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下子,所有人都不再闲聊,纷纷站到窗边去向远处探望,初时还什么都没见到,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瞧见骑马缓缓而来的列队。

&ep;&ep;最前头那匹骏马上,那个威武不凡的女子,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剑一般,她一走近,喧闹的人们霎时便安静,直到她与百姓们错身而过,人们依旧崇敬地望着她,不敢打扰。

&ep;&ep;檀雅招呼众人准备扔花,一侧头却见柔太妃满脸的泪,痴痴地望着额乐的方向。檀雅连忙握住柔太妃的手腕,指腹感受着她的脉搏跳动,见她情绪还算平静,这才握着她拿花的手,在额乐走近时,用力扔下去。

&ep;&ep;马上的额乐察觉到破风声,一抬头便见到飞来的绢花以及楼上的人,伸手抓住花的同时,冲她们露出一个笑容,如同春日雪融一般,带着暖意。

&ep;&ep;皇贵太妃、定太妃等人也连忙扔花下来,一一被额乐接住,而百姓们也像是醒过神一般,纷纷向荣乐长公主掷花,其间还伴随着姑娘们激动的声音。

&ep;&ep;檀雅的手始终握着柔太妃的手腕,看着额乐渐行渐远,骄傲道:“苏姐姐,咱们额乐衣锦还乡了。”

&ep;&ep;第159章

&ep;&ep;檀雅太久没见到额乐了,自从她抚蒙之后,所有的印象都只来自于想象和偶尔送过来的画像,所以她看着额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还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描摹她的样子。

&ep;&ep;街两旁的百姓们渐渐散去,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谈论荣乐长公主和她的卫队们,可以想见,很长时间之内,这都将是众人口中谈论不休的话题。

&ep;&ep;檀雅靠在窗边,听着他们对额乐的夸赞,心里欢喜,面上满是笑容。

&ep;&ep;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神情,坐回到座位上,话题从额乐的变化谈及到塔娜近在眼前的婚事,虽说不能亲自参与,不过能够亲眼见证到下一代大婚,心里也都满足。

&ep;&ep;中午众人在这家酒楼一块儿用了一顿饭,然后便乘马车回去,定太妃跟檀雅一起到了胤祜府上,今晚准备在这儿留宿,兴许晚上就能见到额乐。

&ep;&ep;可惜她们等到傍晚,胤祜亲自回来通知,皇上和皇后留荣乐长公主一家在宫中用膳,不能过来了。

&ep;&ep;定太妃当即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气,十分失落,但又不忘安慰檀雅:“没事儿,都回来了,早晚能见着。”

&ep;&ep;檀雅好笑,却也没拆穿,招呼人准备晚膳,和胤祜、茉雅奇还有孩子们一起用,不等额乐了。

&ep;&ep;第二日一早,檀雅起床,一问方知定太妃早就醒了,收拾好后过去跟她说了会儿话,柔太妃才醒。

&ep;&ep;茉雅奇过来请安,告诉额娘们:“长公主昨夜留宿宫中,还不知何时能出宫。”

&ep;&ep;越是想见人想说说话,越是见不着,檀雅和定太妃这心情难免焦躁,这跟活了多少岁数无关,除非她们都跟柔太妃一个样儿,否则下次还这般。

&ep;&ep;她们也无心做事,只能在等人时看柔太妃心无旁骛地作画。

&ep;&ep;柔太妃这两年多还是有些好转的,其一是晚上可以一个人安稳地睡下,其二是重新拿起画笔,不过她的画风变了很多,搁檀雅的话说,就是“十分抽象”,而且一次比一次天马行空。

&ep;&ep;定太妃先前看见过她现在的画,可也很久没更新了,乍一看见她这画上无法分辨的东西,还有些云里雾里,再一细看,发现画中虽然凌乱,可丝毫没有压抑,反倒从色彩上看出她内心的明亮无忧。

&ep;&ep;以画见人,柔太妃心中定是极安然。

&ep;&ep;“其实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定太妃转向檀雅,“她向来心思颇重,额乐远嫁,宣太妃去世,她心里都极难过,我也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离开,与其她再伤怀,不如全不放在心上。”

&ep;&ep;“娘娘,您怎么忽然说这话……”

&ep;&ep;定太妃平静地摇头,“我如今身体还算硬朗,能多陪你们几年,可有些事是早早晚晚都要发生的,我坦然些,也希望你们真到那一天时,不必太难过。”

&ep;&ep;檀雅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ep;&ep;定太妃目光转向心疼,“只是苦了你……”

&ep;&ep;坚强的人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坚不可摧,檀雅很幸运,宣太妃、定太妃,乃至于从前到现在的柔太妃,从来都用最柔软的内心包容她,所以她才能如此的快乐。

&ep;&ep;此时定太妃一句话,檀雅感动地眼睛一红,立即拿起帕子掩饰地擦了擦眼角,虚张声势地嗔道:“娘娘,您说这些作甚,额乐回来,这是大好的日子,咱们说些高兴的。”

&ep;&ep;“好,都听你的。”

&ep;&ep;左右无他事,檀雅便提议去瞧瞧弘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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