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酒不是好酒,最普通不过的散酒,可喝起来烈。烈得火辣辣直冲喉咙,再伴随轰轰的酒气直奔头顶。

&ep;&ep;这种烈酒,最适合在与人打架时做陪衬了。

&ep;&ep;饮酒的嘴角在看不见的地方,弯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ep;&ep;葫芦中的酒已经不多,在最后一口酒流进景生口中后,葫芦被忽然扔到了景生面前的上方。他侧着摊开手,运起内力指背直直打在了葫芦上。

&ep;&ep;在内力的加持下,葫芦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某个方向直冲而去,好似下一刻就会将那里的一片灌丛给生生打散。

&ep;&ep;然而葫芦打中的并不是灌丛,而是一个人的刀。

&ep;&ep;或者说那个人用刀劈开了葫芦。

&ep;&ep;被劈成两半的葫芦气势不减,分成两个方向继续向那人身后之人袭去,再被那些人给击落在地,碎成一地残渣。

&ep;&ep;碎片内残留的一点点酒液有的在冲力下飞溅在半空,亮晶晶地反映着阳光。有的则随碎片一起坠落在地,淅淅沥沥地渗入地下。

&ep;&ep;见已经被发现,那些人也就不在躲藏,纷纷站了出来。刀剑出鞘,明晃晃反射着刺眼的寒光,随时准备砍下别人的头颅。

&ep;&ep;景生以手背抹干净嘴角的残酒,连笑容都没有分毫变化,“这么早就来了。”

&ep;&ep;他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除了太后和流衡,还能有谁会知道他要来杀齐王?

&ep;&ep;只是想要阻止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ep;&ep;景生搓搓手指,见对面的人仍不回话又没有直接打上来,懒懒道:“怎么,连句人话都不会讲?”

&ep;&ep;被景生如此讽刺,里面的几个人顿时就乱了一瞬。景生立即明白,这些人不是专业的杀手,大概只是侍卫临时被派了来。

&ep;&ep;内心啧啧惋惜,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太后把他们派来阻拦自己,恐怕就是拖时间的,没想这些人活着回去。

&ep;&ep;普通侍卫,人数不过四十左右,如何能拦得住他。

&ep;&ep;领头的那一个沉默很久,才道:“景少侠何不放殿下一条生路?”

&ep;&ep;景生挑眉,学他们不回话。领头又道:“少侠知道殿下中了毒,活不了太久,何苦还要脏了自己的手。”

&ep;&ep;闻言,景生一下子笑了出来,“脏了自己的手?你们这是劝我还是贬损你们家殿下呢?”

&ep;&ep;这么自觉地认为他杀了齐王是脏了他的手,要不是这些人是太后的人,他都要网开一面了。

&ep;&ep;景生从马上下来,拍拍马脖子,马儿甩了甩尾巴,蹭了下景生的手,随后一路小跑离开。

&ep;&ep;“我觉得你们才是何苦?至今你们跟着太后他们的意义何在?再不抽身,叛乱的罪名压下来你们有几族要遭殃?”

&ep;&ep;出乎景生的预料,领头顿了下,道:“我们都是孤儿,没有族人。”

&ep;&ep;竟然是一批孤儿?

&ep;&ep;景生不得不感叹,看来太后许久以前就在谋划了。这么多孤儿,从收养到培养至现在的地步,少说七八年。

&ep;&ep;领头没待说下一句,他身后之人就气性极大地道:“何必跟他废话,只要杀了他就行了!”

&ep;&ep;景生轻笑出声,听声音挺年轻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挺对,一起上吧。”

&ep;&ep;既如此,景生不好再劝他们,可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ep;&ep;那边也不再多说,摆开阵势向着景生冲了过来。要一个个收拾是很麻烦的,景生一点也不像跟他们耗费那么多时间。

&ep;&ep;既然喜欢玩以多欺少,那他就和他们“多”个彻底。

&ep;&ep;景生的眼神变得不一样起来,是和刚才的慵懒洒然完全不同的冰冷。

&ep;&ep;他救过很多人,放过很多人,可这样自寻死路之人,他从不手软。

&ep;&ep;自不量力拦他的路,一样要死。

&ep;&ep;景生脚尖在地上一碾,整个人揉身而上,须臾间已看不到身形,在看似密集的人群中疾速穿梭。他如同一缕白色的幽魂,行动之间只能在他人的眼前、余光留下一抹白色的残影,完全看不清、抓不到。

&ep;&ep;那些人忽然面对景生这般身法,一下子失了章法,无措之间胡乱冲着残影砍过去,却只砍到了空气。他们没有想到,景生压根没打算和他们正面拼杀。

&ep;&ep;刀刃破开空气的声音空虚地让人心头发紧,再大的力气都只是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的感觉让人憋闷得想吐血。

&ep;&ep;领头一样焦急,再这样下去,别说拦不住人,他们都要被绕晕。

&ep;&ep;而且他始终在提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