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喂,他是谁呀?”隔壁牢房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心有戚戚冲我喊道。

&ep;&ep;“太子。”我答。

&ep;&ep;不觉复议起太子来,看吧,连这么一个旁边者都被他吓成这样了。心里又为麟儿堪堪担忧起来,回想起太子说过的话,是不是自己做太粗枝大条了,想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不去考虑过后果。

&ep;&ep;女人四处瞅瞅,跑过来抱住我旁边的牢住,小心翼翼道:“哪个太子?”

&ep;&ep;“什么哪个太子?”我惊疑,“还有第二个太子吗?”

&ep;&ep;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ep;&ep;女人四处瞅了一眼,责怨的话冲出口:“那你怎么可以对太子殿下这样无礼?”

&ep;&ep;“无礼?”

&ep;&ep;我不由抬头望了望那个女人,一头蓬乱的散发,一身脏的发黑的白囚服,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清真实面容,穿了一双不裹脚的破草鞋,透过破洞隐隐还能看到红的发紫的脚面。很难猜出是什么身份。

&ep;&ep;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就是那双水波皎皎的眼眸,此刻正紧紧的盯着我,写满了责问。

&ep;&ep;“你是谁?”我不禁好奇,听她说话心里就来气,“你没看到他是怎么样对我的吗?”

&ep;&ep;她鄙夷的瞟了我一眼,席地而座,“任是哪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对别人关爱有加,都会愤恨难平,何况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ep;&ep;“你胡说什么?”我恼羞成怒,“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他的女人?”

&ep;&ep;“也是,你还有绾发,并未婚嫁。不过,凭他太子之尊纡尊降贵来这里看你,你们的关系也非浅吧?”

&ep;&ep;“你休胡说!”我愤恨的蹬了一脚,背她而站,天知道我胸口里急乱的心跳来自何因,嘴里恨道:“就他那个杀人魔鬼似的冰山,我才不屑跟他有什么关系?”

&ep;&ep;“是吗?”那女人不以为然,“你对别人也这般娇蛮无礼吗?”

&ep;&ep;“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仔细想想,似乎对别人都能保留一份理智和面子上的恭敬,却唯独对他。

&ep;&ep;啊呀呀,天知道,我怎么一见到那个冰山就忍不住抓狂,难道会是面对魔鬼的正义反应?

&ep;&ep;“哎,我说……”那女人朝我喊道,“你是什么身份,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

&ep;&ep;“身份?”我用力的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身份,也没犯什么事,莫名其妙的就被关进来了。”

&ep;&ep;算是这样吧,神女的身份?皇上若真在意,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把我关到这儿来,弑君?我似乎没有做过一点儿跟这沾边的事儿。

&ep;&ep;“哦!”她似乎有些失望,“我也是莫名其妙就被关进来的。”

&ep;&ep;“什么?”我不禁又回头看了看她,皎皎的眼波里看不出任何异样。“你是谁,被关进来多久了?”

&ep;&ep;“我是谁?”她挠挠头,想了很久,“我还真不知道,从我记事儿就在这里了,大概快有二十年了吧?”

&ep;&ep;“快二十年?有没有搞错?”

&ep;&ep;她蓬头垢面,又脏又乱的样子还真看不出什么年纪,但想来二十年前,也就不过一个十来二十岁的什么都不懂的丫头,什么样的罪让她被关这么久?

&ep;&ep;“要不,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她陡然跪坐起来,两手攀着粗实的木梁,眼里一片希翼之光,“你看你这么漂亮,一定能给我取个好听的名字,不然,她们老叫我老女囚,难听死了。”

&ep;&ep;“老女囚?的确够难听的。”

&ep;&ep;我同情怜惜面前这个女人,前半生大好的青春年华竟然是在冰冷的牢狱之中渡过,后半生怕是也难见光明。

&ep;&ep;我认真的想了想有什么好听而又意义深刻的名字。

&ep;&ep;“云霞,怎么样?”我灵光一闪,兴奋的敲一个响指,“像白云一样洁白飘洒,又像彩霞一样光彩绚丽!”

&ep;&ep;“云霞?”她一听欣喜若狂,不一会儿又隐隐担忧,“这是不是主子才能用的名字?若我用了,会大不敬的?”

&ep;&ep;“你喜欢就好呀,中文汉字博大精深,谁规定谁不能用什么字?再说了难不成那些娇矜的主子还一个一个打听你们叫什么名字?然后治罪?”

&ep;&ep;“说的也是。”

&ep;&ep;她略沉吟了一会儿,快速爬起来跑向隔壁牢房,气势汹汹道:“喂,老女人,我告诉你,我有名字了,我叫云霞,漂亮妹妹给我取的,非常非常好听,从今天起,你不许在喊我老女囚,听清楚了没有?”

&ep;&ep;我看着她喊老女人的那女人冲她翻了翻白眼,起身坐到离她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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