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侯讯作出一副受不得的惊恐表情,连连摆手道:“殿下这是如何说?这都是草民应尽之责,承蒙殿下不弃,帮中条件简陋,还望殿下海涵。”

&ep;&ep;能有个容身之处就不错了,齐王哪里还能挑?

&ep;&ep;再挑就要去玉人府蹲大牢了。

&ep;&ep;齐王和侯讯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客气,听得篁辰很是不耐烦。为什么这两个人不能说点有用的?

&ep;&ep;比如齐王什么时候能出门和他残余的势力接个头什么的?

&ep;&ep;刚这么想,齐王就开了口:“再过几日,国舅便会派人来逼与孤见面,届时还要继续仰仗侯先生。”

&ep;&ep;闻言,篁辰立时打起了精神,同样精神起来的还有侯讯。

&ep;&ep;侯讯精神得不动声色,连城府颇深的齐王都不得不赞叹一声此人的心机。

&ep;&ep;“国舅能派人来见殿下实在是太好了!”侯讯一副为齐王着想的样子,欣然道:“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为为殿下分忧!”

&ep;&ep;齐王和侯讯明明只有两个人,谁都不愿让对方明着看出自己的心思,硬生生做出一副相得的作态来。

&ep;&ep;篁辰想象两个人的样子,面上不由得一阵厌恶。

&ep;&ep;这种虚伪之人,简直恶心至极。

&ep;&ep;齐王送走了侯讯,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暗暗计算还有多久才能和自己的势力联系上,好离开这个满是蠢货的血莽帮。

&ep;&ep;血莽帮虽然经过侯讯的整顿,比起以前景生来的那时颇有气色,可终究还是一个莽夫云集的地方。

&ep;&ep;王沽在一次朝廷假模假式的剿匪中身死,看日出看起来是命不好,被流矢意外所杀,真相难道就真的如此吗?

&ep;&ep;很多人根本就不相信。

&ep;&ep;莽夫也有脑子,有的人不过是作出莽夫的样子,实际心细如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ep;&ep;王沽死后,侯讯迅速掌权,成为血莽帮真正的大当家。王沽的儿子在王沽死后被仇家杀死,连同王沽的妻子同样未能幸免。

&ep;&ep;对此,没有一个帮众说过什么,每个人都是沉默的。

&ep;&ep;王沽死了就死了,还要说什么呢?

&ep;&ep;一个死人,何必为了他惹得如今的大当家不快。若侯讯一个不高兴,吃亏的只是出头的人,说不定侯讯就等着这么一个人出来,作为椽子打一打。

&ep;&ep;没人会去找这个晦气。

&ep;&ep;侯讯位置接的顺利,就是后续的整顿颇为费力。

&ep;&ep;将规矩立到现在这个地步,耗费了侯讯不少精力。

&ep;&ep;幸运的是,在初步有了一个样子后,就老天给了侯讯一个出头的机会——

&ep;&ep;齐王来了。

&ep;&ep;齐王和侯讯早有联系,应该说侯讯是齐王早期给自己揽下的一个“人才”。

&ep;&ep;比起使众才子们趋之若鹜的朝廷官位,未能跻身官场的那些落第而不得志的人才是最好拉拢的对象。

&ep;&ep;齐王和侯讯最初接触就是基于此。

&ep;&ep;侯讯也没有让齐王失望,短短一年多就将一个为祸孔集镇的血莽帮给拢到了手里,成了齐王一个隐秘的据点。

&ep;&ep;齐王虽说看不上这里,但不得不承认,隐匿在南林子里的血莽帮是很好的据点,可以给他提供许多便利。

&ep;&ep;与国舅派来的人接上头的时候,齐王不免是有些许激动的。

&ep;&ep;他表面淡然地坐在上位品茶,而来见他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下手,拱手道:“下官见过齐王殿下。”

&ep;&ep;齐王悠悠放下杯子,道:“刘大人请起。”

&ep;&ep;刘松直起腰,拿捏着语气和齐王对话:“殿下对如今的事态……不知有何见解?”

&ep;&ep;齐王在抚远兵败,国舅又被皇帝削官罢职,看起来齐王这一脉已经势颓,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ep;&ep;看起来确实如此。

&ep;&ep;齐王冷笑,他没那么容易就认输。

&ep;&ep;终究他还有太后这个挡箭牌,而且他身为齐王,玉亲也不会让他轻易死在外面。

&ep;&ep;一个挡箭牌,一个护身符,只要一天不死,他就有机会重整旗鼓!

&ep;&ep;刘松不晓得齐王打着什么主意,他来此只为了传递芮衡的话,“国舅说了,他会给殿下提供一切您需要的帮助,只要殿下记得您当初的承诺。”

&ep;&ep;齐王“啪”地摊开手里的茶杯,任由其滚落在地,“那就麻烦刘大人回去告诉国舅,该记得的,孤都记得,叫他不必担心。”

&ep;&ep;造成了交代,刘松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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