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她转向四周,“照你这么说,我觉得在场的都是些十恶不赦的人渣败类,我想拯救他们所以才杀了他们,也是可以的喽?”

&ep;&ep;乌桕话音落下,周身红光再起。伴随梦铃锁的声音,无数红线用比刚才还要迅猛的派头冲向在场诸人。司空脚下未动只大掌一挥,“轰”一声,力量相撞,乌桕被余波反弹,几步踉跄,幸得颜歌搀扶才没有倒下。

&ep;&ep;她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鲜血,重新看向司空。

&ep;&ep;对方脸上的淡定已经消了大半,此刻,他目光阴狠,语气严厉道:“不愧当初人人道你是妖物,早知如此,我那时就该杀了你!”

&ep;&ep;妖物?

&ep;&ep;乌桕咧着嘴低下了头,这个称呼有多久没听到了呢,从小到大,那些生活在勾栏院里的莺莺燕燕每每看到她,便说她生了一双会勾人的眼睛。这话原本只是调笑,可日子久了,调笑里就带了其他味道。直到某一天那搂着姑娘们的公子哥儿一把将她拽了过去,她挣扎喊叫,却发现那些个总爱跟她调笑的人,全都冷漠站在了一旁。

&ep;&ep;妖物,她们这样叫她。

&ep;&ep;说她天生狐媚,一看就是下贱胚子。说她勾引男人,生性浪荡。她的不言语变成了清高,她的唯唯诺诺变成了装腔作势,她的挣扎反抗变成了欲拒还迎。

&ep;&ep;那时,她说的是错,做的是错,好像活着也是错。

&ep;&ep;就算有养母从旁护着,可两个柔弱的女人,怎能挡得住如潮水一般的羞辱跟谩骂。

&ep;&ep;往事不堪回首,乌桕紧紧咬住了唇。这时,一股热气从腰侧传进她体内,温暖又轻柔,让她紧绷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她视线下垂再上移,颜歌坚毅的侧脸映入眼帘。

&ep;&ep;一如既往的冷漠无变化,然他薄唇微抿,显是不太高兴。潜藏的怒气随着他的呼吸很快散出,少顷,他扬声道:“修真界现在竟能空口说白话了?”

&ep;&ep;司空蓦地皱了眉。

&ep;&ep;颜歌紧了紧揽着乌桕的手,道:“你我皆修道之人,自然明白妖、怪、鬼、魂皆是不同体。你身为一派掌门已活百年,修为了得,竟随一众凡人口出狂言,指责门下弟子为妖物?妖物?何为妖物?”

&ep;&ep;司空眸色一沉,并未说话。

&ep;&ep;颜歌面露嘲色,先将乌桕拉至身后,才又面向上首道:“她不过出身低微,在你们眼里便低人一等,可修真界一向以实力说话,出身,能代表什么?”

&ep;&ep;“哼,可她连实力都没有,还舔着脸在这里落脚,岂不更是可恶!”子听当即不服气道。

&ep;&ep;颜歌不愿与他辩是非,只对着司空道:“既无实力,又何必将她带入这个世界,司空掌门,仅为所谓的正道作风便断送了一个人一生,你这百年,怕是活得糊涂。”

&ep;&ep;“放肆!”

&ep;&ep;子听大喊一声,其余在场弟子也都面露怒色。然而司空却及时抬手制止了可能上演的闹剧,他看着颜歌,少顷,哈哈大笑。

&ep;&ep;“我一直以为长风教只喜欢杀人作恶,没想到还喜欢多管闲事。”

&ep;&ep;颜歌眉峰一紧。

&ep;&ep;“小子,即便你父亲在这儿,也断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司空双手后背走下高台,一脸冷漠,“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连长风教的礼仪涵养都丢得一干二净,你指责我们不作为,你自己又算什么东西?”

&ep;&ep;司空最终停在了距离颜歌十步远的位置上,他阴冷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移向后方,落在了乌桕脸上。

&ep;&ep;“何为妖物,身怀异术,害人性命,能惑天下的便是妖物,你当老夫不清楚什么叫市井谣言吗,可老夫活了百年,更知道什么叫无风不起浪!”

&ep;&ep;司空言辞犀利,冷漠异常的脸上带着十足厌恶。乌桕熟悉这样的表情,曾经,在那条街上,在那座勾栏院里,她无时无刻不在面对这样的目光。

&ep;&ep;她明知这老头又在故弄玄虚,可反驳的话却卡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不知为何,无风不起浪五个字让她心底的不安升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一个问题,有关那一日,她人生中最悲惨一天的问题。

&ep;&ep;司空一直盯着乌桕,瞧她此刻目光闪烁,不由冷笑,“看来,你自己也想起来了。”

&ep;&ep;乌桕打了个哆嗦,这时,颜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ep;&ep;他丝毫不为司空刚才的话所动,保持着惯有的冷静,道:“你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ep;&ep;司空笑得冷漠,“那老夫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他看向乌桕,“事发当日你受惊过度昏迷,随老夫回来后才知是你养母护你脱身。你说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感谢老夫施以援手,虽然那谢谢说的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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