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个更加周全的法子,便也想静一静。

&ep;&ep;待间内只剩两人独处,严怀朗郁郁吐出一口气,道:“你别劝我,只能我同你一道去,否则免谈。”

&ep;&ep;月佼软软低着头,一步步往他面前凑过去,口中嘀嘀咕咕笑道,“谁要劝你了,没要劝你呀。”

&ep;&ep;正所谓“关心则乱”,她很能体谅严怀朗坚持要与她一道进林试解药的心意;可她同样也不愿两人一同冒险。

&ep;&ep;其实她对隋枳实的解药很有信心,可她知道,这时候跟严怀朗说什么也没用。

&ep;&ep;今日若是易地而处,有另一件只能由严怀朗去涉险的事,她也一定要陪在他身旁才能安心的。

&ep;&ep;“那你……”

&ep;&ep;严怀朗话音未落,猝不及防被迎面一把药粉放倒,几乎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就彻底陷入黑甜之中。

&ep;&ep;早有准备的月佼闪身而上,尽力撑住他,又想笑又愧疚:“你在我面前……实在是太没有防备了呀。”

&ep;&ep;若是旁人,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得手,她知道的。

&ep;&ep;片刻后,赵攀与隋枳实推门而入,见此情形只能双双目瞪口呆。

&ep;&ep;“还不帮忙……扶着些……”月佼吃力地撑住严怀朗的身躯,对那两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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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几人一道将严怀朗安顿回房中后,月佼见赵攀脸色铁青,怕人误会她谋杀亲夫,赶忙解释,“只是能让人昏睡几个时辰的药粉。”

&ep;&ep;赵攀实在无法称许月佼这等任性妄为,却也知若非如此,严怀朗一定还会坚持与月佼一同进林子试药,于是只好讪讪闭嘴。

&ep;&ep;隋枳实将满满一整瓶解药递到月佼手中,郑重叮嘱道:“绝不可莽撞,千万不要一气冲到林中最深处;一旦感觉有不适,立刻退出来。懂?”

&ep;&ep;月佼点头应诺:“放心吧,我很惜命的。”

&ep;&ep;天地很大,即便活到一百岁,也未必有幸能将世间有趣之事全都经历一遍,她哪里舍得胡乱送死呢。

&ep;&ep;赵攀心下惴惴,也对月佼道:“你一定……”

&ep;&ep;“赵攀大人不必担心的。”月佼看了看转暗的天色,果断取出一粒解药含进口中。

&ep;&ep;她指了指隋枳实,又道,“两年前他并未亲临红云谷,单凭传言与旁人描述,就制出了能供严大人闯入林中并全身而退的半成品解药。如今他实地勘察后潜心两月,再制出的解药即便不如预期那般完美,也不至于害我丢了命的。”

&ep;&ep;严怀朗醒来,发现夜色沉沉,一问才知已过戌时。

&ep;&ep;再听隋枳实说月佼酉时便进了林中,此刻尚未返回,他当下心中惊怒交加,也顾不得发脾气,从隋枳实手中抢过一瓶解药,打马就往瘴气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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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密林之上,黑云遮了半月,清辉碎碎跌入林间。

&ep;&ep;在那细细缕缕的细弱光芒中,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远远朝他飞奔过来。

&ep;&ep;此景此景,似乎与两年前的初遇重叠;而不同的是,当初落在他眼中的这道身影,是于灵敏的疾行中蹦蹦跳跳着与他渐行渐远,让他误以为只怕是山中松鼠成了精。

&ep;&ep;可此刻,这家伙一路飞奔而来,毫不迟疑地扑进了他的怀中。

&ep;&ep;“成啦,就是这个解药,一点问题也没有,时效也跟谷主以往给的那种差不多,白日里应当也是有效的!”软嗓带着甜津津的喜悦,小小声声,在寂静的林中却显得鲜活灵动,“咱们天亮以后就进去!”

&ep;&ep;既玄明曾对谷中众人宣扬过,“神女月佼已飞升”的消息,那明日她活生生现身在众人面前,自可诱使一大部分人相信,“神女死而复生”。

&ep;&ep;如此一来,玄明的余党无论如何也抗衡不了“神女”在谷中的威望,接下来甚至不必谈太多,只需“神女”振臂一呼,谷中人就会将玄明余党制住。

&ep;&ep;在外头接应的赵攀便可放火烧林,再带官军进入,将玄明余党押回京受审。

&ep;&ep;“……之后你就陪着我,同大家将形势利弊讲一讲,愿意出谷谋生的人咱们就帮他们找一找生计,还愿留在谷中的人,就等朝廷派官员前来设镇建衙,大家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ep;&ep;月佼相信,既隋枳实能找到克制瘴气之毒的办法,将来一定也有别的人,能想出彻底铲除这林中瘴气的办法。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只要大家都不放弃,红云谷最终定会顺利融入这外间的光明天地。

&ep;&ep;严怀朗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安静地听她叽叽咕咕,兀自开怀地畅想着红云谷的美好前景,终于确认她是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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