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一颗一颗轻抚着缈雾清透的粉霞七泪,想起灵妃初见到粉霞七泪的情景,和那幅壁堂高悬的仕女画,心里莫名的哀伤和熟悉感不知从何而来。

&ep;&ep;粉霞七泪,蕊珠泪,都带泪,名字、温度、触感都是极其相似,麟儿说,麒麟守护法供奉有两件圣物,一件是蕊珠泪,难道另一件就是粉霞七泪吗?

&ep;&ep;我忽然想起在牢里的时候,康玄麟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希望神女能去南灵一探,那么麟儿和母妃就是死,也瞑目了!

&ep;&ep;当时不以为意,如今却心有动容。或许一切谜底的揭晓都在南灵国。

&ep;&ep;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康玄枫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康玄枫,还有康玄阳的母妃,都与宝西王妃有关系,不知道还有多少不知道与她有关的事?这个宝西王妃到底想干什么呢?若算计的是东康国,怎么也不应该从康玄枫下手啊?

&ep;&ep;康玄琦摇摇头,表示对于这些问题他也想不通。

&ep;&ep;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问道:“大公子,你曾说皇上有意传位于枫儿,那么西瑟那琳如此对待枫儿,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ep;&ep;康玄琦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不可置信,“不能吧,那时琳儿还那么小,不可能……”

&ep;&ep;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她不懂,有人懂,以西瑟那琳的性格,被人要胁利用是极有可能的。”

&ep;&ep;而且这个利用她的人还是她的母妃。

&ep;&ep;“她会被谁利用?”康玄琦一时窘迫无措的无以安放,如果西瑟那琳是被人利用了,那么,他呢?

&ep;&ep;“只有她最亲的人。”不忍看到康玄琦如此受失伤的表情,我连忙转开话题,“不知你见到云中仙的徒弟,是在什么地方?”

&ep;&ep;康玄琦仍呆愣着,凤雪轻轻握住他的手,软语道:“都过去了。”

&ep;&ep;“都过去了……”他喃喃中才有些回神,抬眼迷茫的看了看我,我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听他说:“忻桃县。”

&ep;&ep;“忻桃县?”刚端起的茶盏猛抖了一下。

&ep;&ep;康玄琦笑说:“我都忘了,忻桃县是阿离的故乡呢,对云中仙的事应该是比我们清楚。”

&ep;&ep;“我从未听说过此人。”

&ep;&ep;是的,不曾听说过,爹,东商都没有说过此人,春然也没有。

&ep;&ep;康玄阳说派人找了几次也没找到他们居住的地方,这应该不是巧合。

&ep;&ep;该死,我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些,也许,我真该回去一趟。

&ep;&ep;“也不奇怪。”康玄琦安慰我,“云中仙是江湖中人,来无影去无踪,阿离你一个闺阁女子不知道也是正常。”

&ep;&ep;我摇摇头,“我想回去看看。”

&ep;&ep;“以你现在的身份,若要离开樊都,须得皇上同意才行,且这一去一回,便是数月,枫儿也舍不得,他身子虚弱,不能陪你同行必定也不会同意。”

&ep;&ep;我咽下苦涩,抬起笑颜道:“你和凤,哦,小柔有什么打算?”

&ep;&ep;康玄琦看了凤雪一眼,说:“还不知,现在只想先救出麟儿,以了小柔挂牵。”

&ep;&ep;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问:“你打算如何救?”

&ep;&ep;“还能如何?这件事情已经交由太子处理,自然先去找太子求情,若不行,就去劫天牢……”

&ep;&ep;“大公子真糊涂!”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他,“大公子平时也明理,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糊涂?劫天牢,你有几成把握?就算成功了,你们三个不都成了逃犯?连累宁安王府不说,也会连累小柔东躲西藏,过不了一天的安稳日子。”

&ep;&ep;“这些我都知道。”大公子叹气,忽又抬看直盯着我,盯得我浑身汗毛直立,他说:“如果阿离愿意去找太子,说不定会事办功倍。阿离才思敏锐,口齿伶俐,这世间无人能及……”

&ep;&ep;“行了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子。既然你说我行,我就姑且一试吧。你呢,就好好想想,该把小柔姐姐怎么办!”

&ep;&ep;大公子咧嘴笑开,又转头看凤雪,唇角含笑,眉眼含情,款款道:“我想带她走,离开这里。”

&ep;&ep;凤雪不吭声,紧紧绞着手里已经皱的不成样的手帕,我知道她是愿意的,她辛苦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然而,真到了这么一天,她又犹豫紧张了。

&ep;&ep;“大公子,你是知道姐姐的过去,她在青楼呆了三年,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吗?”

&ep;&ep;大公子闻言,如古井般深沉的眼眸里发出幽暗的光,“怎么会不在意?小柔能有今天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想补偿她,想对她好,可是,我也有过去,比起她的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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