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是一张干净泛香的棉手帕,右下角似乎还绣了一朵儿花,被这样一双布满褶皱跟泥土的手拿着,视觉上极大的落差看得人心里发酸。乌桕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小心接过帕子塞进锦袋,这才告别老汉去追九挽。

&ep;&ep;谁料待他们走到城门的时候,嘈杂声已经褪去,所有人都停下来好奇地看着他们一行。而大爷九挽正一脸不耐烦地站在最前端,手执一张信笺,一名修士正候在他身边讪笑。

&ep;&ep;“磨磨蹭蹭当度假来的啊!”没等那修士再说什么,九挽转身从已经开了条缝儿的城门走了进去。乌桕几人冲那修士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待到城门重新闭合,身后嘈杂声再起,显然有人不满为何他们可以进去。

&ep;&ep;“你……”

&ep;&ep;看着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的九挽,乌桕刚要说话,就见他冷着张脸道:“什么你我他的,你们以为自己拿的这是什么,一张白纸吗?你们当那罗英久是什么,一个只会笑的傻子吗?”

&ep;&ep;乌桕相信千里之外的罗英久一定狠狠打了个喷嚏,这时啼洹河在他们身后道:“就你能,你能你现在去把那双刀小姑娘找出来啊?”

&ep;&ep;九挽被噎得半死,冷哼一声转过身再不说话。蔺瑟当即嗤嗤笑起来,却又因此招来了庆恩一记白眼。乌桕左右看看这四人,顿时无奈扶额,越发后悔把他们聚在一起了。

&ep;&ep;“哟,几位是新来的?”恰好在气氛最尴尬的时候,一声招呼打破了僵局。

&ep;&ep;乌桕这才注意起四周情况,发现自己身处的小城建筑设施似乎比灵幽城还要繁华。石板大道宽敞平坦,两边房屋精致亮堂,然而门庭若市的场景却丁点不见,寥寥几人从屋内伸头一望便赶紧关上门,只剩一家客栈还开着,老板娘正翘着二郎腿倚在门边嗑瓜子儿,瞧着他们的眼神像瞧几个动物。

&ep;&ep;“哎呀这宋城已经好几天不见活人进来了。”她笑嘻嘻说着,“不过死人也没来过,几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ep;&ep;一般情况,修士们喜欢聚在一起住,以便摸清来往人的身份,还能打听点小道消息。

&ep;&ep;但以他们几人的身份跟目的,乌桕认定避开主流会更加方便,于是上前道:“住店,麻烦您给安排四间上房。”

&ep;&ep;老板娘打量她一番,回头冲内堂喊了声,少顷她重新看向乌桕,又望了眼她身后的庆恩,笑道:“小姑娘,宋城这个时候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ep;&ep;“怎么说?”乌桕蹙眉。

&ep;&ep;“你们都是修仙的吧,那应该知道邪祟是什么东西吧?”老板娘问道。

&ep;&ep;邪祟两个字一出,所有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出声。老板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见没人说话,又道:“我知道,你们这种人啊最忌讳碰到邪祟了。”

&ep;&ep;老板娘银铃般的笑声在此刻听起来莫名叫人慎得慌,乌桕干笑两声,“老板娘,你见过……那邪祟?”

&ep;&ep;老板娘笑容一僵,很快摇着头,“我见那劳什子东西做什么,不过也是道听途说的。”她说着,招呼着乌桕几人进来,道,“这一个月宋城都是阴雨连绵的,我听过往大仙儿们说,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ep;&ep;“不干净的东西?”蔺瑟很快道,“在宋城?”

&ep;&ep;这话表达了在场所有人的震惊,老板娘显然也觉得很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有那位老爷坐镇,宋城多少年没出过事儿了,偏巧在这个档口出了漏子。”

&ep;&ep;她话里有话,但乌桕几人初来乍到不好表现太明显,于是道:“那这邪祟是怎么一回事?”

&ep;&ep;“能怎么回事,脏东西到处跑,搞得现在出不去也进不来!”这时,客栈角落传来一声牢骚,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满身酒气道,“那满城的大仙儿都他娘吃屎的,光会飞,屁事儿解决不了!”

&ep;&ep;宋城出现邪祟已是匪夷所思,更奇怪的是满城修士竟然没一人能解决的了。乌桕倍觉不安,拽着颜歌的袖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颜歌轻拍她手背,向老板娘问道:“道叶真君呢?”

&ep;&ep;老板娘一愣,似是没听明白,啼洹河急忙解释道:“就你们那位老爷,他不管事儿吗?”

&ep;&ep;他们话音刚落,角落就传来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那中年男人砸了酒杯,趔趄着走来道:“他?他管个屁的事!这都一个月了,除了下令封城他还干嘛了?我早就说人老了就得入土为安,你说他非覥着张脸跟世上作乱,这不是……”

&ep;&ep;男人话没说完,店小二已经冲上去不怕死地捂住了他的嘴,一边念叨着“您喝醉了”一边把人往客房拖。

&ep;&ep;乌桕几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世人对道叶真君的评价竟跟修真界大相径庭。直到他们再也听不到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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