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每天在这个深山老林中练兵,日复一日,有时候他自己都会奇怪,究竟为什么要继续坚持……

&ep;&ep;或许,齐王殿下已经把他们给忘了也说不定……

&ep;&ep;这个念头在前阵子突然传来的齐王反叛的消息时被打消,他是雀跃的,因为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和齐王殿下一起做出一番大事业!

&ep;&ep;然而齐王迟迟没有让他出山,而是依旧让他带领他手下的将士留在这里。

&ep;&ep;他们为了隐藏自己的存在,不得不在训练的同时进行屯田,日子一长,有些士兵——可能也包括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他们原本是士兵,而不是农夫。

&ep;&ep;不能让自己沉沦于与世无争下产生的低迷感,胡砻不断加强训练,给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传递着一个信息——

&ep;&ep;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ep;&ep;这个做法看起来行之有效。

&ep;&ep;因为他们的精气神回来了。

&ep;&ep;胡砻放开手里的信鸽,让它飞出村子,飞向密林的上空。留在飞离胡砻的视线范围没多久,一颗石子准确地打中了信鸽的肚腹。

&ep;&ep;连一声哀鸣都没来得及发出,信鸽颓然落下,直直落入景生的手掌心。

&ep;&ep;方才景生在村子周围游走了一番,正想着如何走下一步,就听见了熟悉的“扑棱”声。

&ep;&ep;是信鸽起飞的声音。

&ep;&ep;景生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个石子,信鸽成功掉落,他也得到了一张没来得及发出去的字条。

&ep;&ep;看了看,景生忍不住笑叹,他果然很有先见之明。

&ep;&ep;字条再一次被绑上,被放置在空地中央的信鸽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后激灵一下醒了过来。

&ep;&ep;小脑袋四处转着看了看,随后扑棱着翅膀再次飞上天,继续着它未完成的使命。

&ep;&ep;一抹笑容勾勒在景生的唇角,他觉得,是时候该联系一下那个人了。

&ep;&ep;鸽子飞越了并不远的距离来到芮府,芮衡作为在齐王不在期间照顾和联系胡砻的负责人,正因为胡砻的存在,他才没有因为被困京城而吓破胆。

&ep;&ep;事实上,他早已把胡砻当成了自己的下属,而不是齐王的。

&ep;&ep;齐王和胡砻之间失联太久了,久到给了芮衡迷一样的自信,认为同样的叛军身份下,胡砻会放弃齐王而选择芮衡。

&ep;&ep;这当然是芮衡自作多情,胡砻还没有那么蠢。

&ep;&ep;虽然他会跟随齐王里。这件事本身就很蠢。

&ep;&ep;与此同时,身在京城的某个人也收到了一封久违的来信。

&ep;&ep;胡砻这个人暂时还不能动,景生走在路上思考着,朝廷知不知道这里隐藏着这么多的士兵?

&ep;&ep;若是知道,朝廷想如何对付他们呢?

&ep;&ep;景生拿不准,脚步随着思维的运转而放慢了下来,缓缓在不是很清晰的路面上前行。

&ep;&ep;突然,景生的耳尖微微一动,空气中传过来一丝微弱的声音,若他刚才道脚步加快一点,恐怕都不会听到。

&ep;&ep;脚步一转,景生向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直觉告诉他必须要去看个明白。

&ep;&ep;在不远处的树丛上,篁辰正运起轻功飞奔而去。

&ep;&ep;目标,就是血莽帮。

&ep;&ep;她是去做什么的?

&ep;&ep;景生发现她的时候也在想,从再去打探消息,想到破罐子破摔去杀人。

&ep;&ep;哪一种他都不能确定,只有一直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把人拦下。

&ep;&ep;篁辰的轻功不如景生,从头至尾都没发现景生就跟在它后面。

&ep;&ep;在他们上次来过的血莽帮屋顶,篁辰冷眼看着那个住着齐王的房间,浑身的冷气连蛊虫都老实得如同死了一样。

&ep;&ep;上次放在齐王身边的白色蛊虫许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接近,不似平时的安稳,变得有几分躁动。

&ep;&ep;齐王正在看从芮衡那送过来的消息,研究如何利用自己手里剩余的势力来获取最大的效益。

&ep;&ep;直到一个细小的嗡嗡声勾扯住他的神经。

&ep;&ep;许久没有犯过的神经敏感突然就涌了上来,齐王的眼神都变得和之前没有安稳下来时一样神经质了。

&ep;&ep;嗡嗡声在齐王陡然的警觉下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还突兀地更响了。

&ep;&ep;一下子扔下了手中的纸,齐王猛然站起,激烈的动作把身后的椅子一下子推到一边,差点就向后倒去。

&ep;&ep;齐王紧张无比,脑袋四处乱转地想要找出嗡嗡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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