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低气压逐渐侵占了正屋,炎热的气氛更添几分焦灼。刘大年不语,罗英久不问,话题倘若僵持在这儿,便是浪费时间。乌桕无措地搓着手,恰在这时,阿伊莎的母亲带着女仆们上前奉茶,打破了凝滞的气氛。uju0

&ep;&ep;精致的陶瓷小碗自托盘一一呈上,茶水不同中原的清澈见底,深褐色的水面似有一层很小的漩涡。浓郁的奶香自杯中散出,甜腻到醉人,五颜六色的可口小点心也被一一摆上,阿伊莎的母亲很恭敬地向众人行了礼,最后看向刘大年,眉眼间尽是愁色。

&ep;&ep;“大年,你告诉他们。”良久,她用生硬的中原话说道。

&ep;&ep;刘大年抬首,阴冷的神色褪下,却增几番怅色。

&ep;&ep;“十年,你早知他在此失踪,为何现在才来找?”蓦地,一声质问,竟是为了无涯打抱不平。

&ep;&ep;罗英久惊讶之余,不禁多看了刘大年几眼才道:“我若说我有苦衷,姑娘可信?”

&ep;&ep;刘大年认真地盯着他良久,哼了声,“我信与不信有什么要紧,你又不是找我。”

&ep;&ep;“那无涯……”

&ep;&ep;“都十年了,一个人十年没出现,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

&ep;&ep;刘大年语气嘲讽,这与往常的她太过不同。乌桕他们虽然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但此刻真正听到,还是略感震惊。他们不约而同望向罗英久,那张惯常只有笑容的脸上终于换了其他神色,寂静,却含着几分落寞跟无奈。

&ep;&ep;刘大年静静看着这样一张脸,脑中缓缓浮现出曾经那个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ep;&ep;她活到现在,经历太过苦楚,遭遇太多不公,她几乎要以为生活便是如此,直到遇见那个人,她才知道,人若是想换一种方式活,除了自己努力,别无他法。

&ep;&ep;“十年前他就走了,在幽灵山。”末了,刘大年补充了一句。

&ep;&ep;眼看气氛更是沉重,乌桕不由道:“那他的尸首……”

&ep;&ep;刘大年摇头,“到现在我也没见过,说起来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ep;&ep;“那有没有可能他还活着?”蔺瑟也小心翼翼道。

&ep;&ep;颜琼宇当即否定道:“十年,就算真活着,只怕也……”

&ep;&ep;在修真界,人失踪数年再出现的情况不是没有,但他们不是飞升就是走上了邪路。无涯放弃齐罗谷弟子的身份就说明他与飞升无缘,那剩下的只有一种情况。

&ep;&ep;“这附近没有滋生灵怪的条件。”很快,颜歌一句否定,虽是断了最后的念想,但也否了最糟糕的情况。

&ep;&ep;众人不禁再度看向罗英久,只见他长出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刘大年见状也不禁侧开了目光,她顿了顿,才道:“无涯的确是通过花鸣草找上我们的,不过当时情况特殊,与其说他是来找我们做生意,倒不如说他是来救我们。”

&ep;&ep;祁欢微微蹙眉,“为何?我记得因为花鸣草,你们当时应该还不至于如现在这般……”

&ep;&ep;她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措词,刘大年也不计较,只自嘲笑笑,“花鸣草的确给我们生活带来了改变,可也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ep;&ep;她话音刚落,一旁的乔子安便按捺不住,“都跟你们说了蛮荒城的人是没有良心的,刘大娘跟大年姐给了他们花鸣草的配方,他们却……”

&ep;&ep;乔子安话没说完,刘大年已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示意他闭嘴。

&ep;&ep;乔子安甚是不服气地哼哼着红了脸,他不住地跺脚却不敢再多说一句,乌桕他们见状,也不禁探出了其中微妙。

&ep;&ep;“其实,是因为我父亲。”这时,阿伊莎低弱的声音响起。

&ep;&ep;当年花鸣草的确给蛮荒城带来了不小的财富,他们也不蠢,知道对于功臣刘大娘得改变态度。但就在刘氏母女收获越来越多的好评时,阿迪勒却越发不满,他一边责怪刘大娘没有将这等技术先传授给自己,一边又恨蛮荒城诸人没有原则。

&ep;&ep;“所以他后来……后来在花鸣草上动了手脚,导致那一批货出现了差池……”

&ep;&ep;“说得好听!差池?明明就是害死了人!”乔子安不服气道。

&ep;&ep;阿伊莎低头不语,对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她虽然不满,却从未去阻止,便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帮凶了。

&ep;&ep;乌桕看着两个小孩又快要掐起来,急忙从中斡旋,尴尬咳嗽道:“所以,因为花鸣草害死了人,你们又成了众矢之的?然后无涯路过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了你们?”

&ep;&ep;乌桕在说完后,接受了来自各路目光的洗礼。其中刘大年那仿佛看着怪物一般的眼神,令她略感无措。

&ep;&ep;???她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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