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带着点儿湿度的眼睑,就那么轻轻颤抖着。

&ep;&ep;原来真的哭过啊。

&ep;&ep;蒋静成也只是逗弄她,谁知这姑娘真躲在被子里哭过了。

&ep;&ep;他伸手摸摸她的长发,扯唇笑道:“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这么爱哭鼻子。”其实言喻不爱哭,可就是遇到成实的事情,她的眼泪真跟掉不尽似得。

&ep;&ep;偏偏蒋静成还说不得,那可是成实啊。

&ep;&ep;“既然这么舍不得,今天还非这么犟着?”他重重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是真舍得下手啊。

&ep;&ep;言喻刚才一直憋着,她也有面子的好吧。

&ep;&ep;可蒋静成这么说她,自个还觉得挺委屈,带着浅浅的哭腔说:“我舍不得。”

&ep;&ep;“言言,”蒋静成突然认真地喊她。

&ep;&ep;黑暗之中,言喻的眼睛水水亮亮的,像是两盏小灯泡,照进他心底。连蒋静成自个都觉得奇怪,怎么就能这么喜欢她呢。

&ep;&ep;“我们这周,去领证吧。”

&ep;&ep;言喻愣住,眨着眼睛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ep;&ep;“你就说,想还是不想,”蒋静成直接问。

&ep;&ep;言喻被他这么压着,动都动不了,蒋静成一股要趁胜追击的模样,伸手从裤兜里,也不知道掏出个什么东西,扔了过去,啪嗒一下,竟然把墙壁上灯的开关,砸开了。

&ep;&ep;整个房间登时被暖黄色光线包围着。

&ep;&ep;眼前陡然出现他英俊深邃的脸颊,剑眉微拧着,整个人严肃地不得了。见灯开了,他又问:“想还是不想?”

&ep;&ep;“想,”言喻点头,她一点儿都不矫情。

&ep;&ep;如果说什么,是她这么多年一直想要的,那就是嫁给蒋静成。

&ep;&ep;这件事,是她自十八岁成年后,就开始期待着的。

&ep;&ep;**

&ep;&ep;关于领证这事儿吧,蒋静成早就打算好了。年前把证领了,正好还有十来天的婚假,带言喻去一趟成家的老家。

&ep;&ep;免得她天天在家里,偷哭。

&ep;&ep;况且之前他求婚的时候,两家人就在一起吃过饭了。领证,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ep;&ep;没想到他前脚刚说完,这边言喻就有事儿了。之前联合集团在越南的矿产出了事情,因为还涉及到走私,所以云南警方曾经联系过季启慕。

&ep;&ep;可还没等季启慕前往越南,没想到就出现更严重的事情。

&ep;&ep;“你旗下公司的矿产地,发现有毒品,”言喻没想到,这种东西居然会和季启慕联系到一起。

&ep;&ep;他这个人虽然是爱玩了一些,但言喻也是了解的。

&ep;&ep;绝对不会涉及到那种违法的东西上去,他已经足够有钱了,也根本铤而走险地去弄这些东西。

&ep;&ep;“还有一件事,想必你还不知道呢,我三叔最近正在找人捞那个于丽卿,而且据说还请了国内最好的律师,想要把她弄出来。”

&ep;&ep;言喻手上拿着的笔,在手指尖转了一圈,冷笑道:“让他尽管花钱。”

&ep;&ep;这么多证据,还有孟家盯着的情况,要是真把人弄出去了,她言喻从此不会再去找于丽卿的麻烦。

&ep;&ep;季启慕跟着笑了下,说道:“我哥说了,我三叔是怕于丽卿在看守所里撑不住,怕他做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说他们是蛇……”

&ep;&ep;突然季启复说的那个成语,他想不起来了。

&ep;&ep;“蛇鼠一窝,”言喻淡笑。

&ep;&ep;季启慕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

&ep;&ep;“好了,别再想你三叔了,现在矿场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妥当,要不然对公司的声誉必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ep;&ep;季启慕说:“我哥也决定飞过去了。”

&ep;&ep;“那这样正好,有季先生在,这件事肯定能妥善处理的。”

&ep;&ep;这话听的季启慕一愣,片刻后,他才惊叫道:“言言,你不是说好要陪我一起去的?”

&ep;&ep;“启慕,”言喻起身,走到他身边,突然笑了起来,眉眼中都带着生动的悦色:“我要结婚了。”

&ep;&ep;季启慕有些沮丧。

&ep;&ep;他知道啊。

&ep;&ep;其实自从知道蒋静成这个人之后,季启慕就明白不管是他还是哥哥,都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不是因为他们来得太迟,而是因为蒋静成太好。

&ep;&ep;那样的男人,只怕爱上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ep;&ep;“所以我和季先生之间,不合适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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