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头领猛然转头看去,就见刚才被小年轻给砍成两截的蜈蚣尸体诡异地动了动,长长的身子居然在向着他们移动!

&ep;&ep;立刻将刀探出去,以刀尖挑飞尸体正正扔到化尸粉的上方,小半截蜈蚣身子顷刻间化为污水消失。只是头领手脚再快,也只有一把刀,挑飞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在动。

&ep;&ep;那看起来似乎是蜈蚣的尾端,速度快得不正常,比之前的人的尸体还要行动快速地挪动起来!

&ep;&ep;头领急忙回手想再用刀尖将之挑开,然而刀刃还没有接触到时,半截身体忽地炸了开来!

&ep;&ep;又来!

&ep;&ep;这种突如其来炸一下的作风快把他们折磨疯了,一次又一次的,每次一炸都是阎王爷在呼唤。

&ep;&ep;众人忙不迭地后退,躲避到残肢液体所溅不到的地方。蜈蚣的半截身子本就不大,想来应当是可以躲开的。

&ep;&ep;这当然是他们普遍的想法。

&ep;&ep;只是有些时候,真理真的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ep;&ep;比如头领。

&ep;&ep;他在蜈蚣尸体炸开的一瞬间就远远躲了出去,属于有多远躲多远,完全不认为有什么所谓的安全范围。

&ep;&ep;他做的是对的,因为很快,离尸体炸开最近的那些人,纷纷倒下了。

&ep;&ep;与因为剧痒难忍而抓伤自己的人不同,他们是身上逐步腐烂,短短几息就好似是埋了好几个月的尸体一般。

&ep;&ep;首先浮现的是尸斑,然后就是大片大片的皮肤开始脱落,随即因为疼痛和不经意的动作和衣服的摩擦,使得本已松垮的皮肉掉落得更厉害,以至于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一个仿佛被剥了皮的血人。

&ep;&ep;血液逐渐从鲜红色变成暗色,看起来似乎是黑色,其他人迅速躲开流出来的血,生怕沾上一点。

&ep;&ep;这些人自然和被化成血水的尸体一个待遇,化尸粉伺候。

&ep;&ep;不同在于,他们,是在还活着,至少是半个活人的时候,生生被自己的同伴,用化尸水化成了一滩血水。

&ep;&ep;景生讽刺一笑,生死之际,同伴也是可以抛弃的。

&ep;&ep;“你倒是下得去手。”景生看看自己的手,弹了弹指甲。

&ep;&ep;头领顿了一下,沉声道:“与其让他们痛苦下去,不如快点给他们解脱。”

&ep;&ep;“哈。”景生只假笑了一声,“是不是还要赞你一声深明大义?”

&ep;&ep;头领到底是头领,脸皮够厚,顶着景生这么明显的嘲讽还面不改色。若是换成了小年轻……

&ep;&ep;不用若是,此时小年轻就已经面红耳赤,显然是气得。

&ep;&ep;他可不认为头领做错了,舍弃必死的人保住还活着的人,难道不是最佳的选择吗?

&ep;&ep;把他们害到这个地步的景生有什么资格嘲讽头领?

&ep;&ep;不过好在小年轻长了记性,还记得不要顶撞景生,否则除了让自己更生气到胸闷,没有任何意义。

&ep;&ep;景生又不说话了,他在想还要不要继续看戏。演戏的人越来越少了,不如直接散场了罢?

&ep;&ep;除了小年轻和头领,其他人和死了没什么差别,就等着被寄生或者死,没有半点用处。

&ep;&ep;看戏都看不爽快。

&ep;&ep;才这么想,就有个人做出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ep;&ep;就是最开始装着化尸粉的那个人。

&ep;&ep;那人应当是个药师?或是毒师?

&ep;&ep;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是淡黄色的粉末,无臭,被他直接撒了出去。

&ep;&ep;这个人还有两下子,那么轻飘飘的粉末撒出去,竟然没有被风吹散,而是径直洒到了半截蜈蚣尸体所在的地方。

&ep;&ep;粉末初初洒上去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上面开始浮现许多细小的颗粒,密密麻麻看起来好不瘆人。

&ep;&ep;景生眨眨眼,哟,有戏了有戏了。

&ep;&ep;别人依旧是不敢凑上去的,只有洒粉末的走了过去,用刀尖拨了拨已经凝固起来的一小点尸体残肢,翻来覆去地看着。

&ep;&ep;“不是蛊虫。”他忽然道。

&ep;&ep;头领一愣,“不是蛊虫?”

&ep;&ep;小年轻也愣住了,不是蛊虫的话什么玩意儿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那是什么?”

&ep;&ep;那个人只摇头,“不清楚,但是看起来是虫子。”

&ep;&ep;头领嘴角抽动两下,“是虫子……但不是蛊虫?”

&ep;&ep;那人并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奇怪的,“这种虫子我拿不准是什么,但肯定不是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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