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王的造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罪名,只待这些物证来加深他是早有预谋。

&ep;&ep;届时,太后和国舅再怎么想办法,齐王也逃不出一个极刑。

&ep;&ep;于心一手附在胸口,正是她放置那封信的位置。那封信是赵云清留给她的,景生未曾提出要看一看,只看这于心的神情,大致也能猜出一二。

&ep;&ep;回到伯府,于心直奔赵云清所在,正好是赵云清刚刚解毒结束,整个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ep;&ep;赵云清明明看起来马上就要倒下去了,非要一直硬挺着,就是不肯休息,孟西泽都想给他灌点麻醉药早睡早算。

&ep;&ep;姚蕊雯从旁劝解,赵云清很听话地喝水吃完,结果就是不肯休息。

&ep;&ep;直到于心回来。

&ep;&ep;于心一进屋,赵云清的神色就转成了愉悦和放松,抓紧了于心的手就不松开,一倒头就睡过去了。

&ep;&ep;这还吓了于心一跳,以为赵云清出了什么事。

&ep;&ep;姚蕊雯笑着跟她解释了,于心才放下心来,心里无比熨帖。

&ep;&ep;见着于心回握赵云清的手,小心给赵云清掖上被子,姚蕊雯不再打扰,转身同孟西泽一起出了门。

&ep;&ep;赵云清和于心这两个人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终究她也找回了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呢?

&ep;&ep;孟西泽出门就去找景生,此时景生还在书房里和玉妄一起分拣那些书信。

&ep;&ep;书信的内容比较杂,里面不止有齐王交给赵云清的命令,还有许多其他人给赵云清的回信。

&ep;&ep;这个上面的笔迹,景生隐隐觉得有几分眼熟,却看不出究竟是哪里眼熟。

&ep;&ep;孟西泽推开门,一下子保住了向他扑过来的白貂。这几日白貂算是扒住了孟西泽这棵救命稻草,一见到人死活不松开。

&ep;&ep;因为只要孟西泽抱着它,玉妄和景生就不会拎它出去训练。

&ep;&ep;看得景生哭笑不得。

&ep;&ep;明明训练也是为白貂好,这小家伙非搞的好像他们虐待它似的。

&ep;&ep;孟西泽抱着毛茸茸的白貂摸得欢快,对景生道:“找到什么了?”

&ep;&ep;景生把找到的残本交给了孟西泽,“这个,还有一些书信。”

&ep;&ep;“唔。”孟西泽接过残本,对剩余的那些所谓书信半点兴趣都没有,“这小子还真要把这残本交给于心那小姑娘。”

&ep;&ep;景生不觉得奇怪,既然赵云清对于心非同一般,想给她留些东西无可厚非。

&ep;&ep;孟西泽不这么想,“残本里面记载的毒功对没有下卷的人而言有弊大于利,他把这个就给于心,难不成是想让于心里修炼毒功给他报仇?”

&ep;&ep;闻言,景生一愣,好像……不会吧?

&ep;&ep;侧头看向玉妄,玉妄同样摆首不知。

&ep;&ep;孟西泽摸着胡子不言不语,沉吟许久才道:“行了,老夫先把这个拿走了,你们慢慢忙。”

&ep;&ep;孟西泽拿着残本转身就走,一点都不带停顿的。

&ep;&ep;景生茫然也没办法,只能任由孟西泽给他们留了个巨大的问好,然后放他们自己猜测。

&ep;&ep;注视着赵云清睡颜的于心再一次展开了那封信,上面分明写清楚了赵云清未曾说给于心的每一句话。

&ep;&ep;上面的一字一句时而会不合逻辑,看起来应当是在赵云清已经甚至不那么清晰时所写。

&ep;&ep;语焉不详的一封信,于心看得嘴角含笑,一双寡淡的眸子盛满了心疼和笑意。

&ep;&ep;残本是赵云清留给于心的,不过赵云清是让于心将其烧掉。

&ep;&ep;赵云清在那时尚认为他是玉虚门的后人,他虽然对残本有怨,那终究是家门留下来的东西,不能擅动。

&ep;&ep;等到他命丧黄泉,于心就是这本残本的主人,就可以将这本给了赵云清自己无数痛苦的书付之一炬。

&ep;&ep;于心没有直接烧毁残本,她觉得将之交给景生他们,应当也是一样的。

&ep;&ep;像景生这样和玉虚门有血海深仇的武林正道,不都是会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绝,恨不得毁之而后快的吗?

&ep;&ep;于心想着,突然手被拽了一下。床上正睡着的赵云清在睡梦中拉着于心的手,呢喃了几句话。于心没听清,凑上前去细细听,才听见了模糊的她的名字。

&ep;&ep;忽然间于心觉得,没有武林纷争,没有仇恨拼杀,没有阴谋诡计的生活,原来可以这么让人开心。

&ep;&ep;景生在书房里一篇篇翻那些书信,总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笔迹,想得他头都要痛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