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离开了。

&ep;&ep;临走前,老土匪撂下一句狠话:“三顾茅庐,这才‘第一顾’呢,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明天还来求你!”

&ep;&ep;谢沉弱弱道:“爷爷,我觉得,宋爷爷可能觉得你不太聪明。”

&ep;&ep;“……快别说了,爷爷要是聪明,爷爷就不用来求他了。”老土匪把谢沉抱起来,扛在肩上,带他回去,“爷爷今天教你一课,叫做‘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这才打了多久,才打了几个地方,后方军务,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ep;&ep;老土匪咂了咂嘴,摇摇头:“那本《国策》,写得是真好啊,狗皇帝瞎了狗眼不用他,都送到家门口了,老子指定把他抢回去。”

&ep;&ep;谢沉问道:“那要是卯卯爷爷一直不肯呢?”

&ep;&ep;“爷爷今天再教你一课,叫做‘烈女怕郎缠’。”

&ep;&ep;或许是反应过来,这种事情还不太适合五岁小孩学习,老土匪在谢沉提问之前,及时改了口。

&ep;&ep;“呸,爷爷说错了,爷爷说的是‘礼贤下士’。”

&ep;&ep;谢沉掰着手指想了想:“爷爷,我觉得五个字的招数比较厉害。”

&ep;&ep;“那当然。”老土匪咳了两声,“爷爷刚才看你和卯卯玩得挺好的,明天还带你来,你帮爷爷缠着卯卯。”

&ep;&ep;谢沉眼珠一转:“好啊。”

&ep;&ep;可以天天让宋皎帮他写功课!

&ep;&ep;*

&ep;&ep;第二天一早,一老一小两个土匪准时出现在驿馆门口。

&ep;&ep;谢沉如愿从宋皎手里拿到写得满满当当的大字,又把新的功课给他:“我明天还来。”

&ep;&ep;宋皎拉着长音:“啊?你明天还来?”

&ep;&ep;“嗯,我爷爷说他以后每天都来。”

&ep;&ep;“啊?每天都来?”宋皎把新功课还给他,“我已经帮你写完了,我不帮你了。”

&ep;&ep;谢沉转头看了一眼两个爷爷。他们已经不再吵架了,他的爷爷围着宋史官使劲说话,声若洪钟,而宋史官拿着锄头专心开荒,不为所动,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显出他有些烦躁。

&ep;&ep;谢沉转回头,对宋皎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爷爷过来?”

&ep;&ep;宋皎点了点头:“嗯。”

&ep;&ep;“那你帮我写功课,我明天就不让我爷爷过来。”

&ep;&ep;“那就等明天再说。”

&ep;&ep;宋皎说完这话,转身就要去找爷爷。

&ep;&ep;他学聪明了。

&ep;&ep;谢沉幽怨,一把抱住他:“爷爷,我缠住卯卯了!”

&ep;&ep;正说得兴起的谢老当家回头一看,好家伙,谢沉抱着宋皎,躺地上去了,两个人正骨碌碌地往外滚,小黄狗在后面追。

&ep;&ep;谢老当家立即划清界限:“宋先生,这绝不是我的意思,我孙子有点傻!”

&ep;&ep;宋史官愤怒地丢下锄头,追出去。

&ep;&ep;*

&ep;&ep;第三天,夜里就下了雨,更早的时候,两个土匪撑着伞,又一次出现在驿馆门口。

&ep;&ep;两人并肩站着,雨水落在身边。

&ep;&ep;谢老当家道:“阿沉,你不能那样缠着卯卯,你换个法子,办的好了,爷爷奖你今天不用写功课。”

&ep;&ep;“噢。”谢沉点头,换了一只手拿伞,甩了甩通红的左手,“但是爷爷,我觉得,宋皎爷爷下雨天不出来种菜的话,你见不到他的。”

&ep;&ep;“你说得对。”

&ep;&ep;——谢老当家蹲在屋檐下,如是说。

&ep;&ep;宋史官连夜加固了房间的木门,把吵闹的源头掐在门外,安安静静地在家里教宋皎念书。

&ep;&ep;一直到雨停了,房门才被打开,宋皎从里面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缩回去。

&ep;&ep;“爷爷,他们还没走!”

&ep;&ep;告状的语气。

&ep;&ep;但是眼看着就到饭点了,他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房里。

&ep;&ep;宋史官万分不情愿,做好准备,拉开房门:“卯卯,你留在房里,爷爷去厨房烧饭。”

&ep;&ep;宋皎抱着小黄狗,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ep;&ep;谢老当家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立即站起来,一挥手如同指挥千军万马:“阿沉,上!”

&ep;&ep;谢沉快步上前,绕过宋史官,飞一般跑进房间里。

&ep;&ep;他脱了鞋,爬上小榻。宋皎正温习上午宋史官教他的文章,看了他一眼,先发制人:“我不帮你写功课,因为你爷爷今天又来了。”

&ep;&ep;“我才不要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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