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没有了康玄枫的身影。如果不是身处的是康玄枫奢华高雅的房间,我一定会以为昨晚的种种不过是一场由寂寞而产生的臆想春梦。

&ep;&ep;“醒了?”

&ep;&ep;我刚坐起身子,佟月就端着铜盆进来了,看着我盈盈一笑,又转身忙活起来。

&ep;&ep;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默默起身下床。即使康玄枫心智如孩童般,可毕竟是成年人的身体,同床共枕一宿,难免不让人多想,想歪。

&ep;&ep;偷眼瞄去,佟月极其平静自然的把一条毛巾放到铜盆里,浸湿,拧干,然后拿过来递给我,“先擦把脸吧。”

&ep;&ep;“嗯,好。”我接过毛巾的同时,暗暗呼一口气,还好,佟月没有多想。

&ep;&ep;却忘了,平日里,只有身为世子小王爷的康玄枫才享受过佟月如此细心周到的照顾。

&ep;&ep;“你真早!”我边说边坐到梳妆台前,拿木梳梳理长发,随口问道:“小王爷呢?”

&ep;&ep;佟月是千年如一日,雷打不动的天不亮就起床。几乎每天我起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服待康玄枫穿戴好,并备好早起的膳食了。相较于她的勤劳本分,我是天天睡到自然醒,有时甚至康玄枫来叫我起床。

&ep;&ep;“小王爷去给王妃娘娘请安了。”佟月安静接过我手里的毛巾,道:“佟月今天不早,早的是外面那些人,他们都在外面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ep;&ep;“外面那些人?”我疑惑的扒着窗棂向外张望,只看到迷迷蒙蒙的树影,“枫园这么早就来客了吗,谁啊?”

&ep;&ep;“不是客人,是来接阿离你的。”佟月语笑盈盈。

&ep;&ep;“接我?”我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解的望着佟月。

&ep;&ep;“是啊!”佟月浅笑,接过我手里的木梳,“今天可不能再梳简单的婢女发式了。”

&ep;&ep;“呃……”我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怔怔的看着佟月,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端倪来。

&ep;&ep;我不会梳古代那些烦锁的发式,刚来王府的时候,佟月见我扎的两条辫子过于奇怪,就教了我一个简单易学的发式,把所有头发分成上下左右四份,用发带分别从发根部束起;再把上面的两束相互缠绕,拧成一个固定的发结盘在头顶,但不能过大,耳后的两束就垂落于胸前,发式简单利落。

&ep;&ep;这种是大户家族最简单的的丫环发式,也是我唯一会梳结的发式,自从学会这种发式,我的发型就没变过样。

&ep;&ep;她说我今天不用梳理这种简单的发式,这怎么能不让我感觉到奇怪?她明知道我是不会梳理其它发式的。

&ep;&ep;佟月笑了一下,那个笑我总觉得太过于高深莫测,“阿离,或许出了这间屋子,你就再也不是阿离了。”

&ep;&ep;“什么意思?我不就是我吗,什么叫我不是我了?”

&ep;&ep;“好了。”佟月轻轻放下梳子,情绪莫名,“还是快出去吧,外面的人该等急了。阿离,你记住,佟月答应过你的事永远都不会变!”

&ep;&ep;“佟月——”我惊讶的望着她,她今天好奇怪,大清早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找不着头尾。

&ep;&ep;难道跟外面的来人有关?

&ep;&ep;再看她时,她脸上的笑容已变得平静,像一池静水,击不起半点波澜。她半扶半推着我往外走。

&ep;&ep;“姑娘快去吧,外在的人可是等了好些时候了,再晚恐怕皇上都等不及了!”

&ep;&ep;“皇……哎……你怎么带我从这里走啊?”

&ep;&ep;佟月她竟然带着我从康玄枫的寝宫正门直接进正厅。这在等级森严的豪门贵族来说是决不允许的,佟月在王府这么多年,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ep;&ep;心里有好多疑问,她对我怎么突然间换了称呼?还有,她刚刚提到皇上,她说皇上也等不急了,皇上他在等谁?这个时间不应该是早朝时间吗?

&ep;&ep;来不及多想,更没有时间问。刚步入厅堂,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ep;&ep;一屋子鲜亮衣襟的女子低头垂首站满整个大厅,身形静默一动不动,像是被冰冻了一般。那衣着打扮似乎跟昨天来武候殿的皇帝皇后身边的侍女一样,难道她们是……

&ep;&ep;“拜见神女!”

&ep;&ep;不等我想明白,鲜亮衣襟的女子同时拂袖而跪,整齐庄重的姿态俨然是经过长期的严格训练。如彩云般的衣襟匍匐在地上,像一只只匐息的蝶。

&ep;&ep;最重要的是,她们匍匐的方向是正对着我!

&ep;&ep;“你……你们……”我彷徨后退,脑袋里嘤嘤嗡嗡作响,无法思考。

&ep;&ep;“姑娘忘了吗,昨晚,皇上当着天下群臣赐封姑娘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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