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住手!”在康玄阳掌风将落的那一刻,我急急奔过去,“他定然与阆逸王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阆逸王,也可以是阆逸王。”

&ep;&ep;“什么意思?”康玄阳迷惑了神色。

&ep;&ep;太子神色渐渐冷凝,“真假又何妨,只要有证据……”

&ep;&ep;“证据?重要么?”我扬眉一笑,“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心所向。世人皆知,宁安王爷已经死,是被西瑟的阆逸王爷所杀,这就够了!”

&ep;&ep;“不错。”太子动了动唇角,“西瑟国忌惮宁安王爷重掌兵权,害怕神威将军重返战场,遂派人刺杀,如今宁安王已死便是证据,里面那个,便是证人!”

&ep;&ep;“臣弟懂了,以此为借口,出师有名!”康玄阳显得很兴奋,又担忧道:“可以,康玄枫……”

&ep;&ep;“他已经醒了,他手上也该好了。”

&ep;&ep;我蓦然觉得太子说的已经醒了,不是指他昨天昏迷醒了,而且指他痴傻如孩童的时期已成过去。

&ep;&ep;只是,他手上也该好了,是什么意思?

&ep;&ep;康玄枫的手受伤了?

&ep;&ep;太子和康玄阳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向牢房外走去。

&ep;&ep;“阿离,你还不走吗?”康玄阳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我。

&ep;&ep;我一愣,赶紧迈步走出牢房,康玄阳在后面落上锁。刚才拿着火把的狱卒还在等着,只是旁边多了一个挺立的身影,是跟在太子身边的格朗。

&ep;&ep;出了地牢,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觉得自己又重返人间似的。

&ep;&ep;“国家大事,你不该掺合。”太子陡然停下脚步,双手背后,有一种天下唯我尊的气势。

&ep;&ep;“可是我已经掺和了。”我回呛道,“况且,我是敬神殿的神女,掌控着东康的国运昌隆。”

&ep;&ep;太子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终是没说,转身朝震华宫而去,格朗紧步跟上。

&ep;&ep;“太子皇兄是为了你好。”康玄阳为其打抱不平。

&ep;&ep;“我知道。”我浑不在意的,“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就是觉得他没有那个立场,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人生气。”

&ep;&ep;“你还在怪他……”

&ep;&ep;“我没有!”吼完,我茫然了,康玄阳又没说为了什么事情,我那么心急打断他做什么?难道真是心虚?

&ep;&ep;“呵呵……”康玄阳眼神不明的看了我一眼,径步离开。

&ep;&ep;“喂,你笑什么?”我一步追上去。

&ep;&ep;“管天管地,还管人家笑么?”

&ep;&ep;“嗯?”我一愣,既而哈哈笑起来,“五皇子,你是不是想说,管天管地,管他拉屎放屁?”

&ep;&ep;康玄阳立时闹了个大红脸,斥道:“粗俗!”

&ep;&ep;“喂,跟你说正经的。”我拉拉康玄阳的袖子,“太子刚刚说,枫儿手上好了,是什么意思?”

&ep;&ep;康玄阳神色一凛,“不能说。这事儿你知道了没好处。”

&ep;&ep;“好吧。”我表示听话的点点头,“康玄枫有危险吗?”

&ep;&ep;康玄阳停下脚步,神色认真的看着我。

&ep;&ep;“子袭父位,宁安王已死,康玄枫必得神威将军之名,代其父执掌兵权,上战杀敌,你说呢?”

&ep;&ep;我心堪堪担忧起来,两国即将交战,上战杀敌必是极其危险的事儿,但这是康玄枫的心愿,即使是痴傻如孩童,他还不忘长大了要当将军的愿望。

&ep;&ep;“知道你担心他。放心吧,身为主将,基本不会亲上战场,所以康玄枫受伤的机会还是很少的,将军最重要的就是护好自己的兵,且看他如何带兵了。”

&ep;&ep;康玄阳用轻松搞笑安慰我,又手捂着胸口,“哎呀,我心好疼啊,身为大军身后指挥的将军都有人关心,我这个即将上战场的小兵更危险,却没人人安慰,命苦……”

&ep;&ep;“你也要上战场?”

&ep;&ep;我惊讶的望着康玄阳,他在我眼里可一直都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很难想像他英姿飒爽上战场的样子。

&ep;&ep;“有那么难以让人相信吗?”康玄阳嘟唇,故作委屈状。

&ep;&ep;我抿唇一笑,“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像枫儿了,难道,你在学他?”

&ep;&ep;“胡说什么,我学他做什么?”康玄阳急切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看起来煞是可爱,想想,觉得不对,又连忙道:“本皇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需要学一个傻小子么?”

&ep;&ep;“你不需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大笑着调侃,忽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有意无意的去模仿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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