回遗产!

&ep;&ep;最毒妇人心,沈檀夕理解她心中的不忿,但却不能认同她的做法。

&ep;&ep;而且就算是将财产全都改判给萧荷,怕是也散不去那女人心里的猜忌,所以当萧夏经历第一次暗杀的时候,沈檀夕便也有了以绝后患的狠毒念头,再加上他早已不想让萧夏再回萧家,倒不如彻底来个干脆!

&ep;&ep;其实若真是比起狠来,更有一句话叫‘无毒不丈夫’。

&ep;&ep;萧荷的‘第二次’死亡几乎是没几个人知道,但沈檀夕仍是为了避嫌,在经过萧夏的同意后,他便以萧夏的名义将萧家的全部财产都做了慈善公义,而萧夏本就对钱财没什么概念,更是不知自己从此的生计就都依附在了沈檀夕的身上。

&ep;&ep;霍敬佟是极少的几个知情者之一,而他对沈檀夕的做法只有一个字的评价:狠。

&ep;&ep;但沈檀夕从始至终淡定从容,一方面他觉得是萧荷惹他在先,另一方面是他觉得萧荷这种人确实该死,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他都没错,所以大可坦坦荡荡。

&ep;&ep;再说了,这种事情他压根儿就不可能让萧夏知道!

&ep;&ep;——什么所谓的弑亲仇人?

&ep;&ep;他与他只会是亲密无隙的恋人,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人会对他真心无私!

&ep;&ep;沈檀夕有十足的自信,但明明一直是这样想的、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但此刻那柔弱少年却为何会如此失声痛哭?他的爱、他的恨、他的悔,就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一头狠绞着沈檀夕的喉咙,另一头也将他自己紧紧地锁着,而这样的痛苦,谁都不会比谁少半分!

&ep;&ep;“是谁告诉你的……”沈檀夕的声音太过嘶哑,连他自己都快要辨别不出自己的音调,“……是谁…是谁告诉你的…!?”但萧夏并不回答,他只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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