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总是那边那边的……”那人瘪瘪嘴,“倒底是哪边啊,都不给兄弟们透口气,安一下心也行吧。”

&ep;&ep;“可别这么说,都说这是机密,谁多问都是不要命了!”

&ep;&ep;“……好吧好吧……那我就不问了呗。”

&ep;&ep;深夜,皇宫内,太后迟迟不能入睡。

&ep;&ep;在床上辗转反侧,太后始终无法安心。或者说她这颗心从齐王起兵造反,甚至是从齐王出生开始就一直提着放不下。

&ep;&ep;惴惴不安的太后扶着额头,望了望窗外的月色,和每一天都一样,什么异样都没有。

&ep;&ep;而在这毫无异样的月光之下,又有多少龌龊事在发生呢?

&ep;&ep;太后拿出自己的梳妆盒,底层的盖子被她按下去一个地方,随后一部分就翘了起来,露出小小的凹陷。

&ep;&ep;磨出一块红色的东西,太后捧在手心,不知应不应该这么做。

&ep;&ep;她不想这样,太后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齐王,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至少是名义上的名正言顺。

&ep;&ep;而不是靠万人唾骂的造反来达到目的。

&ep;&ep;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没有退路。

&ep;&ep;该做的、不该做的。太后都必须做。

&ep;&ep;窨营的暗卫有时候经常会接到一些奇特的任务。

&ep;&ep;给齐王当暗卫就是其中之一。

&ep;&ep;不过对于派出去的五个人而言,这是个相当清闲的好差事,半点挑战性都没有。

&ep;&ep;直到那场围攻里突然出现了虫子,和那个隐藏着的控虫师。

&ep;&ep;暗卫知道许多事,控虫师是比较神秘的一种人,当初的玉虚门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控虫师集中营。

&ep;&ep;不过也被灭门了,而且和这一次的话题无关,暂且不表。

&ep;&ep;窨营的暗卫又接了一个有意思的任务,竟然是要去送信。

&ep;&ep;信竟然还看不懂。

&ep;&ep;暗卫很快把这件事上报给了皇帝,而皇帝的决定是把信送出去。

&ep;&ep;送出去交给了谁呢?

&ep;&ep;芮衡?

&ep;&ep;暗卫更纳闷了,这位芮衡国舅似乎相当不学无术,难不成他看得懂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ep;&ep;别说暗卫不称职地随意猜测,实在是芮衡草包形象深入人心。

&ep;&ep;明显,暗卫的怀疑是正确的,因为芮衡的确看不懂,他收信也是给别人收。

&ep;&ep;那芮衡要把信交给谁呢?

&ep;&ep;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ep;&ep;暗卫满眼看八卦的兴奋盯着芮府好几天,结果愣是看不见来拿信的人。

&ep;&ep;逗他玩不成?

&ep;&ep;这边暗卫在憋屈,那边玉妄已经把景生想知道的作画人给找了出来。

&ep;&ep;“是侯丰。”玉妄指着卷玉上的人名,“侯丰这个进士应当是可以派去地方做官的,后来却没有去。”

&ep;&ep;“那他去了哪里?”

&ep;&ep;“他死了。”

&ep;&ep;景生瞪大眼,“死了?”

&ep;&ep;“嗯,”玉妄颔首道:“就是死了,急病而亡。”

&ep;&ep;这……太突然了吧,就死了?

&ep;&ep;景生被这个消息给搅得思维略茫然,那他之前的想法岂不是就要推翻?

&ep;&ep;好烦啊……

&ep;&ep;玉妄见景生这个表情,问道:“怎么,有问题?”

&ep;&ep;景生说话语调有点飘,“问题大了……”

&ep;&ep;“是什么问题?”就几天没见,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了?

&ep;&ep;景生一撇头,“这你就先不要管了,跟你说了也不懂。”

&ep;&ep;玉妄:“……”

&ep;&ep;“行了,”景生好声好气地道:“我就是一时出门遇上点事,也不是太要紧,单纯好奇,你就不用操心了。”

&ep;&ep;真的不用操心了。

&ep;&ep;景生不想说,玉妄不能硬逼着景生说,最后也就是个不了了之。

&ep;&ep;而这半幅画就被留在了景生的手里,一只到那位邓先生回来。

&ep;&ep;邓先生回来的那天,景生没去他的摊位,而是走去了一趟小巷。

&ep;&ep;他曾经猜测过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何会在这样好的一个地段,既无人家也无商铺。

&ep;&ep;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适用于任何地方和任何事、任何人,那么这里的“妖”是什么呢?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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